郑强我是知道的,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但他是一个特别嫉恶如仇的人,又特别讲义气的一个人。
因为徐队长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被自己人陷害弄死的,这种死法是郑强最不能忍受的,所以他不能容忍这群小人活着。如果徐队长是死在战场上的话,郑强可能都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不能说郑强错,因为他并没有错,如果我十分强硬的不让郑强去报仇,那也没有人会信服我了。
我只能讲道理,希望他能明白我的苦心。我拍了拍郑强的肩膀说道:“强子真正害徐队长的是县委那几个人,和那些普通战士没有关系,他们是无辜的,你杀了他们,谁又给他们报仇呢?还有他们都是和我们有一样的信仰,一样的目标,我们大家起义,拉起队伍,是为了解放全中国的穷苦百姓,不是为了打仗而打仗,如果强子你可以放弃这次报仇的话,我们没有了损失的这些兵力,就相当于增加了这些兵力,用这些兵力可以解救多少穷苦百姓?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你非要去的话,那我也不拦你了。”
“是啊,云龙说的是,和徐队长接触了这么久,你应该了解他的,为了革命事业他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不要,更何况别的。所以没有什么比革命成功更重要,我们应该继承他的遗志,保存实力,解放更多的穷苦百姓,让革命事业走向成功。”周东看到郑强的脸色缓和下来,也帮着劝说起来。
郑强低下了头不说话,我们也不打扰他,因为这东西点到就行了,说的太多,反倒会听烦。
整个会议室,十分安静,大家都看着郑强,郑强似乎是想通了,他哽咽着说道:“对不起云龙,是我太冲动了,我想了很久,觉得你和老周说的对,我们应该继承徐队长的遗志,革命到底。云龙之前骂你怕死,是我不对,你打我一顿出出气。”
听到郑强的话,我由心的笑了,拍了拍他说道:“说的什么话,自家兄弟骂两句咋了,只要你想通了就好了。有句话忘了给你说,你说你要是真想不通,真带部队杀了过去,万一你有什么不测,那我就真要率领部队打过去了,真的强子,我不希望你再出什么意外,那样我真的会哭。”
“云龙。。。”
“别哭,别流泪。这么多人看你的笑话呢,你要想以后成为笑柄了你就哭。”我取笑他道。
哈哈哈。
会议室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我这是刚才眼睛瞪得久了,眼睛酸了,我郑强是不会哭的。”郑强一边恶狠狠的对众人说道,一边偷偷的抹掉了眼角的泪水。
我压下众人的笑声,让郑强坐下。我问道那个同志,“那我们那一个连的部队呢。”
“还在那边,守护着徐队长的尸体,徐队长牺牲了,我们不好做主,我就先回来给李连长报信来了,请示李连长我们接下来的行动。”
“现在我们不方便露面了,你去传达我的命令,将徐队长的尸体护送回来,我们给他举行葬礼,如果他们不同意,就用武力,谅他们一百来人的兵力,也不敢和你们一个装备齐全的连队动手,你们出发后,护送徐队长的尸体从双桥镇通过,双桥镇那边的国民党守军我会打通关系的,你们放心通过,免的他们派人跟踪你们。”
“是,李连长,我马上出发。”
那个同志走了以后,周东好奇的问道:“云龙,你说我们现在不方便露面是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徐队长被人陷害,给我敲响了警钟,这种窝里斗的勾当,比和在战场上和敌人拼杀都可怕,特别是共产党的无产阶级,好多人都是因为出身,被有心人钻了空子,没死在战场上,反倒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不久之后的肃反运动,我怎么告诉他们呢?这是个问题,还是只能搅浑水了。
“大家能不能相信我,我不会害大家的,以后你们会知道的。”我说道。
“云龙,我们几个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当然是相信你的了,你要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说就别说了。”郑强说道。
“这件事,事关重大,我要你们所有人都表态,我需要你们绝对的信任,不要问我为什么,大家执行就行了,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我不想再失去你们任何人了。”我严肃的说道。
“好,我们大家绝对相信云龙,我们不问,云龙又不会害我们。”所有人都表态说道。
按我的命令,护送徐队长的队伍,在晚上回来了,除了徐队长的尸体,还有徐子清的尸体,我看了看他们的尸体,身上伤痕累累,很明显在死前他们经历了严刑拷打。看的在场的所有人都想哭,真不知道这些人心怎么这么狠。最后我们一起为这两个人举行了葬礼,将他们好好安葬了,然后我召开了会议。
在会议上,我发布了解散队伍的命令,除了跟随徐队长去商南的部队,继续在黄麻地区以工农红军三十一师的旗号活动,其他部队一律就地解散,全部在当地当农民,不管谁问起,身份就是祖宗十八代都是农民,不准暴露当过兵的身份,还有认识字的以后也要装作不认识,而且今天的事什么也不能对外说。
现在所有人肯定都是满脑子的疑问,但因为有我之前说过的话,所有人都忍住了问我的冲动,莫名其妙的去执行我的命令。
所有人将武器弹药都交给了徐队长的部队,然后就地化身成了农民,有手艺的就好养活自己了,会铁匠的兄弟,开了铁匠铺,喊几个兄弟过去帮忙,也算是解决了吃饭问题,还有的人上山去当猎户,我们平时开荤全靠这些打猎的兄弟们。
我这个什么都不会的,想到李云龙不是做篾匠出身的嘛,我就在村里找了一个做篾匠的老师傅,跟着他学着做篾匠。
所有人都在适应他们的新身份,白天大家农忙的农忙,打猎的打猎,晚上就三五个人约到一块喝喝烧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