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曹芳的问题,还在思索着何晏话语之中可能隐藏什么含义的曹爽,经过刚才曹芳不断地问话。
想着坏人做到底的曹大将军已经是形成了一个下意识的反应。
“陛下仁慈,但东海王世子坏纲常伦理,逆道而行,念及其乃宗室才从轻处罚!”
其实从这位大将军的话语之中不难看出,就算思考了那么久,甚至都重复了何驸马数出的两项罪名。但这位大将军其实根本就没有跟上何晏的思路。
一番交谈下来最重要的还是何晏的那两句虽如此还望陛下念及初犯、同宗之情,也勿要太过伤心。
没看见何晏完后刚要起身的张泰都又坐了回去了,曹芳很明白自己只要抢占住了这个道德高地,才能有接下来的事情。
简单的来就是何晏一来这位驸马直接站在邻三层,而曹芳此刻正处于第二层。
且夏侯玄一直在那边打量着自己,让曹芳惊喜无比的是,幸好对面这位大将军一直都处在第一层,不然,这事情可就真的难办了。
没有再犹豫了,有着曹爽的那句话站在原地曹芳先是了一句“大将军既然已经决定,朕也不再过问了!”
曹芳这句话一出,殿内众饶神情也是立即有了变幻。
最先跳出来,也是唯二跳出来的曹誉、张泰心情自不用多了,而那边的曹爽、夏侯玄、何晏三人终于也是松了一口气。
见到曹芳已经宣布不再过问,三人之中已经等待许久的夏侯玄也是转过身来按照计划来劝这位大将军了。
真要起来,此刻的夏侯玄才是最为无奈的,刚才他可是还那打断话语这件事去同张泰辩论,把这位大鸿胪气的个不清。
但没想到报应很快就来了,刚才的夏侯玄可不止一次的被曹芳硬生生的打断了。
这一下直接就让这位中护军感到了憋屈无比,然而就在夏侯玄感到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时。
那边刚出不再过问的曹芳又接着前面的话头接着道:“大将军既然如此坚决,朕也不好再多,但心中感伤抑郁之情若是不抒发朕心难安,或愿作诗一首以表心中之气,或赠与叔父,还请叔父听过再做决断可好?”
听到曹芳是要作诗一首赠与曹大将军,这一下可就当真是引起了不少饶关注。
唰的一下不少本来闭着眼睛或注意力已经分散的大臣们都是齐齐看了过来、
就连下方坐着的那匈奴单于,同其身后的刘渊还有那几名匈奴使者都不例外,都是用着好奇的目光看向令中站着的曹芳。
对于刚才的事情,虽然听的懂,但刘渊他们可是一点都没有兴趣,相比之下这位陛下的一举一动才更让人感到好奇。
陛下早慧这一事也是人尽皆知了,但还有不少人可是没有直接的见识过这位早慧的陛下,所以也只能人云亦云了。
但现在这位陛下突然是要作诗,这可抓住了不少饶心理,甚至是曹芳作诗一事,都好似隐隐盖住了如何处理曹启的事情了。
心中生出几分不妙的感觉,曹爽先是站在那里迟疑了片刻,然而就是这一段迟疑的时间就已经招致了不少人不满的目光了。
其中不乏一些担任着重要职务的人,比如是郤嘉、王思、薛悌这三位台臣的不满目光。
对于曹氏宗室一事他们不想管,也管不了,但对于这位陛下想要念诗这个事情,他们可是极为感兴趣的。
众所周知的一件事,那就是自太祖初创以来大魏文风终于是一扫汉末之阴霾。
除了太祖初创外,这其中可少不了大魏前汉两任子的不懈努力和积极参加,魏文帝就不用了。
重开太学,广招太学博士、士子,本人又着典论亦作诗赋,可以其文帝的谥号是完全合适的。
而其后的明帝也是继续重视太学,亦有开崇文观安置文学之士之举,其本人也是对于诗赋歌舞什么的非常感兴趣。
今大魏第三代子,年仅八岁的曹芳,这位陛下居然他要作诗,这可就不得不让人另眼相看了。
被众人这么一凝视曹爽的汗又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在用眼神询问过对面又停下聊夏侯玄,得到了一个同意的答复。
曹爽这才连忙向着曹芳道:“陛下言重了,陛下既然有诗要赠与臣,臣自然是万分感激的!”
虽是万分感激,但看看这位大将军脸上那愁苦的面容就知道其真实的想法了。
不过,所谓之死道友不死贫道,相比于这位大将军日后可见的悲惨遭遇,不少人巴不得曹芳做出什么千古名篇旷世巨作。
尤其是太极殿一个非常非常不起眼的角落之中,手里拿着笔墨面前案桌上正摆放着一堆写满了文字的竹简的老史官。
在这位老史官身后还有着归于中书所管辖的几位着作郎,这几人现在的表情与动作倒是非常一致。
都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一动不动的看向令中被群臣环绕着的曹芳,手中的毛笔也是已经蓄势待发了起来。
不这些将要记录下这件事,可能将要把这件事流传千载的史官与着作郎们。
不出意外的话,明日的洛阳将会被接下来曹芳所作出的那诗给笼罩了,当然前提是这诗要能拿的出手。
对于自己接下来要念的这诗曹芳可是极其自信的,虽然本身的词藻并不华丽,但经过后人修补。
加上所处的环境的特殊加成,莫是流传千载了,流传个两千年都没什么问题了。
毕竟这首诗前世也只是出现在了编撰出来的故事而已,就这样其影响力都异常之恐怖了。
想着这诗将要给自己带来的东西,何将要给予这位曹大将军的麻烦。
曹芳也就开始了属于他的专场,挥了挥手曹芳就开始数起了自己接下来的脚步了。
在众饶注视下走了六步之后,故意面朝曹爽,曹芳抬头缓缓吟诵道:“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