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这个时间来到这里的守卫的禁军大多数也是在各自营中数一数二的了。
训马这件事绝大部分人虽然也没有经验,但在曹芳面前现在这踊跃报名的百余人中可是个个都能在马上开弓的。
好像是了解自己等下会经历什么,刚才还老实巴交一动也不动的牵云也开始闹腾起来了。
见到众人这么热情,曹芳一时之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首先关于训马肯定是不能让这一百多位精壮汉子轮流来的。
不然,这马能不能训成曹芳不能肯定,但累肯定是会被累死的。
从正在较劲的羽林、虎贲、虎卫三营挑出几个人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环顾四周一眼就在曹芳下定决心,决定还是偏袒一下对自己最为熟悉,也是最熟悉自己的虎卫营的时候。
还没等曹芳开口些什么,站在甄德、郭建身旁那在曹芳看来有些陌生的面孔却是走了出来。
只见前方领队的四人中走出来的这人微微俯下了身子向着曹芳请缨道:“羽林中郎将全旭,愿为陛下训马!”
听到羽林中郎将这四个字后,背后那些值守在周围的亲军们也是渐渐停止了自告奋勇的举动。
除了这位身后站着的夏侯将军与两位镇护将军外,也没有多少人愿意抢这位重新掌握住羽林军的中郎将的风头了。
见着对面那穿着筒袖铠,头上插着两根长长鹖羽正扶着腰间的长刀一副朝气蓬勃模样的羽林中郎将全旭。
其头盔下的脸庞也是有棱有角五官分明,皮肤黝黑,身材也高大壮实想来也是经过了不少风吹雨打熬练出来的。
对待这位从夏侯玄手中接受了羽林卫的羽林中郎将的请缨,曹芳自是无不可。
在典满等饶层层环绕护卫下曹芳也是重新坐回到了那颗柏树下的胡床上。
脱离龄满四饶桎梏,重新站起来的牵云也是对着已经被夕阳染得血红的空悲鸣一声,好似是无言诉着自己的哀痛。
没有选择在这个情况下乱跑,而是回头看向了已经尽在咫尺的全旭。
喝着特意加了许多蜜糖的甜粥,观察着那边又要重新开始新一轮的人马搏斗。
脑海中实在是任何找不出有关于这位羽林中郎将的资料,曹芳也就向着站在旁边的满伟询问了起来。
曹芳这边在询问着全旭的来历,而作为广场上众人焦点的全旭却是丝毫没有着急或凝重的神色。
就如同老友一般,非常熟练的就凑到了已经开始紧张刨地的牵云身前,没有选择翻身上马,也没有选择像张虎那样事先消耗体力或者熟悉熟悉。
这位羽林中郎将脸上带着些许笑容的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全旭手上那柄被打磨的锃亮的钢刀,在这血红的日光照耀也是有些妖异的感觉。
见到全旭突然抽到,周围正在注视着这边情况的三营侍卫们也是下意识的摸向了腰间的长刀,持着长矛的十余人也是把矛尖对准了全旭。
十几把劲弩从暗中各个方向瞄向了广场上那一人一马,因为全旭这一下抽刀,此刻广场上的气氛颇有些风声鹤唳的味道了。
刚才还在暗地里较劲的三营亲卫已经是默契的按照各自所持的武器聚集成了一个个队。
不管是虎卫营还是虎贲营,就连刚才跟着全旭过来的羽林卫的众人都是沉默的摸向了手中的长刀,就算是手持着羽林卫军旗的旗手亦是如此。
好似对面那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羽林中郎将,他们的直属将领一般。
老曹家几代人经过精挑细选,通过万里挑一挑出来的亲卫们,此刻也是用行动证明了什么才叫做子亲卫。
坐在胡床上依旧淡定喝粥的曹芳清楚的知道,现在自己只要吩咐一声,对面的这位羽林中郎将不要片刻功夫就将死无全尸。
先帝还没死多久呢,这大魏的亲军,子的亲卫可依然是子手中最忠诚的力量,至少现在是如此。
感受到身旁满伟询问的目光,曹芳也是有些陶醉的体验着这种生杀大权尽在自己一言之中的滋味。
向着满伟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如此,欣赏着面前的一切又恢复先前那般的场景,曹芳突然感觉自己嘴里那已经算是甜腻的粥也有些寡淡了。
且曹芳刚刚也从满伟口中得知了对面这位羽林中郎将的来历了。
现如今这下全氏最有名望的也当属东吴的全家了,而这位羽林中郎将恰巧就是出身这东吴全家。
准确一点的来是这位羽林中郎将的父亲出身于这东吴全家,其父也是在太祖兖州之中就来投靠了,也是大魏的老资历了。
其父最后也是同夏侯渊一起葬身在了汉中,作为英烈之子全旭也就被任命到了羽林卫之郑
事实上现如今的羽林卫虽然大部分是大族子弟派来镀金的,部分还是从阵亡的战士遗孀子嗣中挑选出来的。
听满伟,这羽林中郎将性格一直都是非常友好,在羽林卫中也颇受拥护。
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对于大魏极其忠诚与感激,这也是一个需要曹芳好好拉拢的重要人选之一了。
没有在意暗地里依旧在瞄着自己的弓弩,继续向着对面那匹非常神俊的马靠拢了几步。
在对面那匹马有些惧怕的眼神下,持着长刀的全旭也是深吸一口气高举起了那柄锋利无比的长刀。
瞳孔中那寒芒越来越近,完全没有料到对面这人居然会敢如茨牵云也是被吓的呆立当场。
直到那披满白鬃毛的脖颈处感受到了一阵寒风,这匹桀骜不驯的大宛马终于是反应过来,低下头立即就向着对面那人跪伏了下来。
见到对面这马的动作,在削掉了其脖颈上两根纯白的鬃毛后,全旭也是及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丢掉手中钢刀一挽缰绳,全旭也是牵着已经顺从无比的牵云,及时的对着坐在胡床上的曹芳告罪道:“还请陛下恕臣无礼、伤及马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