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特说完,见罗宾一眼不眨的盯着他,李斯特摸摸鼻子,说:“怎么了?脸有花么?”
罗宾微微一笑,说:“我有些好奇,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道理?有时候我都要怀疑,你身体里是不是住着个老妖怪。”
李斯特讪笑,说:“呃,我就嘴说说,口嗨一下。真要论专业,还是你们更专业。就比如你要我说哪一年发生了什么大事,我还真说不来。”
口嗨谁不会?
每次寝室卧谈会。
“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大到世界局势,小到鸡毛蒜皮,经历九教三高的兄弟,谁不会吹几句?知识普及的情况下,就是拉个路边儿老农,都能跟你掰扯几句。
那都是曾经逝去的青春啊!
罗宾不知道啊,维斯多姆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只觉得,李斯特经常提出些新颖观点,听起来离经叛道,但细细品味,又觉得大有深意,给了他们许多灵感和思路。
每个时代都不缺天才和智者,缺的是开阔的眼界,以及那一点儿灵感!
由罗宾来记述历史,再由李斯特来评价,从《世界古代史》开始,只花一个月,三本历史教材,新鲜出炉。
教材肯定没法完整记录历史,有许多缺漏和不完善的地方,但完成那天,还是让罗宾十分高兴,多年来流浪求生的她,第一次运用自己所学,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这是我们伟大的开始!”李斯特拿出香槟庆祝。
三本历史课本,内容一半是历史,一半是他琢磨已久的思想,而在编纂过程中,他和罗宾屡次展开辩论、探讨,知识、思想和观点的相互碰撞,激荡出的火花,反而拉近了他们的距离。
“会不会有麻烦?”罗宾略显担忧。
三本历史书具有一定的“深度”,内容更是不符合世界政府标准,完全在“404”的边缘疯狂试探,注定无法公开教学。
何况,世界政府对“历史”二字,太敏感了,现在就撩拨它的胡须,等同于作死啊!
“麻烦肯定会有,所以我们要让世界政府没时间来找我们麻烦。”
李斯特喝一口香槟,说:“我们把书卖给革命军,怎么样?”
罗宾走到落地窗边儿,从校长办公室,可以看到教学区,梅丽尔踩着高跟鞋,扭着腰肢,走进了特别班的教室。
“梅丽尔那件事成了?”
“嗯,情报的价值,在于需要情报的人。cp3现在需的是一个能接近我的人,还有谁比梅丽尔更有优势么?”李斯特道。
“情人?”罗宾微微一笑。
李斯特举手,说:“我发誓,就是名义。”
罗宾呵呵一声,说:“她一定对你死心塌地吧?我看她最近笑的很幸福啊!”
“那是母爱,跟我毫无关系。”李斯特一脸冤枉。
罗宾回头笑说:“我知道。”
权势和金钱到了一定程度,不管男人还是女人,身边儿都不会缺花瓶,只在于想不想而已。
梅丽尔站讲台,扫一眼特别班的17个学生,他们是从全校189位学员中,脱颖而出,具备某一方面天赋,或是特立独行的“麻烦”,尽管校长授意下,老师们放宽了对他们的限制,但不是无限自由,而是除基础科目外,再根据他们的天赋,设计单独的教学。
梅丽尔转身,黑板写下“毕业考核”,接下来,又写了“学年考试”。
“啊!考试!”
娜美无力的扑到课桌。
“让你平时逃课,现在惨了吧!”卡莉娜幸灾乐祸。
娜美嘟嘴:“什么嘛,你不也经常逃课?”
卡莉娜昂起小脑袋,骄傲说:“哼,但我每次测试,成绩都排全班前五,我丝毫不担心哟!倒是某个吊车尾……”
娜美立即受到暴击伤害,蔫了吧唧,其实她文化课成绩不差,就是体育课拉胯了,以至于综合成绩差了些。
“毕业考核?”
诺琪高更关注梅丽尔先写的内容。
跟她们一样,或哀叹,或期待,或无所谓的学生们,嘈杂了一阵,等他们安静下来,梅丽尔才说:“今天说两件事,八月下旬,阿卡姆学院建立一周年,意味着你们在这儿学习了一年,你们学到了什么,是到了检测的时候。”
“毕业考核。这次毕业考核,唯有年满16岁的学员,才能参加。”
“学年考试。所有人都要参加,考试内容就是你们平时所学。”
学年末,考试周,对所有学生来说,都是抓耳挠腮的紧张日子。
首先进行的是学年考试,分文、体两科。
文科主要就是平日学习的知识,以笔试为主。
体科,除各种个人身体素质测试,如长短跑、举重等,还有次集体考核。
即全校9个班,以班级为单位,由班主任带领,进行为期三天的野外生存考验,期间会有不同的小测试,像分组搭建帐篷、狩猎、越野等,甚至会安排突然袭击,这样的训练,每个月都会有一次,所以学生们都习惯了。
培养学生集体荣誉感,以及应对突发情况的能力。
集体考试,考的也是老师,是他们学年评估的关键。
学年考试结束,就是毕业考核。
达到标准的学生,共有37人参加考核,同样分文、体科,难度较学年考试大。
最终,24人拿到毕业许可,其余人,还要再修一年,等待下年的考核。
八月最后一天。
新建好不久的能容纳千人的大礼堂,师生满座,见证24位毕业生毕业。
这是阿卡姆学院第一批毕业生,意义重大,仪式隆重。
由教务主任梅丽尔主持。
首先,德高望重的研究院院长维斯多姆向毕业生致辞,恭喜他们毕业。
紧接着,作为校长的李斯特登台,宣读24位毕业生名字,念到名字的毕业生,制服前襟,戴着朵红花,走礼台,从他手中接过毕业证书,接受赠言。
每一位毕业生拿到证书,回身向一年来的同学、老师鞠躬,得到雷霆般的掌声。
“真好呐!他们!”老约翰鼓着掌,忍不住感慨。
“是啊!明明才一年,却感觉认识很久了一样,看到他们,忽然就感觉自己一直在做的,是件很有意义的事!”有老师说。
其余老师亦是点头,看着一个个孩子走出学校,会有一种成就感,不管多顽皮的孩子,都会送祝福,这就是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