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七十七章 其父遗风(1 / 1)幽灵徘徊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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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府外的场景重新回到了以往的那种安静,坐落在司马太尉府中的小楼内气氛也随之陷入了沉默。

站在窗前的司马懿依旧是手持着那枚带血的令牌没有回头说些什么,而其身后的司马师也是专心无比的处理着脸上小肿瘤。

黄大射出的那枚箭矢留下的狰狞伤口距离司马师眼睛下方的小肿瘤实在是太近了。

就算是在有意回避那个地方,但司马师的手还是触摸到那个已经彻底愈合的伤痕。

听那曾受过父亲恩惠的医者说,这箭矢要是在偏移一点射中了自己眼睛的那个小瘤的话,那能不能活下来都要两说了。

直到现在司马师都不知道这道伤口的对于自己来说到底算是不幸还是万幸了。

回想着这些司马师手中擦拭的动作也渐渐停止了下来,或许是因为触景生情,也或者是因为阳春里的事情实在是给他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了。

只要每一次触摸到脸上的这道伤痕,司马师的脑海之中都会不自觉回忆起惨死在自己眼前的那位都伯。

在事情发生之后,听父亲说那位救过自己性命的都伯的尸身都被人拿到廷尉细细检查了,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入土埋葬。

这也是最让司马师感到愧疚的一点了,不光是那位都伯,被他带过去的亲信们的尸身全都是这个下场。

事发几天以来司马师在睡梦之中曾经不止一次的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再次痛苦不堪的死在自己眼前。

有被长矛扎穿的,有被长刀斩首的下半身还痛苦挣扎的,若不是司马师本人本就是那种沉着冷静的性子。

这要是再个胆小一点的恐怕吓都要被吓死了,但就算是这样,现在的司马师也绝对是不好受的。

其脸上正源源不断往外冒着胧水的小瘤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忽然两声清脆的铜环叩门声回响在了小楼之中。

头上冒出了阵阵冷汗的司马师好像是被这两声铜环叩门声从那梦魇之中拉到了现实。

呼吸渐渐粗重的司马师瞳孔剧烈收缩几下直接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到地面摆放着的软垫上方了。

双腿敞开箕坐在软垫上司马师好似是被人从溺水状态中刚刚救醒,坐在那按压着胸口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了。

若是现在曹芳在场的话,那他肯定是能够知道,此刻的这位日后历史上大晋景皇帝已经有些创伤后应激障碍了。

现如今大魏朝堂数一数二的司马太尉长子,不久前司马师还曾志得意满准备私底下弄出一番大事业以此证明自己。

但谁又能想到,作为司马太尉长子、新城乡侯的他光是处理个洛阳城中的游侠头子都能被人往死里整呢?

司马师可是清楚的知道要是当初没有那位都伯的舍命相救,他这条小命可就真的要交代在那里了。

而正站在窗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司马懿,在听到身后司马师闹出来的动静也是缓缓转身打量而去。

见到司马师这种看起来非常严重的情况,对此司马懿倒是不怎么在意。

其实司马师这种情况在军队行伍之中可谓是非常非常常见,可以说是每个活的长一点的士卒都要体验一遍的经历了。

司马懿本人作为刚从辽东拿了七千多个人头筑了大京观的大魏太尉。

对于现在司马师这种情况反倒心底还是有几分满意的,现如今乱世还未彻底平定,早点经历这种状况也算是一个好处了。

选择了任由司马师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慢慢冷静下来后,站在窗前的司马懿抬头向着门外刚才敲门的来人说道:“进来吧!”

有了司马懿的吩咐那在门外等候的司马昭也是领命一声,双手持着一册竹简躬身走了进来。

走入楼中的司马昭其长相也是同司马师有着几分相似的,相比于本来温文尔雅的司马师,躬身踱步进来的司马昭身上倒是多了点行伍之气。

若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司马昭身上也是有着几道不大不小的伤痕。

也是因为有着这几道伤痕存在的缘故,现在司马昭腰间才会挂着朝堂两千石独有的银印青绶。

往着自己兄长那倚在桌案上的身影,摇了摇头司马昭也只能轻叹一声给站在自己前方的父亲递过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作为早年曾跟随过父亲驰骋沙场的司马昭很清楚自己兄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所以,在得到了父亲的眼神授意后,司马昭也没再多说什么捧着竹简躬身说道:“父亲,此乃阵亡将士与其遗孀名册,按照父亲的吩咐,这几日孩儿也在这洛阳城周围专门留下了几十亩中上田,就是大司农那边”

“吾早几日前已经是同大司农商量过了,大司农那边你就不用太过担心,对了,这名册之中阵亡将士确定毫无遗漏了?”坐到司马师身旁的司马懿很快皱着眉头说道。

“回父亲,孩儿已经反复检查了几遍确定是无有遗漏了,只是,家中亡故管事与奴仆妻女要如何安排,还要请父亲大人吩咐了!”

坐在那里的慢慢开始好转的司马师抬起头仔细的听着自己的二弟与父亲的交谈,他知道现在父亲与二弟两人这是为自己善后呢。

收拢双腿重新正坐在软垫上的司马师静静的待到两人交谈完毕后,立即就是声音沙哑的开口向着坐在身旁的司马懿说道:“父亲,现在那曹爽并没有前来府上,若是等到太常与其联手,吾等又该如何是好啊?!”

闻言有些焦急的司马昭也明显正对于此时而感到有些焦虑,谁能想到那曹爽这么不要脸面的。

被高柔翻脸后,这人居然还能在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要脸面的去求见,当真是让司马师、司马昭两人有些想不明白了。

随后更让司马昭想不明白的是,对面自己的父亲反倒是向着自己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今日尔观鲍叔业之子鲍成有可其父才能遗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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