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左毅上山的半个月,余沧海从闭关中醒来,而左毅也差不多达到此行的目的,不愿再在青城耽搁,准备向余沧海辞行
在青城弟子的引领下,左毅找到刚出关的余沧海。踏入大厅后,左毅首先先拱手道贺:“恭喜余观主出关。
余沧海笑道:“多谢,余某此次闭关,终将内患尽去,想必岳不群会非常失望。”一抹得意之色闪过之后,想是从岳不群给的打击中走了出来,当即继续说道:“余某闭关的这段时间里,要多谢左贤侄在青城山坐镇,使得宵小之辈不得骚扰。”
“小侄那里出过什么力。还不都是余观主的威名赫赫。”既然余沧海要抬轿子,左毅也不介意一起抬
“不知贤侄此番可有收获?”余沧海问道。
左毅点头,脸现兴奋之色,心情极好,说:“不错,此番倒要感谢余观主的慷慨,小侄此来一是恭贺余观主出关,而来也是想和余观主检校一下这些日子的成果,当然也少不了余观主的好处。
“好,想不到余某数十年不可得,却被贤侄瞬息间勘破,真是天赋惊人啊。”余沧海很是羡慕地说。
左毅道:“此时言之过早,待得和余观主切磋一番后,才能知道。
“嗯,也好,不必急在一时,眼看已到午时,咱们饭后再谈,如何?”余沧海问道,左毅也没有其它意见,如此便先行用过午餐也好。
席间,左毅也向余沧海请教些关于辟邪剑法的经验,虽然余沧海没有修炼出多少好处,不过其毕竟算得上是一派宗师,见解自有独到之处。而余沧海为了交好左毅这个嵩山派的新晋高手,自然是有问必答,毫无保留。当然仅限于在余沧海看来犹如鸡肋的辟邪剑法山寨版。
饭后,两人来到青城派的练武场,一众青城弟子自然是没有一个缺席的,只要还在青城山上的,那是一个也没有落下,显然是早就得到通知,而下通知的人只能是余沧海。
左毅倒没有错怪了他,这般好的机缘如何能错过,要知道比斗的两人中余沧海是青城派的掌门就不提了,另一人可是嵩山派的弟子,是能够击败一般掌门二代长老的人物,较量的又是辟邪剑法,作为青城弟子如何能放过这等学习的机会。
闲话也少提,两人站立于武场中央,面面相对,各自凝神戒备。见余沧海要比耐性,左毅可没有丝毫的兴趣,当即拔剑,长剑闪电般刺出。如此大战拉开序幕。
左毅的剑法原本就以速度见长,渐渐不离对方要害。如今习得三十六路辟邪剑法更是如鱼得水,诡异至极的剑招加上左毅用剑从不拘泥于固定的剑招,用剑如行云流水,想什么用什么,更是迫得余沧海只有防守的份,真是步步闪避,竟不能反击一剑。一众青城自是看得脸色大变,浑身直冒冷汗,从没想过心中天人般的余观主竟然会被个后生晚辈逼迫的如此难堪,似乎随时都有性命之忧。而且左毅所使的还是青城派人人都会的辟邪剑法,如何能不让人震惊,此刻的青城弟子看着左毅手中大放光芒的辟邪剑法,真有种中邪的感觉,一个个都在心里问着,是不是自己资质太差了,就如那林震南一般,将好好的一套绝世剑法练的狗啃似的。
场中的余沧海更是心中骇然,要说在衡山城时就知道左毅的厉害,要说一开始就给予重视,就算不能胜,也不会轻易失败,只是此时余沧海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当真是天下人都小看了此子。在他人眼里,余沧海虽被迫得步步后退,犹如那风语中的树苗,却终究支撑过来,只有余沧海知道,从一开始左毅就手下留情,否则他绝对撑不过这么多招。
当三十六路辟邪剑法一一演练过一遍后,左毅甚觉满意,收起长剑不再进招,一脸笑意的看着余沧海,问:“余观主觉得如何,可看明白?
待左毅不再进招,余沧海才有时间喘息,那张脸此时更是看不到丁点血色,长长的吸了口气后,余沧海颤抖着问道:“左贤侄刚才使的真是辟邪剑法?左毅回答:“是,余观主”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余沧海一脸茫然,说:“竟真的将辟邪剑法练成了,不可置信左天少侠可发现什么诀窍。”左毅摇头道:“是,也不是。”
余沧海神情激动地望着左毅说:“万望左贤侄相告,只要能够告知余某,这青城山的东西任左贤侄收取,如何?”
左毅看着余沧海迫切的样子,心说真是想辟邪剑法想疯了。在余沧海就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左毅说:“小侄没有练成辟邪剑法,只是练成了辟邪剑招。”
见余沧海还不明白,左毅对余沧海说道:“想必余观主也是了解那辟邪剑法的,剑招虽然凌厉,却是破绽颇多,毫不实用,可对?
