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他不需要通过书写的方式来创造带有异能的角色，而是他本身就携带着某些特殊的能力，比如，控制？”刘可的理解速度不慢，她很快就发表了自己的第一看法。

“对。”高杰眉头紧锁，点了点头，“其实我有想过这个老头是不是别人笔下的角色，但这里就涉及了一个问题，我一直没来得及问你，那就是你们是如何分辨人类和角色的？”

“其实这个没有明显的辨别方式，主要还是看感觉的吧，要结合着你要辨别的这个人的一些细节，肢体动作以及外表来判断。”

这个答案是高杰一开始没有想到的，他本以为角色和人类身上会有一处比较明显的辨别标志，“那这样不会出差错吗？这样只是凭借感觉的话，谁敢百分之百的去判断一个角色？”

“那这就是要再看一下判断别人的一方，其自身的一些情况了。比如说我吧，因为有过一段很长时间的辨别经历，所以我现在基本看上那么一眼就知道结果，还是要看一些自身的天赋和日积月累的经验储备吧。”

“是吗？”看刘可一副不像是欺骗自己的模样，高杰打算不再继续的在这件事情上追究，但要是接到下一个话题的话，高杰着实有些犹豫了，不知道怎么开口。

自己要说出这一切的真相吗？连带着三年前的那个夜晚，秦鸾的身份，自己和秦渊以及秦鸾之间的互相关系，到时候如果要追查老头身份的话，势必是要从秦鸾的这个切入点开始调查，那秦渊的身份暴露，自己又是在其中牵扯着，诚信这方面似乎会受到剧烈的冲击，对于刘可来说，自己可能会再度的陷入到使其不信任的境地中。

那自己要是不说呢？事情得不到解决，老头的身份无法得知，还有刘可的会长之位有可能不保，没有拿来安抚协会成员的说辞，无法凝聚在一起的宛如散沙一般的成员会持续着这种情况下去很久，而自己还要饱受一段很长的被暴躁成员爆破的日子。

见高杰满面愁容，不再开口，刘可问道，“高杰？怎么了？”

“啊，没什么，只是走了一段神而已。”高杰回神，“对了，你一开始在猜测协会里有人背叛了你，那你现在心里有数吗？”

“暂时还没有，但我可以排除几个我最信任的人。”刘可回到。

“哦，我猜这几个你最信任的人也就是现在还跟在你身边，听你命令的人吧？”

“对。”

“刘可啊，不是我不信任你的判断，但是现在的这个时候，你可不能根据自己的感情来行事。”

“我知道。”

“嗯。”

…………

“没有继续和我说的了吗？”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刘可问道。

“暂时还没有，你也可以说说你想说的。”

“好。”刘可伸手捋了一下头发，“那天在会场，我看到你哭了。”

“嗯？什么？”

“我看到你被控制，然后伤害成员的时候，哭了。而且我能看出来不是装的，所以你当时是知道自己所做的一些行为的是吗？能看的，能听到的对吗？”

刘可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颤抖，似乎只是在说，都会体会到那种让人无能为力的感觉。

“对。”高杰回到。

刘可这个问题就像是一条对于猫咪来说的小鱼干，极具诱惑力的吸引着高杰心底藏在阴暗里的愧疚感。

“不好意思，高杰，我不是故意的。

我之所以提出这个问题就是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情不怪你，真的，如果你觉得我一个人的理解可以抵得过协会里大部分成员的话，你就不需要再背负着自责和愧疚了。

如果你觉得抵不过，那你随意。”刘可看着垂下头去的高杰，心里怪酸的，她伸出了手，打算摸摸高杰的头，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于是便收了回来。

“你觉得你自己的分量比他们的更大是吗？”高杰抬头，一脸严肃的问道。

“对，因为我毕竟是会长，我能理解你，你会得到我所稳固的人脉的理解。”

“谢谢。”

“你就先别着急感谢了，其实我引出这个问题来并不是单纯的想要发表这一个观点。”

“你讲。”

“你虽然被控制了，但眼睛和耳朵还能运转，也就是能看到，以及听到周围的一些事物和声音，也就是你知道，后来有一个协会成员想刺瞎你的眼睛，然后有一个女人把你救了下来吧？”刘可的语气渐渐地变的狡黠和怀疑。

该来的还是来了，躲也躲不过，虽然高杰一直在隐瞒秦鸾的存在，但是被人看到就不是瞒不瞒的问题了，“啊，我知道，怎么了？”

“在那之后，我几乎是目睹了全程，我可以肯定那个女人是一个异能者，毕竟自从她将你救下来之后，你们两个人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沙尘风卷包裹住了。

我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是当风卷停下的时候，你已经晕厥了过去，而那个女人也已经不见了，应该是她把你制服住了，然后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是吗？”刘可身体前倾，两颗清澈的眼睛几乎是贴在了高杰的眼眶上。

后者那两颗本来直盯刘可双瞳的眼睛在一次的眨眼后转移了方向，“对，是她制服了我，并把我打晕的，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她救了你们。”

“你认识她吗？”刘可又往前凑了些许距离，以至于她的臀部都已经离开沙发的表面了。

高杰似乎都能感受到刘可脸部散发出来的温度了，感受着刘可那双眸子的炽热，高杰欲往后撤，却被一双冰凉的小手夹住了脸颊，然后是略带香味的气息扑面而来，“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那个老头的人？你们两个是不是互相认识？！”

“……你先把我放开。”高杰想着挣脱，却没想到刘可这手劲还不小，一时间竟然没挣脱出来，反而被她贴的更近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放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