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重华的眸底泛红，如果眼睛可以杀人，凤知南已经死过不知多少次了。

“凤知南！”姬重华低吼：“你在挑战我的耐性吗？”

凤知南竟然笑了，笑得云淡风轻，她摇摇头：“不不，我可不想挑战谁的耐性，我只是想成全太子。”

“成全我？”

“是啊，你和凤碧君情投意合，虽然她是庶出，没有资格做你的正妃，可是我也不想坏了太子的好事，所以，我死了，走了，不正是你们盼望的吗？”她早就想好了说辞。

以为太子无话可说。

又怎么会？

他可是当朝太子，文武双全，能言善辩的太子。

姬重华冷笑：“凤碧君不可能做我的正妃！今生，你想也别想离开我！”

凤知南的唇畔依旧噙了一抹淡淡的浅笑，侧头，闪闪发光的凤眸盯着太子：“太子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必须是太子妃，也必须接受凤碧君或者其他女人，是吗？”

姬重华盯着她，没有说话。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她耸耸肩，回眸看看沈唐，冲着太子嫣然一笑：“那太子也要接受太子以外的男人。”

姬重华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一愣，旋即大怒：“凤知南！我再说一遍，你不要挑战我的底限，即便你是，”他顿住，终究没有说出圣女二字。

“即便什么？”他不想说，她却想听。

“即便你是父皇指给我的太子妃，也要知道廉耻二字！女子从一而终，三从四德，你必须谨记！”姬重华是真的生气了。

凤知南，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

她怎么能说出如此离经叛道地话呢？

“三从四德？”凤知南眨巴眨巴眼睛，忽然问：“请问太子，被戴绿帽子的感觉如何呢？”

和吃了苍蝇一样，不，此时，姬重华恨不得立刻杀了沈唐！

躲在马车里的沈唐其实已经无处可躲，他硬着头皮跳下马车，因为腿软，差点一头栽下来。

凤知南强忍笑意，凤眸掠过跪在地上，吓得直哆嗦的沈唐，依旧斜睨姬重华。

姬重华从未见过这样的凤知南。

深不可测的眼神，似笑非笑的唇，还有一抹洞悉人心的.......慵懒。

他十分讨厌现在的感觉，那种好像被她一眼看穿的感觉，就好像他没有穿衣服站在她面前一样。

却，好像还有一种新鲜的感觉，攫住他的心，他的眼，忍不住看向她。

“如果你真的给本太子戴绿帽子，我保证让沈家和沈唐一起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也保证你这个太子妃会好好的活着！”他特别咬重好好活着四个字。

一抹戾气在凤眸眸底翻腾。

眼前姬重华的脸和前世姬重华的脸重叠在一起！

前世，他也是这样站在她面前，温柔地命人一针一针刺进她细嫩的皮肤，温柔的轻抚她的脸，然后一刀一刀缓缓落下.......

她忍不住颤栗。

他以为她怕了，英俊的脸上掠过一丝得意的笑。

她愈加厌恶。

“太子是明日之君，凤知南不过蝼蚁草芥，只是，在皇上眼中，凤知南还有些用处，难道太子就不怕皇上会责怪太子吗？”凤眸有意无意看向不远处的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