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想多了解她一些。

夕夜想着，从今天开始，试着多接近这个女孩吧。

虽然他知道，教师是不应该对自己的学生有这种想法的。

可正是因为她是他的学生，他每日看着她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宛若一朵盛开的花儿在他的面前摇曳，他怎么能住克制自己不去把那朵花摘下来呢？

第二天，夕夜就申请了对钟离的特别训练资格，理由是“要对这个能力出众的学生进行特别指导。”，出于对夕夜一向人品的信任和对这个新人学生出色能力的惊讶，上级答应了这个特殊请求。

傍晚，钟离跟着夕夜来到了夕夜的公寓。

这里与其说是公寓，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的修道场，进门后钟离四下打量着。这个房间虽然占地面积很大，但绝大部分的地方都被空了出来，露出平整干净的地面，只有少数的家具被整齐的靠着墙边摆放，显然是为了修炼设计的。

靠着这屋子唯一的窗边的地方，是一幅画架，画笔和颜料零散的落在旁边，似乎是这工整的房间里唯一凌乱的地方。

“怎么，你对我的房间很好奇吗？”夕夜把自己的风衣挂到墙上，就看到钟离正出神得观察着自己的房间。

“这哪里是一个房间。”钟离转过头，眼神有些空灵。她一向有这个习惯，在进入别人房间的一瞬间观察房间里的摆设，从而想象房间主人平时的喜好和生活习惯，她往往能一走进房间就能大致的了解这个住在房间里的人，那一刻各种细节形成的信息挤入她的脑子，仿佛她一直在这个房间里，看着主人生活的点点滴滴，但是……

“不像别人的房子。”她回过头，对钟离微笑“老师的房间，让人看不出住在这里的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老师们都说你有侧写的能力，现在看来这是真的了。”夕夜走进房间，“进来吧。”

钟离小心翼翼的走进房间，坐在会客的小桌前：“老师应该也没有比我们大几岁吧，却感觉活的像一个真正的武士呢。”

“是啊，我其实就比你们年长两岁。”夕夜倒了一杯茶给钟离，坐在她的对面，“我们和你们不同，从小就是作为国家的工具被培养出来的。至于这个房间嘛。”他目光投向空旷的房间，“我们从小就被要求摒弃自己的情感，被如同培养工具一样培养到大，很多看似平常的事情，在我们这里确是不被允许的。”他目光低垂，“像是爱好还是自己的日程一样的东西，甚至不许拥有私人感情。”

“可是老师的绘画不算是私人爱好吗？”钟离托着腮认真听着。

“这是秘密。”夕夜歪了歪头，“而且，长大以后我也经历很多大战。既然我已经足够衷心，也达到了他们的要求，那就没必要再管着我了。毕竟，一个人很难真正摆脱自己的童年所受的教育，对吧。”

“也是呢。”钟离似懂未懂的样子，“可是老师，您现在已经可以做想做的事了吧。”

“是啊。”夕夜淡淡一笑，“不说这些题外话了，我们开始今天的训练吧。”

――――――――――――

“要我送你回家吗？”夕夜看着准备离开的钟离。

钟离有些苦笑不得，没想到出门前夕夜会来这么一句“夕夜老师，我们受了这么多训练可不是为了连回家的路都需要别人的保护。”

“这样的吗……”夕夜有点尴尬地笑了笑，“我只是看到书上说不要让身边的女孩独自回家。”

“……”钟离一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老师，您不需要看书来学习，老师已经很受女孩子的欢迎了……”

这个老师，意外地在某些方面有些呆呆的呢，钟离想。

沉浸于每日训练的钟离，并没有注意到每次回家时或是在平日训练里她和夕夜相视一笑的时候小纯低下头复杂的神情。

只是，每天都能看到他，太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