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高夫人的称赞,里昂笑了笑,没有出声。
毕竟,那可是他的母语
坐在椅子上,双手叠放在拐杖上,高夫人没有在意空气中弥漫着的浓浓血腥味,紧紧盯着里昂,说道: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关于昆仑的事。但是,我知道,你并不是来自昆仑。”
高夫人一上来,就拆穿了里昂的身份。
不过,里昂倒没有太惊讶,只是有些好奇,她是怎么发现的。
毕竟,昆仑的秘密,除了手和会几大首领之外,就只剩下昆仑的人,才有可能会知道。
这是一个不太容易被揭穿的谎言
里昂坐直身子,饶有兴致地问道:“哦?何以见得?”
“感觉!”
高夫人顿了顿,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你身上没有“气”的存在,而且,你下手太狠,完全不符合昆仑的做法。”
说完,她就伸手一摆,“好了,你费尽心思,通过菲斯克找到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坐在桌子另一边的菲斯克与韦斯利,虽然都懂中文,但是,里昂与高夫人之间的对话,他完全听不懂。
什么“气”“昆仑”,都是他们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词语。
他们即便是合作伙伴,但是,对于这个神秘的高夫人,了解的并不多。
啪啪啪
这时,只见里昂倏地鼓起掌来,并用欣赏的目光,看向这位活了四百年之久的老太太:“不愧是手和会的首领,我的小心思,都被您看得一清二楚”
听到里昂说出“手和会”的名字,高夫人明显眉头一抖,内心的杀意,不由猛地拔高了许多。
对方不仅知道昆仑的事,而且还知道手和会的事!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似乎感受到了来自高夫人身上溢出来的丝丝恶意,里昂停下继续鼓掌的动作,收回脸上的笑容,一脸严肃地说道:“是的,我不仅知道昆仑以及手和会的事,我还知道,你们五人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从昆仑叛逃出来的长老!”
听到里昂说出自己内心最大的秘密,高夫人本来微眯的双眼,猛地一睁,杀气腾腾的双目,圆睁睁地紧紧盯着里昂,似乎想要看穿他的灵魂似的:“你到底是谁!!!”
里昂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老太太不要太激动:“放轻松,我对你们与昆仑之间的那点破事,没有兴趣。”
“我要的,只不过是进去昆仑的入口路线,仅此而已。”
虽然里昂直接开门见山了,但是,高夫人此时却是没有心情,继续听他说下去。
因为,里昂的话语,已经触及到了她与手和会其他首领,最不能触碰的逆鳞
不管眼前这个男子,到底是谁,是怎么知道这些秘密的,这都不重要了。
因为,在高夫人的眼里,他已经是一个死人
“既然你知道昆仑的存在,那你肯定知道,昆仑每隔15年,才会开启一次。而距离下一次开启,还有数年的时间”
“我当然知道。”里昂从椅子上起身,上前一步,摊开双手,说道:“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来找您的原因。”
“我相信,您肯定有办法,带我进入昆仑的,是吗?”
高夫人上下打量着里昂,随后也拄着拐杖,站了起来:“那就要看看,你对此到底抱着多大的决心了!”
话音刚落,老太太猛地上前一步,右手化掌,往里昂的胸前一送!
一刹那,里昂只感觉到了一股威力巨大的掌风,向自己的身体袭来。
他只来得及用双手交叉挡在胸前,就被掌风一推,整个人飞了出去!
砰!
里昂整个人狠狠地砸在了一张餐桌上,桌子直接被砸得四分五裂。
看到这一幕的菲斯克与韦斯利,也是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与自己打交道的这位老太太,竟然战力如此惊人!
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就将对方击飞,简直不是正常人类所能做到的。
然而,令他们更加惊讶的事情,还不止这些
啪嗒!
在高夫人略显不可置信的目光下,里昂悠悠地从桌子的残骸中,站立起来,一边用手拍着衣服上的灰尘,一边说道:“既然用谈话不能解决问题的话,那就只能手下见真章了!”
中了自己一掌,竟然丝毫未损!
高夫人的眼里,除了惊讶之外,还有深深的忌惮。
既然这样
“开枪!”
伴随着高夫人的一声大喊,站在她身后的手下,纷纷掏出手枪,向里昂集中射击!
砰砰砰!
一时间,整个餐厅内,再次响起了一连串的枪声。
而这一次,里昂没有打算躲避,而是选择正面硬抗!
他就这样闭着双眼,站在原地,张开双臂,任由子弹不断射穿自己的西服,击中身体的每一寸皮肤,然后发出“铛铛铛”的声响之后,无一例外地跌落到地板上。
在刀枪不入这个强大技能的作用下,这些枪击,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挠痒痒罢了
噢!还有衣服被射成马蜂窝。
一轮齐射过去,倾泻而出的子弹风暴,足以将一个人撕成碎片。
然而,看着好好地站在那里,一点伤痕都没有里昂,不仅是高夫人、菲斯克、韦斯利三人,还是那些拿着枪的手和会杂兵,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韦斯利的一句话,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上帝!我们到底遇到了怎样的怪物!!!”
“好了吗?现在,轮到我了!”说完,里昂便双腿猛地一踩,以极快地速度,犹如一道黑色的影子,向距离最近的一个手和会杂兵,冲了过去!
在对方一脸惊吓的脸色下,里昂一记右勾拳,直接把他撂倒。
然后,从他手中夺过已经换好弹夹的柯尔特2000,开始准确射杀!
砰!
砰!
砰!
一边顶着敌人的射击,一边一枪枪收割着杂兵的生命。
片刻之后,高夫人所带来的手下,全部倒在血泊当中。
而里昂付出的代价,仅仅只是千疮百孔的一套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