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张阳没想到的是,尽管是一个十分破败的小山村,但到了晚上却同时出现两拨人同时借宿的情况。
另一伙人为首是一个脸比石灰粉还要白的的白脸书生,和他一起的则是一个抱着枕头好似随时都可能睡着的困倦书童。
这两人为首的男子在看到张阳的疑惑的目光时好似还十分客气的拱了拱手。
“老丈,这村里究竟是发什么了什么事情么?”张阳遥指一下不远处传来隐隐传来哭声的破落院子。
“嗨,别提了村里的出去的生员不学好,年纪青青的就学人家偷窃,而且好似还闹出了了几条人命,这不,官府下令曝尸七日不能入殓,他们家里人只能摆着棺材放在院里中凭吊祭一下了。”
“来来来,不说这些糟心的了,这里呀原本是我那不孝子和儿媳妇住的地方,只是前几年他们嫌村子里太过清苦便投奔远方的亲戚去了,
你们啊,就在这里将就一晚。等明天一早还是早点下山去吧,还有啊,你们出门在外游历,有个地方可千万去不得。”
“老丈您莫非所指的可是这里往东十里的青羊庄?”
“正是啊,看来二位都清楚那地方的邪性,那老头子我也就不多说了。”说这话这老人家也不顾两人的反应径直向外走了出去。
而眼看着一瘸一拐的老丈慢慢走远,张阳不由的深深皱起了眉头。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不管多么离谱当只有一个人说的时候,你可以说人家是神经病,
但有两个人说同样的话的时候人便会让你产生一丝怀疑的情绪,而当身边陆陆续续的人都都开始说这话的时候,真相什么的或许已经不是很重要了。因为所有人都认同这个答案的时候便成了真理。
到底是自己太过敏感导致记忆发生了错乱,还是说当初的所有经历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张阳觉得或许过了今晚就可以找到答案,不,确切的来说可能不用等过今晚。
因为他透过窗户上的廊珊,正好看到白脸书生正牵着那个书童模样的在那户人家停放的棺材旁边来回的走动,偏偏那户人家里的人对此视若无睹。
“二公子,怎么了?”孔英看了一眼窗边有些疑惑的问道。
“噢,没什么,就是感觉我们今天在村口遇到的那两个人的样子有些奇怪!”张阳随口道。
“奇怪?哪里奇怪了,而且咱们在村口的时候何时有遇到什么人影啊!”
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孔英明显没注意到在他说完这话的时候,张阳身子陡然僵了一下而后又慢慢变得释然了。
这时候的张阳心里实际上也是五味杂陈,他在想,
莫不成自己这穿越之后练就一对狗眼能看到常人无法看到的东西?早知道他当时就应该释放一下那些感知的触手了去探查一下对方的底细了。
只不过,这种事情并没有早知道。
而且,或许是由于他的这幅身体不再冰冷的缘故,张阳还发现那种独特的感知已经被大大的限制住了,大约只能维持个十米左右的范围,超过了这个距离他就也只能像一个常人一样,需要靠肉眼去看,去听去,去触摸。
说实话,其实在经历长舌女鬼的事情之后,张阳便并不觉得鬼这种东西有什么好怕,最少他现在情愿面对十只恶鬼,也不愿面对初乐丰城里匆匆一撇的那个糟老头子。
由此可见,有时候人比鬼要可怕多了,
尤其是此时,以他目前的手段拿来对活人的话或许还会心有余悸,但是对鬼怪什么的好似就没什么担忧的了。就像当初的那个红尘仙子一样。大不了有一个削掉一个,说不定他能给他获得一点什么所谓的幽冥积分呢。
虽然说,截止到目前他依然搞不清楚那所谓的幽冥积分有什么作用,甚至就是那段神秘语言提到过的镇魂灵珠也没有下文,倒不是说他忘了这茬,而是根本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兑换,
总不能像个神经病一样,冲着四周到处大喊吧,
到了这里可能有人就会说了,就像某些小说中提到的心里默念一声就出来一个什么面板的还是省省吧,首先他不是一部“puter “其次就以目前主流的C语言来说,又如何能支撑那么高的算法呢!
