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按:在世风不正的乱世,豪强恃强凌弱,社会风气所崇尚的价值扭曲,王发坦文弱,被母猪头舅舅很是瞧不起,水政大人也要狐假虎威
好运来酒楼大门门口,站立着几人,吆三喝四,迎来送往。
为首一人身材高大,满脸虬髯。他看到王发坦、勾良养、袁云他们走来,他的眼光扫视一下众人,好像在寻找另一个面孔一样,好像没有找到,失望地打个咳声。
一个长着母猪头的男子看上去有六旬年纪,看一眼这为首的高大男子,指着王发坦道“风大哥,看我这外甥,长得像谁,一幅弱不禁风的女子样,到底随他爹还是随他姥姥家?真不出息!”
风百里闻言连忙看着王发坦,手捻虬髯点着头,“哎呀!令甥儒雅俊秀!”
母猪头骂道,“你这畜生,请你喝酒还姗姗来迟,看你这幅不出息样子,还不快见过风百里风大爷!”
王发坦瞅一眼母猪头,心有怒气,但脸上却堆出一丝笑容,连忙拱手施礼“晚辈见过风老前辈!”
风百里瞅一眼王发坦,“贤侄免礼,贤侄是?”
母猪头替王发坦答道,“这畜生就是王家堡堡主!”
风百里点了下头道,“王堡主,里面请”
母猪头骂道,“还不滚里面去!”王发坦迈步朝酒楼里面走去。
后面的勾良养一拱手道,“风大哥,在下勾家堡勾良养有礼!”勾良养可不自称晚辈,他知道谦卑对这样的场合没有用。
风百里手捻虬髯,满脸堆笑,打量着勾良养道,“哎呀!你就是素有飘风剑神称号的勾良养公子,今日一见,果然英雄俊朗,气宇非凡,嗯,是条汉子,难得一见啊!”
勾良养闻听风百里赞美,心下得意,忍不住看一眼梁妹,梁妹对这样的场合还是有点惧意,此时显得面色稍有卑微拘谨,她还是用寻求保护的眼光看了一眼勾良养。
勾良养心中大悦,他朝风百里微微一拱手,“风大哥抬爱!”
风百里看到勾良养这丝傲气,更是心生疑惧,他笑道,“勾公子真是后起之秀,来人,招呼勾公子到我那一桌就坐!”
一个打手闻声连忙跑过来,点头哈腰对勾良养道,“公子爷,里面请!”
勾良养见风百里给足了面子,心花怒放,对风百里一拱手道,“风大哥,我还是和王堡主一起吧!”
勾良养话的时候看一眼梁妹,给风百里丢一个眼色,风百里会意,笑着道,“勾公子请便,可一定要到我桌上坐坐啊?”
勾良养点头,然后趾高气扬地朝酒楼里边走去,袁云、梁国来、葛汉和梁妹只能卑微跟进。
后面传来封百里的赞美,“勾公子威风潇洒,真不愧是后起之秀啊!”
王发坦的母猪头舅舅连忙随声附和,“是啊!比我那弱不禁风的外甥可强多了!”
几人被引领着走进酒楼大厅,引领人员先安排勾良养上座,勾良养不坐,要王发坦上座,“王兄年长,请上座!”
王发坦和勾良养就坐,可没有袁云、梁国来、葛汉和梁妹的座位,四人站立在王发坦和勾良养的身后。
勾良养回头瞄一眼梁妹,他心里有一丝为梁妹报不平,“梁姑娘容貌俊美,举止颇有贵族之气,如今沦为奴隶,却要忍受这样被人瞧不起,当作奴隶看待的低等待遇,想来她心里是多么痛苦!可是她越是痛苦,越会对我仰慕!”
勾良养又骄傲地瞅一眼云,袁云可不在乎,他毫不在意的站在王发坦身后。
勾良养心里道,“黑驴,你威风个啥?连个座位都没有!”勾良养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王发坦回头看看几人,对酒楼的侍者招呼一声,“烦请为这几位安排一个桌子!”
侍者瞅一眼王发坦,声音有些不很在意,不冷不热答道,“人多,没桌子了!”罢就要走。
只听勾良养大声“嗯?”了一声,侍者回头瞅一眼勾良养,吓得连忙跑过来点头哈腰,“大爷,今客人多,确实不能为下人安排座位!”
王发坦瞅一眼勾良养,“贤弟不必难为下人!”
勾良养摆出一副贵公子的面孔,向那下人晃晃脑袋,示意他滚开。
那下人连忙点头哈腰卑微地走开了。
勾良养得意的笑道,“发坦兄,这年代你就得横一点,这等狗一样的奴才才拿你当回事!”