余沧海连忙点头,说:“不错,全不似在左贤侄手里这般威力,可有缘由?
“嗯”,左毅解释说:“剑法要以心法催动,才能发挥出威力。”
“那左贤侄可是学得了心法?”余沧海迫切地问
“没有。”左毅毫不客气的掐灭他的希望。
余沧海更是疑惑,问:“既然没有心法,左贤侄又是如何发挥剑招威力的?”
左毅戏谑地看着他,说:“小侄可没有说没有心法,只不过是没有林家的辟邪剑谱的心法罢了,难不成余观主想要谋夺我嵩山派的镇教心法不成,左毅用寒冰真气的心法催动剑法,两者都是阴寒属性的内功,有相同之处。”
见余沧海被说得意动,左毅不屑地说:“余观主,小侄想要提醒你,听说有人从林远图手上谋夺了辟邪剑谱?”
左毅的话顿时将余沧海说的冷汗直冒,连忙解释:“余某哪敢做那般不顾武林道义的事,左贤侄怕是有些误会了。”
左毅摆手打断他的话,说:“是误会也吧,还是真起了心思也罢,只希望余观主能够记住几点,一是未必有人能从小侄手中夺得秘籍,二是小侄的武功较之我父亲还差得远,所以不要自寻烦恼。”
听到左毅的话,余沧海是万念俱灰,知道左毅说的是事实,以他余沧海的武功,比之如今的左毅差了点,左毅要杀他不说易如反掌,但是也不是不可能,并且左毅有强大的嵩山派做靠山,且不说那武功排在五岳首位的左冷禅,就是丁勉、陆柏、费彬等人又有哪一个是好惹的,他们要掐灭青城派太容易了,倒是就算夺得心法学会辟邪剑法又如何,众多嵩山高手一拥而上,就是自己是东方不败也得被弄死。余沧海此时高看嵩山十三太保了,他们哪是东方不败的对手,就是一起上也是送菜
左毅对余沧海的态度,很是满意,说:“余观主也不要沮丧,还是有法可依学得辟邪剑谱的
这话就犹如暗夜中突然绽放的光明,温暖了余沧海那支离破碎的心,余沧海不可置信地望着左毅,颤抖着说:“请左贤侄教我!”
左毅满脸诡色地看着余沧海,说:“余观主,难道忘了还有正宗的林家心法可以驱动辟邪剑法么,而且。”
停顿片刻,吊足胃口后,接着说道:“据小侄得到的消息,那林家是有心法流传下来的,而林震南死前曾让华山派的令狐冲给林平之带过遗言,所以如今有可能知道心法在哪的人有三个。”
“哪三个?”余沧海下意识地问道。
“林平之、令狐冲,以及岳不群。”左毅这是在不自觉中的给岳不群跟令狐冲挖了个大坑。
其实,左毅是非常乐意给岳不群找些麻烦,就如现在做的这般,将他可能会得到辟邪剑谱的事情透露给余沧海,这些左毅都做得很欢乐,一点愧疚的心理都没有。
此时此刻,余沧海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曾经有一份那么牛叉的剑谱摆在他面前,但是他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余沧海确信左毅不会骗他,并不是多相信他的人品,而是因为没有必要。不错,就是没有必要,既然左毅可以用嵩山的内功心法催动那些剑招,而且确实发挥出了极强的威力,那么就算拿到林家的家传心法,也只是做个参考。只是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而且要从岳不群的手里拿到辟邪剑谱,实在是太难了,如果是在刘正风金盆洗手大典之前,余沧海或许还是信心满满,只不过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会紫霞神功的岳不群绝对不是他可以抵挡的。
每当想到此,余沧海真是心如刀绞,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啊,如果再对林震南夫妇多逼问那么一次,说不定就从其口中抠出辟邪剑谱的秘密,只是最终却功亏一篑,自己真是武侠版的悲催哥。
不过要让余沧海放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特别是看到了左毅手上辟邪剑法的威力,如何还能够不动心,那颗才在岳不群身上受了伤的心再一次跳动起来,华山派虽说和嵩山派一般都是五岳剑派之一,可之间的差距是天差地别,要说从嵩山派手中谋得其门派心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那么从岳不群那里得到辟邪剑谱却有十分之一的机会,两相一比较,华山派在余沧海眼里就是肥肥的小白羊,怎么都要上去咬上一口。
既然此番青城之行已经圆满完成,并且给岳不群上了些眼药,左毅也不想再在此处浪费时间,毅然向余沧海辞行。余沧海原本还想将左毅留得几日,看能否在那里淘到些好处,只是见左毅不愿多留,也勉强不得,只能遗憾的任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