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扭动着水蛇腰,出门送客。
这可把飞檐鼠高兴坏了,他趁机跳下房梁,把金莲床头一件如意,往怀里一藏。
飞檐鼠逃出金莲的房间,摸索着走到墙边,飞身上墙逃走。
独眼左走进猴崽子房间。
猴崽子一看独眼左那邋遢样,心想让这家伙站着吧!
独眼左可没有这么多讲究,他一屁股坐在猴崽子的椅子里。
猴崽子心里一阵厌烦,可也毫无办法。
猴崽子虽然爱干净,可他也怕别人说他太孤独,不好客,他只好忍着了。
猴崽子说,“独眼左,说说情况!”
独眼左原来也对猴崽子爱搭不理的,他也瞧不起猴崽子那瘦小文弱的样子,可自从猴崽子亮了身手后,他对猴崽子刮目相看了。他敬仰地对猴崽子说,“那一天夜晚,那个蒙面客潜入我的家中,我听到动静,追击蒙面客到三里地外,回家后老婆被人点了穴,粮食被人偷走了,我和武队长明察暗访,至今也查不到下落!”
他把自己被偷的事儿的详细情况一五一十,全告诉了猴崽子。
猴崽子沉思着,不住点头。
他对独眼左说,“这件事不用说,一定是吴姓那小黑驴干的,这家伙老是和我们作对,除了他没有别人。但从你所说的情形,他不应该是一个人,他还有其他帮手,我们要从吴姓身上下手,必然能找到你的粮食,但这样做还真是很难,吴姓武功高强,我也不一定能够胜过他,即使我把他抓住,也奈何他不得!”
独眼左激动起来问,“孙军师,难道我们还拿吴姓一点办法没有了不成?”
猴崽子诡计多端,打手们私下叫他孙军师。
猴崽子阴笑了一声说,“我们拿吴姓没办法,但是我们可以从小东身上下手试试,这小东应该是他的同伙!你把耳朵凑过来,我们如此这般这般,这样做!”
独眼左连忙把耳朵凑近猴崽子嘴巴。
猴崽子从独眼左头上闻道一股怪味,他“嗯”了一声,手在鼻子前扇动了两下。
独眼左知道他嫌弃他,但独眼左不在乎。
猴崽子忍住怪味把嘴巴凑近独眼左耳朵,对他叽咕了好一阵子。
独眼左不住的点头,嘴里连声说道“妙!妙!妙!孙军师,真有你的!”
独眼左翘起了大拇哥。
金莲正端坐在桌子旁边,镶金手帕在面前摇来摇去。
王三正在向他汇报工作,被金莲手帕的香气熏得心花怒放。
只听王三说,“大管家,还真有你的,前些天奴隶们把猪粪、羊粪沤制土杂肥,还真出活,这奴隶们就是欠打,只要抽打一个奴隶,其余的奴隶就害怕,就多干出活了!还是大管家管理得好,打手们没人敢偷懒,幸亏大管家设计把吴名和吴姓两个刺头支开,不然只怕他们两个又要带头挑事!”
金莲得意地娇笑着,他投向王三一个赞许的眼光,这眼光让王三感到一种在金莲圈子里的安全。
这时女奴朱英迈着细碎步走进房间内,对金莲施个礼说,“大管家,勾家堡的勾公子来了,说是要来探望主人!”
王三忍不住扑哧一声奸笑。
金莲问,“你为何发笑?”
王三诡秘地笑道,“这勾公子英俊潇洒,可为啥要叫这么个名字呢?”
金莲锦帕摇了摇说,“别少见多怪,可别让勾公子听到了!”
王三连忙点头哈腰说,“是,大管家,我少见多怪,我再不敢说了!”
金莲站起身来说,“我去会会勾公子,二管家,你还去催促奴隶抓紧干活,不出活主人是不会信任我的,快去吧!”
王三连忙应道,“是,大管家,服从大管家吩咐!”
金莲摇三舞四地在朱英的陪伴下向王发坦的会客室走去,王三也赶快干活去了,在金莲面前,他可不敢怠慢。
“呦,勾公子,是哪阵香风把你吹到了王家堡?”金莲迈步走进屋内。
勾良养正在屋内欣赏墙壁上的字画,听音连忙转身看着金莲。
金莲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力量,勾良养对金莲还是很欣赏,但不敢对金莲有任何的挑逗之意。
勾良养摇了一下折扇答,“在下专程来看望王堡主,顺便看一眼葛舒姑娘!”
金莲知道勾良养和王发坦来往密切,她心里自然要讨好勾良养,她也知道葛淑曾经是勾良养家的女奴。
金莲连忙说,“勾公子,我家主人-----”金莲说到王发坦的时候,总是声音柔和,满眼是柔情,这些自然逃不过情场圣手勾良养的眼睛。
金莲继续说,“我家主人出门不在家,葛舒姑娘吗?我这就差人去把她叫来!”
