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独舞把那个机器人转移走了,鼹鼠守着那个机器人。
封锁所有消息,小心提防着,不让这件事泄露出去丁点消息。
狼头陈松,狐狸,两个人暗中跟着马化云,方志宇和朱良才更是贴身守着。
可千防万防,没人能想到,马化云这货,早就跟洛根炫耀过了。
三天一晃而过。
这三天来,风平浪静。
世界似乎并没有因为机器人的诞生而发生半点改变。
那几个专家不可能泄露出去消息的。
唐独舞既然敢找他们,就一定有办法控制他们。
这一天晚上,唐家开了一场家庭会议。
老爷子四个儿子,两个女儿。
至亲全到了。
孙辈倒是只有唐独舞一个。
家庭会议是其他几家联合发起的。
不用说,肯定是针对唐独舞。
这几个长辈甚至都懒得要面子了。
直接扯破脸皮。
大儿子,也就是唐怀德的父亲,名叫唐卫国:“爸,五年一晃而过,独舞当年的承诺,还差很多很多。她退下来,盛世大唐不能一日无主啊。怀德怀仁他们,都是您的亲孙子。怀德现在窝在法务部才挂个副总的职位,怀仁更惨,一个月领二十万过日子。好吧,不说怀仁了,他吃喝嫖赌,就是个败家子,但老三老四,五妹六妹家的孩子,都不是庸人。还剩半年时间,必须要让他们进盛世大唐好好历练一番。不管以后谁接班,最起码都要先熟悉盛世大唐对不对?”
老爷子当场拍了桌子:“放屁!我还没死!你就想说了算吗?都在这呢,我就问问,你们这些不争气的玩意儿,培养出来的孩子,有哪一个能和舞丫头比?除了怀德还算是勉强能独当一面,其他几个,盛世大唐交给他们,不用几年,就要垮掉。狗屁的五年赌约!我承认过吗?”
二儿子唐为民怯怯的道:“爸,当年就是你提的这个主意。”
老爷子直接一个杯子砸过去,瞪眼:“老子现在反悔了!怎么着?你有意见啊?”
唐为民性格本就胆小,低下头,不敢吭声。
老三唐为家胆子大:“爸,盛世大唐是你一手建立起来的。这是个大王国。你就是皇帝。君无戏言啊!舞丫头是您孙女,怀仁再不争气,也是你孙子啊。你要是这么护着舞丫头,成!她还是盛世大唐的总裁,什么都她说了算,她把盛世大唐卖了,我们也不会说啥。但以后怀仁怀德这些堂哥表姐表哥什么的,跟舞丫头可不会有什么亲情了。你一直想让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我们听您的。可孩子们都大了啊……”
老爷子指着他,气的额头青筋暴露,颤抖着手:“你……你……你……我打死你个玩意!”
五女儿是“小棉袄”,赶紧拉住老爷子,为他顺气,一边还道:“爸,您消消气,都这么一大把年龄了,注意自己的身体。我三个从小就爱跟你顶嘴,你又不是不知道。其实我们几个兄妹,就属他最孝顺,最疼你。他说的有不对的地方,其实都不用他说的。舞丫头那么有本事,那么心高气傲,五年赌约没完成,就算让她接着管理盛世大唐,她也一定不会做啊。”
六妹附和:“就是,这么没脸没皮的事,舞丫头怎么可能会做?”
争是真争!
说的都是些不着调的废话。
盛世大唐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在外面。
剩下百分之六十,全在老爷子那。
老爷子一句话,他们把嘴皮子磨破,也没什么用。
可决心已经表露出来了。
老爷子有朝一日百年归西,不可能把所有的股份都留给唐独舞。不管他有多器重唐独舞。都不行。
他这辈子从来没想过能创造出盛世大唐这个帝国。
他期初的理想很简单,多赚点钱,让孩子们吃饱穿好,以后不用为钱发愁。
他到现在,理想依旧是这个理想。
活了一辈子,尔虞我诈了一辈子,看遍了大风大浪,经历了无数风雨,老爷子明白,幸福其实那么简单,就是一家人和睦。
他只要走了,省市大唐的股份,就散了。
唐独舞就没法最后拍板钉钉。
她的话语权,抵不过股东会。
她以后即便还是盛世大唐的总裁,在外面虎狼环伺的同时,在盛世大唐里,也只能缩手缩脚。
唐独舞还是没说话。
全程坐在角落里,心里泛着冷笑:一帮目光短浅的人。
就在这时候,来了个电话。
唐独舞起身,走到阳台接通。
狼头陈松打来的。
“忽然冒出来一帮人盯上了机器人。我和狐狸去支援,赶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晚了。鼹鼠受伤,机器人被毁。”
唐独舞眉头猛地皱起来:“鼹鼠伤势如何?”
陈松:“没大碍。那帮人明显是为了抢机器人。鼹鼠知道轻重,他毁掉的。那帮人没得手。”
唐独舞:“有马化云在,机器人不重要。”
陈松:“马化云被绑架了。”
唐独舞脸色微变。
陈松:“我们回到科研室的时候,方志宇重伤,朱良才昏迷。马化云已经被人绑走了。那帮人身手很不错。打了个照面,狐狸认出来个老“朋友”,开膛手彼得!”
唐独舞:“魔鬼军团?”
陈松:“不会有错。一定是他们。我们在追踪他们,尽量不让他们离开。”
唐独舞嘴角泛着冷笑:“没用了,收拾一下,准备出国转转。”
唐独舞从阳台回来,一脸平静,淡定从容,跟爷爷打了声招呼,跟一帮叔伯姑妈笑了笑:“你们先聊,我临时有点急事,先离开一下。”
晚上十一点,唐独舞一边开车,一边给路远打了个电话。
晚上十一点二十,路远推开了阳光花园画皮家的门。
一脸凝重,开门见山:“机器人被毁,马化云被绑架。我需要你帮忙。”
画皮已经睡下了,慌乱穿着衣服,这会儿哪里还顾得计较是不是孤男寡女非礼勿视。
画皮问:“救马化云?”
路远:“不!让他死。”
画皮正提裤子呢,有点懵,定在那:“老板,什么意思?”
路远:“他死了,这事才能画上句号。”
画皮懂了:“你是让我假扮他,替他死?”
路远:“对。”
画皮穿好衣服,跟着路远离开。
坐在副驾驶沉吟好半响,问:“我会死吗?”
路远目视前方:“你信我吗?”。
画皮咬牙:“信!”
路远:“我信唐独舞。你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