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
晚上11点,正是纽约这座国际大都市,开启各种璀璨夜生活的时间。
但是,位于布鲁克林区的手和会学院内,却早已是寂静一片。
由于采取宵禁,在这个时间点,所有的学员们,早已返回了自己的宿舍。
整个社区内,除了时不时端着枪械,在巡逻着的守卫所发出的轻微脚步声之外,安静得可怕。
与此同时,社区创办人的办公室,依旧是灯火通明。
摆满了各种古董器物的办公室内,坐在办公椅上的博徒,紧皱眉间,双手十指交叉,撑着下巴,一副烦恼的模样。
他不知道,自己的老巢已经暴露更不知道,里昂已经带着大批纽约警察,准备过来摧毁手和会学院。
此时的博徒,如里昂所推测的一样,还在烦恼着,要怎么跟剩余三指交代
难道真的像里昂所说的那样,如实跟其他人说?
暗杀里昂失败、村上搭上性命,自己甚至跪地求饶,才得到里昂宽恕,得以留下一条小命?
别开玩笑了!
那样的话,他怎么还有脸在手和会混下去?!
想到这里,博徒在心里,突然对高夫人以及亚力珊德拉,埋怨起来
要不是那个老婆子,惹上不该惹的人,他哪里会如此狼狈?
要不是亚力珊德拉下令,让他跟村上去杀掉里昂,他也不会被里昂如此羞辱,村上也不会死
就在这时,砰!
一声响亮的枪声,响彻天际,瞬间打破了整个学院的一片寂静!
听到枪声,博徒连忙起身,一脸严肃地来到窗前,试图掌握枪声的出处。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彪形大汉,满脸惊慌地冲进办公室,对摸不清头脑的博徒,说道:“老师,警察来了!”
“你说什么?!”
还没等博徒脸上的惊讶之色,从脸上褪去,大胡子突然闷哼一声,直挺挺地往地下倒去。
一道身影,倏地从大胡子的背后,显露出来。
当博徒看清来者的模样,他顿时大惊失色,双眼睁得大大,一副被见到鬼的样子,“是你?!”
“嗨!我们又见面了!”
没错,站在博徒面前的,正是换了一身黑西服的里昂!
只见他双手插兜,悠悠地踱步走进了办公室,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在这个时候,博徒如果再想不通里昂的计谋,那几百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这就是你的目的?!”
面对博徒的质问,坐在椅子上的里昂,耸了耸肩,摊开双手,语气平淡:“随你怎么想”
“我只想告诉你,这个地方,已经被纽约警局包围了。”
言下之意,就是:博徒你这老小子,插翅难飞!
博徒默然。
再次见到里昂,他的处境,如同上一次在仓库一般,都是那么的无助与绝望。
这让他不由在内心,升起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他内心深知,直到现在,自己还没有死的原因,肯定是因为他还有利用的价值。
里昂,想要从他的身上,获得什么!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低声重复了一遍,里昂嘴角轻轻一扯,慢慢从椅子起身,用居高临下地看着博徒,语气飘忽不定:“你会知道的”
话音刚落,几个穿着黑色特警服,全副武装的队员,姗姗来迟。
“这就是他们的首领,把他带走!”
“是!”
在里昂那锐利的目光下,博徒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偌大的办公室内,只剩下里昂一个人。
而此时,他把目光投向了,那个镶在墙壁上的白色保险箱,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
与此同时,警方对手和会学院的夜袭行动,也差不多落下了帷幕。
在将近数百人的强大警力下,整个手和会学院,被纽约警察围得水泄不通,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
作为纽约警局最精锐的部队,战斗一大响,便迅速掌控了局面。
除了敢于还击的几个守卫,被瞬间射杀之外,其他守卫都在警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突击下,纷纷扔下了手中的枪械,乖乖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整个夜袭行动,耗时五分钟,纽约警方便兵不血刃地拿下了战斗的胜利。
在接管了整个手和会学院之后,协助的剩余警力,也在一名高级警监的带领下,开始对整个社区内的所有建筑,进行彻底的搜索。
虽然已经掌握了这个地方的部分犯罪证据。
但是,谨慎的乔治斯泰西,还是觉得,当场抓获,要更加稳妥一些
根据守卫的情报,警方很快就找到了,抽血录像中的那个地下室,以及监视着各个地区的监控室。
一时间,隐藏在黑暗当中的秘密,全部被曝光!
除了被缴械,戴上手铐的二十几名守卫之外,听到枪声后,便一直躲在宿舍内的学员们,也被警察们带到了位于社区中央的大广场上。
科琳温也是其中一个。
失眠中的少女,刚闭上眼睛,准备进入梦乡时,就被突如其来的枪战所吓到,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
此时她的脸上,如同其他的手和会学员一样,都写满了不安与惶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也许是这些还没有被手和会洗脑的人,此时此刻,脑海中唯一的想法。
看着周围闪着红蓝光芒的警车,以及荷枪实弹,一脸严肃的警察,这些无家可归的少年少女们,都不自觉地往身旁熟悉的人,挤了挤。
似乎那样做,可以稍微遮掩自己内心的忧虑
这时,担任这次夜袭行动负责人的欧文高级警监,大手一挥,喊道:“把他们带上来!”
上级的一声令下,几名警察扶着两个瘦得皮包骨,脸色苍白犹如行将就木的男子,颤颤巍巍地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那是?!”
“约翰?!爱德华?!”
“他们不是离开这里了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人群中,顿时响起了几声惊呼!
很显然,这两名连站都站不稳的男子,是他们曾经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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