金莲转身对女奴朱英说,“快去接葛舒叫到这里来!葛舒姑娘问起来,就说勾家堡勾公子看她来了!”
“是!”女奴朱英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金莲娇笑一声,对勾良养说,“勾公子,我就不耽误你的良辰美景了!”
勾良养连忙说,“如此多谢大管家美意!”
金莲施个礼,转身扭动着水蛇腰走出屋去。
勾良养暗自称奇,心想,“这样一个女奴竟是如此深情,竟然对发坦兄痴情如此,可惜啊-----”
云姑终于生产了,随着一声痛苦的嚎叫,云姑用尽最后吃奶的力气,终于把孩子生下来了。
只听“哇!”地一声,孩子的哭声让人心碎也让人陶醉,那哭声好像预示着这孩子来到世上要受多少苦难似的。
云姑渴望地探着头,接生婆连忙把新生儿抱给云姑看看。
云姑看到那新生儿那样的瘦弱,哀哀哭叫,云姑心里碎了,她生怕金莲等人见着孩子瘦弱,怕他多病,想办法处理了。
葛舒看得出这里边的门道,作为一个奴隶,下场凄惨,孩子的命运也会悲哀,受别人摆布。
这时,葛舒更想念勾良养,她摸摸自己的肚子,想起勾良养高贵的出身,想起勾良养英俊潇洒的模样,想起勾良养那神奇的剑法,葛舒在痛心之余心里陶醉了,她觉得有了勾良养会更安全。
她又摸摸肚子,一种母爱的天性,一种对勾良养的思念和爱慕让她更加盼望这孩子早出生,在她心里总是认为,勾良养也是这样爱孩子,有了这孩子,勾良养爱屋及乌,就会对自己倍加疼爱了。
这时女奴朱英走来对葛舒说,“葛舒姑娘,勾公子来看你了!”
葛舒一惊,以为自己没听清楚,连忙问,“你说哪个公子?”
朱英面无表情地重复,“勾家堡的勾公子!”
葛舒心里一阵高兴,信手摸了摸肚子,满眼的柔情,但她的笑容又收敛了,她突然又想起以前勾良养要她打掉孩子的一幕,他心里又焦虑起来。
她心想,“勾相公会不会还要我打掉这个孩子?”情急之下,她想到在这世上,只有吴名吴姓一老一少能帮助她。
葛舒连忙去找袁云天和卜鲁象,说明勾良养来看她的事情,以及她害怕勾良养还要她打掉孩子的担忧。
葛舒说,“吴名伯伯,这世上只有你和吴姓弟弟能帮到我了,求求你,帮帮我,和我一起去见勾相公!”
袁云天说,“葛舒姐姐,你咋还说求求我们这样的话呢?不就是去见那个勾良养勾公子吗?走,我们去!”
葛舒心头高兴,和袁云天一起迈出房间。
袁云天回头看看卜鲁象,卜鲁相只拖动着右腿,随在云天和葛舒的后边走出房间。
小打手二狗接受了独眼左的命令。
二狗拿着弓箭玩具找到奴隶小西,去喊小东过来一起玩耍。
小西看到玩具,连忙高兴地去找小东。
途中小西看到奴隶狗剩拉着一车粮食从他面前经过,自言自语,“发大财了,竟然白捡到这么多粮食!”
小西跑过去问,“你捡到的?”
狗剩说,“不知哪个贼把粮食藏在那里,嘿嘿嘿!你可别对别人说啊!要是贼找到我,我可跟你没完!”那奴隶好像说漏了嘴很害怕的样子,连忙拉起车快速离开了。
小西见到小东说,“今天奴隶狗剩真走运,说是捡到贼藏匿的粮食!”
小东一听,心里一惊,心想,“不是吴姓哥哥和我藏起来的那些粮食吧?”
小西说,“二狗让我来喊你,有弓箭可玩!”
小东连忙捂着肚子喊,“不行啊,我肚子疼,你们玩去吧!”
小西跑出门外喊,“你不玩,我也不愿和他玩,我去支走他,来找你玩!”
小西走后。
小东连忙去找袁云天,发现云天不在家。
小东眨眨眼睛,自己偷偷出门了,他要去看看那些粮食,他心想“吴姓哥哥,你到哪里去了?奴隶狗剩拉的粮食是不是我们那些?”
小东一边走一边警觉地四处观望,看看周围有没有人,他连忙向藏粮食的山洞那里跑去。
小东以为没有人看到他,可打手独眼左正老远处跟踪着他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