王发坦苦笑了一声,突然他脸色严峻起来,这时外边空似乎有点阴,也有闷雷声,王发坦脸色阴郁起来,自言自语道,“难道要变吗?”
勾良养道,“发坦兄,什么要变,这年头干打雷不下雨,要是下雨不好吗?好久不见雨点了,这庄稼干旱的要紧!”
王发坦叹了一口气,道,“贤弟,自古来,国家有大变故的时候,都会连年干旱,前些日子听老国主病危,不知现在转危为安没有,我们滨海国之所以国家虽然,却没有其他虎狼之国入侵,贤弟可知我们仰仗的什么?”
勾良养喝了一口茶道,“似乎发坦兄过这样的话!看发坦兄愿意再,弟洗耳恭听就是,发坛兄,你要兄弟舞刀弄棒、欣赏歌舞我还有两把刷子,这国家大事我哪能懂?”
葛汉在后边嘟哝一句,“你还懂勾引女人!”
勾良养回头瞪他一眼,“回去再收拾你!”
勾良养看一眼葛汉,脸色难看,葛汉怕他又要姐姐打掉孩子,连忙住口。
王发坦道,“对了,葛舒姑娘”
勾良养连忙朝王发坦使眼色,示意王发坦住口。
王发坦眨一下眼睛,连忙住口,苦笑一声道,“贤弟啊,贤弟!”
勾良养连忙岔开话题,“发坦兄,你我们滨海国到底仰仗了什么,别的虎狼之国才不敢侵犯我国?”
王发坦沉吟一会道,“我们滨海国之所以别的列强不敢轻视我国,完全是仰仗二人!”
勾良养明知王发坦又要谁,但他装作不知,喝了一口茶,回头看看梁妹道,“发坦兄,难道还有什么人比你贤弟还英勇神武?”
王发坦又苦笑了一声。
勾良养喝了一口茶道,“发坦兄为何老是如此忧心忡忡,老是怕会塌下来一样?”
王发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贤弟武功却是厉害,脑袋却是简单,哎,愚兄时常羡慕你,能很少的心事!”
勾良养又问道,“发坦兄,你快,我们国家到底仰仗了哪两个人?”
王发坦环顾了一下大厅里,慢慢道,“我们国家一是仰仗老国主,老国主深知民生疾苦,施政爱民,上下同心,这是别的国家不敢冒然吞并我们滨海国的一个原因!”
勾良养点点头,回头看看梁妹,梁妹听得入神,眼光深邃明亮,很是好看。勾良养兴奋地道,“要是别的国家敢侵略滨海国,我勾良养一定会挺身杀敌,叫他们有来无回!”
王发坦听了勾良养的话也有些激动道,“我们滨海国还有像勾贤弟这样的热血壮士,愚兄甚是欣慰!”
勾良养继续问道,“发坦兄的滨海国第二个依仗又所指何人?”
王发坦想了想,似乎有点激动,道,“这就是老英雄”
王发坦话音未落,只听一个大嗓门如老虎一般喝道,“水政大人驾到!”王发坦等人随声望去,只见风百里、王发坦的母猪头舅救人簇拥着一位官员模样的人走进酒楼大厅。
喧闹的酒店大厅立即静了下来,大家一起看向这位水政大人,水政大人穿着整齐,身材中等,与在场豪绅频频拱手致意。
勾良养神神秘秘地对王发坦道,“王兄可曾注意到,豪绅们对水政大饶态度?”
王发坦道,“豪绅们很是拘谨,毕恭毕敬!”
勾良养抬高嗓门道,“发坦兄,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那不是对水政大人!”他似乎想吸引梁妹的心思。
王发坦问道,“贤弟此话怎讲?”王发坦似乎不明白勾良养话的用意,他微闭的眼睛猛然看了一眼水政大人那个方向,脸色很是对这世道有所不满。
勾良养得意地回头看看梁妹,梁妹在这种场合里很拘谨。勾良养顿时觉到贵族的受用,立时兴奋起来道,“水政大人也算是个文职人员,既不十分凶恶,让人害怕,为官也算清正,不会妄加苛捐杂税,豪绅们觉得好相处,自然不会对他诚惶诚恐!”
王发坦似有所悟,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可豪绅们见到水政大人,顿时厅内安静下来,人人态度恭敬!”
勾良养回头看看梁妹,道,“发坦兄,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这么点事也看不出来?也无怪,发坛兄没有世饶势力之心,也不知道恐惧豪强势力!”
王发坦点点头,道,“难道贤弟的是水政大人狐假虎威?那他后面的虎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