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要去参加此次花魁大赛,等待她的是近乎残酷的训练。
自从那日分别,姬宸曦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但是,她能感觉到他就在她身边!
几次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恍惚看见窗外有个人影,甚至有一次她能感觉到姬宸曦就站在她的床畔。
可是,每次她出去都看不到他的身影,不管她的速度多么快,不管她是不是有所准备,她总是落后一步。
她确定他和她之间只差了一步的距离。
平静的心湖再也无法真正做到波澜不惊。
他究竟想做什么要做什么?
凤知南摸不清姬宸曦的心思,还有前世冷宫里死在自己怀里的婴儿,究竟是自己和谁生的孩子?
前世记忆犹新的是凤碧君的嘲讽,讽刺她深爱姬重华却和另一个人偷情生下了孽种
难道凤碧君没有诬陷自己?!
她不敢再想下去。
接下来训练需要她百分之一百二的集中力,可是她却怎么也做不到。
整整一天过去了,单就站在一米之外绣菊花这一项她都还没有练好。
看着她脸色越来越难看,一旁伺候的人也越加谨慎小心,偌大的屋子里只有绣花针破空的声音,“嗤嗤嗤嗤”声不绝于耳,速度越来越快,针头越来越偏,起初还有菊花的样子,最后一针擦着绣框飞过去,落在地上。
“小姐这几天太累了,不如今天就到这儿?”婆子陪着小心,轻声说。
狭长的凤眸盯着婆子,呷了一口茶,冷冷地:“我要见他!”
婆子抬头讶异地扫了她一眼,迅速低下头:“小姐要见谁?”
毫无症状地,“啪”一声响,她狠狠地将茶盏摔在地上,“亥时之前,他若不来见我,我就退出!”扔下一句,摔门而去。
是夜,她斜倚窗前,凤眸不错眼珠盯着计算时间的水漏。
她不知道他会不会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见他,甚至,此时她开始后悔白天的行为。
身后一声轻叹:“这样的天气,你又何苦这样作践自己呢?”
姬宸曦轻轻为她披上大氅。
她的身子一紧,本想回头,又没有动。
“太师府一切安好,小慈和珠儿也很好,你放心。”他轻声说。
见她还不说话,也不动,他走过去掩上窗,轻叹:“你叫我来,难道就是要让我看看你的后脑勺?”
姬宸曦苦笑。
凤知南扬起手中的茶盏砸过去,低吼:“你混蛋!”
不知为何,眼泪簌簌落下。
茶盏擦着他的额头飞过去砸在墙壁上,掉落在地,旋转着。
姬宸曦一把将她拥在怀里,任她双肩轻颤,喉结滚动,却一个字也没有说。
窝在他的怀里,眼泪肆意流淌,多日来的委屈,难过,伪装,痛苦,在瞬间崩塌
良久,她推开他,他亲自去给她打了洗脸水,凝视她的目光温柔如水:“我已经求了父皇,会在合适的机会安排薛太医进府为你治疗,五天后,是报名最后的期限。”
话不多,分量足够。
“我还是以凤知南的身份参加吗?”
这一次,换他不敢看她,背对她:“嗯,师尊说这是最好也是唯一的办法,不然飞凤令一样不能正大光明地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