这时候,先前的老丈又扛着一床破旧的棉被子走了进来,看到站在窗户旁发呆的两人便连忙出声道:
“夜里边天凉,还是别个在外头吹风的好,担心着了了凉。”
“老丈,你先前说的那个生员,大概长什么模样。”这时候张阳不知怎么的脑海中就冒出了刚刚在窗户边上看到的画面。
尽管老丈不知道张阳突然问出这话到底有何用用意,但还是如实的回答道:“老张家的那孩子啊,从小就手嫣儿吧唧的,跟上辈子没睡饱似的走拿都抱着个枕头。很好辨认的,怎么,这位公子,难道还跟咱们县的县学有什么联系?”
“噢,就是随口问一下而已!是抱着一个这么大用竹子编织的枕头么。”张阳大概比划了了一下大小。
“对对对,莫非公子见过老张家的那孩子。”
“噢,并不曾见过,只是听到过一点相关的传闻而已。”
说实话,张阳并不认为这个世上会有那么凑巧的事情,
这时候老丈点了点头,也表示理解,毕竟在这个没有任何消遣的世界里,能打发时间的往往是街头巷尾传递的一些不知真假卦和小道消息而已,
而且这种事情也算不算什么隐秘,他便继续说了:“哎,你说这人啊,还真是不可貌相,谁能想到那么瘦弱的娃儿尽然能做出那么丧尽天良事情来……哎,得亏他们老张家这么些年一直乐善好施,积攒了下那么些个好名声,不然的话还不知道别人怎么在背后戳脊他们的梁骨呢。”
没有理会老丈接下来的唠叨,因为张阳震惊的发现这会他体内的黑丝尽然隐隐有一种被引动的迹象,就好像有什么人在召唤他一般。
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说可谓是前所未有。虽然有心想要去探一个究竟,
只不过看了一下身旁的两人,
张阳到底还按耐住了心中的好奇,一直到夜深人静之时,他这才悄悄的起身而又悄悄的关上了房门。
等到他们走到那户人家近前的时候,之前院里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就在张阳略有些失望的往回走时,
“上差,这是在寻找在下么?”
一个突兀的声响传来,张阳回过头来,便发现白脸书生正在用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孔正对着自己。
“你刚才叫我什么?”
“自然是上差,”
很奇怪他刚才是从那个方向折返回来的时候,明明什么也没有,现在却多出了一个人,还口口声声叫他上差。
“可我并没有什么官身!阁下莫非是弄错了吧。”张阳有些疑惑的问道。虽然说他现如今的父亲曾今大小也是个京官员,但按周芷玲的描述,他这辈子也就在快十岁的时候才勉强中了一个举人而已,并不曾身入朝堂更别提当什么差了。
“上差说笑了,上差洪福齐天,又有旷世功德加身,只是暂时声名不显罢了,叫一声上差什么的并不为过。”
“既然声名不显又怎么能谈得上是洪福齐天呢,还有这旷世功德又从何而说起呢?”
“这……不可说,不可说……!”
眼看着一脸正经的白脸书生卖完一通悬念立马又开始装傻,张阳是好气又好笑,这感觉就好像是你逛街的时候遇到一个神棍,对方说你将来必成大器而且会长命百岁一样,
可是当你问他为什么为自己能长寿,他又说不上来,接着又开始跟你掰扯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之类的,
在张阳看来就这种人也就骗骗从旮旯里出来土老帽还行,想骗自己还是省省吧,更何况他从来就不是什么信命运的人。
若非是此时拿不准对方的真实身份,他早就想把对方抓起来拷问一番了。
似乎是看出了张阳眼中的不怀好意,白脸书生又道:
“上差或许现在并不明白在下所表达之意,但总有一天回过头来会感怀在下的提点之恩,到时还请上差看在今日的缘分上多多提携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