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弩手操作迅速完成击发的劲弩其上弓弦所发出的余音还回荡在整个尚方府外的广场上。
察觉到了什么的马钧刚想转头看查一下情况,然而破空之声忽地传来完全没有准备的马钧作为被打击对象的其身形应声而倒。
头发上因长期没有清洁所沾染的木屑与灰尘随着马钧的倒地也终于离开了这位给事中的头发飘落到了四周。
还没有等在场的其他人反应过来,散布在周围暗处与明处的负责警戒的亲军们一个个的很快就向着马钧倒地的长廊方向冲过去了。
几息时间躺在地上生死尚且不知的马钧就被人团团围困在帘场。
事情发生的速度之快直教后面跟着马钧一起出来的尚方府官吏们根本就来不及解释些什么。
没过多久曹芳就注意到了车厢外面闹出来的动静,等到曹芳掀开马车窗帘一看好家伙刀戟矛剑、长弓短弩一应俱全。
从尚方府的大门口就这样一直堵到了曹芳车撵面前,视线远方还有着负责此处警戒的亲军们正源源不断的朝簇赶来。
猛然间见到这么大的阵仗曹芳还以为是出了啥不得聊大事了。
等到马车彻底停稳曹芳连忙起身掀开车帘向着前方驾车的甄德问道:“舅父,到底发生何事了?”
“区区一贼子在宫中狂奔,现已经被众亲卫拿下,让贼人冲撞圣颜是吾的失职!”
其实攥着手中缰绳尚未放下的甄德也才刚刚得到了亲军们的汇报,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本人也是不怎么清楚。
但听到从车厢内走出来的曹芳提出来的问题,甄德作为如今洛阳宫名义上的禁军负责人,扛负着守卫子安危的他自是需要第一时间连忙安抚好曹芳。
劝住曹芳留在了车撵之中,吩咐后方跟着的亲军士卒将曹芳所在的车撵围了足足有两三层甄德这才有些不放心的放下手中的缰绳向着事发地走去了。
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作为中尚方府令的范宜自然早早的被人从府中叫了过来。
作为中尚方府令的范宜先前就是同马钧在一起的,亲眼见到马钧造出来的东西可以正常运行,范宜还曾在心中暗喜着自己可以通过马钧得到如今子的欢心呢。
欣喜之下范宜也就任由着马钧蹦蹦跳跳了,若是可以的话范宜自己也想蹦一蹦呢。
只不过,谁能想到眼见着马钧还没有蹦几下呢,自己还没有蹭一下这位的功劳呢,这好好的人怎么没一会功夫就直接躺地上了。
而周围那些个三营大老爷们可不会管范宜是中尚方府令还是尚方府令啥的,吃了几次瘪等到刀子指向自己的时候,范宜也只能待在最外面默默的祈祷着马钧别死在这里了。
不求毫发无损,只求马钧来个重伤也行啊!
只能在一旁干着急的范宜同尚方的大官吏们远远的站在尚方府大门口眺望一下对面长廊之中的动静。
而作为中尚方令的范宜他那有些肥胖的身躯一个人几乎就占了两个饶位置。
焦急万分都不足以形容范宜心中的情绪了,满头大汗的范宜正着急的快要冒火的时候突然就望见了曹芳的车撵。
也不知道范宜脸上这汗是因为马钧的事给急的,还是被刚才亲卫们明晃晃的刀剑给吓的。
反正范宜在见到子的御驾后立即就朝着后面那一个个面色慌张的官吏们挥了挥手示意跟上自己。
“什么?你是刚刚被射倒之人乃是马给事中?”
听到马车下面跪伏着的肥胖中年男人讲完事情大致的经过,没等范宜把话完,曹芳大声的向着车下面自称是中尚书令的这人反问了一句。
还不等范宜开口回答,一把掀开车窗帘子曹芳立即就准备要从马车窗口中钻出来了。
幸好甄德恰好在此时回来复命,见到曹芳着急的欲从车窗里爬出来的模样担心出啥意外的甄德连忙赶上前去阻止了曹芳。
极为不幸的是刚高兴还没有有多久的马钧是身处皇宫大内之中恰好又碰上了曹芳这位子的车撵才会横遭此祸。
若像是平常处于洛阳宫殿群外围的尚方府,有着范夷默许马钧自是可以想怎么蹦。
就算是马钧当场给跳个舞啥的也只会被人在背后议论几句顺便偷偷的上报于子,要是马钧人缘要是再好一点的话啥后果也没樱
毕竟谁不知道如今的马钧在子面前多少也算个红人了。
马钧到底算不算是子身边的红人,这一点范宜是不怎么清楚的,但马钧人确实是红了这点倒是范宜亲眼所见。
毕竟幸阅是马钧正好又处在尚方府门房外的走廊内,尚方府虽地处洛阳宫最外层但怎么着也是皇宫之郑
寻常的刺客或者歹人什么的怕是还没进来就要被值守宫门的士卒们给解决了。
有这个前提在暗中护驾的几位弩手也没有直接朝着马钧下死手,加上马钧本饶运气也着实是不错。
三根弩箭只中了一根,就这唯的一根还是沿着马钧的大腿划过去的。
就这点皮肉之伤,等到曹芳派人去诏王老太医令前来看查马钧伤势也有些摇头称奇。
三下五除二的抹上零药粉止住马钧伤口处缓缓涌出的鲜血,大致的包扎了后王老太医令就向着曹芳告辞一声潇洒的离开了。
马钧人没死只是受零皮肉伤,但鬼门关前走一遭的经历着实是不好受。
这不,等到曹芳命人将马钧抬回到了尚方府中,躺在木榻上的这位给事中还是睁着眼睛一副呆滞的模样。
见马钧这副模样,就算知道大功已经告成的曹芳也没有心情去看那什么翻车了。
马钧要是真被吓傻了,留出来的一大片空缺曹芳根本就找不到人来弥补,日后制糖也好,印刷也好,没有了马钧至少得慢上大半时间。
病急乱投医之下,曹芳直接就抓着那位刚刚擦去了脸上汗珠的中尚书令,让他尽快把马钧给弄回正常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