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几十个人中朝着曹芳趴下去行完礼都需要专人扶起来,刚刚还沉浸在到底是将此事压下去还是清理朝堂硕鼠的百官百燎们已经得到天子亲自给予的答案了。
就连刚刚出来反驳孔羡等人的曹爽、曹大将军见到被带进殿中的老奴们惨状后心中都生出了几分不敢置信的情绪。
大多数人更是直接将刚才掩鼻的大袖向上移了几分,遮住双眼做出了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
从王观、高柔、崔林到王肃的脸上表情都不由为之一滞,他们倒不全是为了这群老奴的惨状才如此。
他们想破了脑袋都没有想到那群商贾们居然敢如此大胆包天,令利智昏到将脸上打有官奴烙印的老奴给拖出来卖了。
要知道先前他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拿捏在了天子没有抓的像要命的关键证据之上,还以为曹芳就是见到了一些老奴而已。
早知道有了这些人的存在,崔林他们也不会出来说这么多了,就如曹芳先前所想那样。
在绝对的事实面前,一切的辩驳都显得如此苍白,除非他们能够将这个绝对的事实与那群多少知道点内幕的南市官吏般一起彻底抹去还差不多。
能够在廷尉大牢中让南市一众官吏们自己自裁就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就这还是趁着廷尉大牢混乱不堪之际才完成的。
但面对这群了无牵挂三分之二的身子都埋进土里的老奴们,除非他们有实力能够在宫中亲军眼皮子底下杀几十号人,不然他们也只能像现在这般乖乖的闭嘴,听候天子的发落了。
王肃先前所说的那句人心若生欲死之意,天下谁人又能挡之,自寻死路放在这里倒是再贴切不过了。
根本就不用站立在高台之上的曹芳与杜恕这位脸上正流露出愤怒至极表情的御史中丞出面。
作为少府令的王观见此情况直接就豁然起身,连朝着曹芳行礼这件事都被抛在了脑后,不管不顾的朝着太极殿前的那群浑身散发着臭味老奴们走了过去。
郭玄信作为这些相当于是人证加物证的老奴们的主要负责人见到王观突然举动,正想出面阻止这位少府令的举动,却见到了站立在高台上的天子朝着自己挥了挥手。
有了天子的吩咐,本来就是奉旨办事的郭玄信也不会再去多事了,挥手示意拦在前面同样是被熏的有些难受的几位谒者给已经来到近前的少府令留了给空位。
在王观独自一人来到那群官奴身前仔仔细细的查看起其脸上的奴印时,曹芳则向着显得有些惊恐的陈德、米聂二人说道:“朕再问你们一遍,尔等可知到底身犯何罪了?”
“国家息怒,息怒,罪臣等人一时疏忽大意竟让那些凶徒死于大牢之中,罪臣等愿意受罚,愿意受罚!”
到了现在米聂与陈德再去嘴硬啥的也没有多大用了,两人现在选择曹芳请罪无疑是一个极为明智的举动。
相比于自己两人被牵连到这堆子烂事之中,还不如让天子以渎职之罪将自己两人打入廷尉大牢呢。
两害相权当然要取其轻,两人的算盘倒是打的哗啦哗啦响,只不过借着渎职之罪想这么轻易从这件事中脱身是否想的有点太过于简单了?
是啊,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事值得让自己将大魏的廷尉左右监拉出去受杖刑呢?
瞧着还在朝着自己请罪的两人,曹芳眼中冷意一闪而过右手已经摸到了腰间。
正想将腰间的玉玺扯下来朝着下面两人再次砸去,忽地想到了自己腰间挂着的这块玉玺的重要性曹芳不免摸向了其后挂着的那枚香囊。
手指刚接触到香囊,突然又想到了自己腰间挂着的香囊乃是甄漓亲手所作,等下要是扔了说不定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摸了半天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物件,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曹芳只好又重新拾起了案桌上的木牍,再次狠狠的朝着下面米聂与陈德砸去了。
被天子这么一砸,两人倒是不惊反喜,更加起劲趴在地上朝着曹芳请起罪来,见两人那副模样似乎是恨不得当场自己把自己逮进廷尉大牢之中。
就在两人没皮没脸的用尽一切手段企图摆脱这件事,那边查看了半天的王观抬头望向大殿殿顶无比寂寥的叹了一声。
无视了米聂与陈德两人,王观来到高台之下直接了当的朝着刚刚投掷出木牍还有些不解气的曹芳说道:“今日之事,皆臣一人之过矣,还请国家暂息怒火,当务之急还是需派廷尉追查到底有何人参与此事!”
手指刚接触到香囊,突然又想到了自己腰间挂着的香囊乃是甄漓亲手所作,等下要是扔了说不定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摸了半天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物件,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曹芳只好又重新拾起了案桌上的木牍,再次狠狠的朝着下面米聂与陈德砸去了。
被天子这么一砸,两人倒是不惊反喜,更加起劲趴在地上朝着曹芳请起罪来,见两人那副模样似乎是恨不得当场自己把自己逮进廷尉大牢之中。
就在两人没皮没脸的用尽一切手段企图摆脱这件事,那边查看了半天的王观抬头望向大殿殿顶无比寂寥的叹了一声。
无视了米聂与陈德两人,王观来到高台之下直接了当的朝着刚刚投掷出木牍还有些不解气的曹芳说道:“今日之事,皆臣一人之过矣,还请国家暂息怒火,当务之急还是需派廷尉追查到底有何人参与此事!”
手指刚接触到香囊,突然又想到了自己腰间挂着的香囊乃是甄漓亲手所作,等下要是扔了说不定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摸了半天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物件,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曹芳只好又重新拾起了案桌上的木牍,再次狠狠的朝着下面米聂与陈德砸去了。
被天子这么一砸,两人倒是不惊反喜,更加起劲趴在地上朝着曹芳请起罪来,见两人那副模样似乎是恨不得当场自己把自己逮进廷尉大牢之中。
就在两人没皮没脸的用尽一切手段企图摆脱这件事,那边查看了半天的王观抬头望向大殿殿顶无比寂寥的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