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阁挠头说:“替她治病没问题啊。只是师父师娘说的,我不能单独行医,这可怎么办?”
墨香说道:“这个我也知道,少奶奶说她明天会亲自找师父师娘要求你替她治病,这样师父师娘就不好拒绝了。”
古剑阁点头说道:“这倒也行,其实她这个病还真不太好治,我也没什么把握。只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能不能治好我可不敢打保票。”
韩豆豆说道:“没关系的,大师姐不说引用了古书关于直肠有很多论述,已经提前给钱家少奶奶做了解释,让她心里有数,所以你可以放开手脚给她医治。”
古剑阁很是感激地点点头。
第二天早上,出人意料的是少奶奶柳雨衾却并没有出现在医馆。
下午时分,却来了另外一个人,是同样有神医称号的汪机。
汪机带着两个弟子进了医馆,见大堂里熙熙攘攘都是病患和家属。不由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对迎接他的伙计说道:“我路过这儿,正好有点事想跟韩神医说,你们老爷呢?叫他来,我说完就走,我那边事情还忙着呢!”
伙计忙让他到后堂会客厅等候,自己去通报老爷韩天爵。汪机却摆手说不用了,就在大堂这几句话说完就走了,自己没有更多时间喝茶聊天。伙计赶紧答应,跑到后院去找韩天爵。
韩天爵夫妇给人诊病都是在后院单独的院子,而不在前院大堂。因为他们只给地位尊重的权贵以及出得起价的富商治病,此外就是重大疑难病症,才会由他们亲自出手。
听到伙计说汪机来访,韩天爵下意识的感觉到不大对劲,这家伙恐怕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便叫上了夫人,两人一起出来到了前堂,相互拱手见礼。
汪机一副怕别人听到说话造成不好影响似的,凑近了韩天爵的耳边,嗓门却很大:“韩兄,今天上午京城可有一件大新闻,是关于你们医馆的,说你们新收的入门弟子,一个叫古剑阁的,说他一门心思惦记钱家少奶奶的美色,居然想出了一招‘金手指’,借着看病的机会,想插少奶奶的幽门,美其名曰指诊,也就是用手指插进去触摸直肠探查病情。其实,这只是借口,真实用意,嘿嘿嘿,三岁小孩都知道。”
“现在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说你们天爵堂的弟子太那个什么了,这样往后哪个女病人还敢来登门求医呀?这不是公然调戏良家妇女吗?——我听了之后觉得很气愤,咱们兄弟一场,不能任由别人这么说,对吧?今天正好路过你家医馆,想起这件事,所以进来好心提醒一下。韩兄,可要当心哦!别把你的金字招牌给砸了。”
韩天爵面沉似水,他当然听得出汪机故意大声说出这件事目的何在?
他没出门,所以还没听到这些所谓传闻。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显然这件事京城都传遍了。
原本只是一个看病的方法问题,就算不妥,也不至于让人这么说三道四。问题在于钱家少奶奶是京城有名的美女,钱家又是京城有名的富商,一个医馆男弟子又说出这样的招式,那些喜欢卦的人当然会很快把它变成一个茶余饭后的笑资。 …爱奇文学www..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当然,韩天爵很怀疑,这些小话是不是自己昨晚上的那帮弟子和学徒传出去的,传着传着就变味了。
这种事情他不想解释,越描越黑。所以只是拱手说:“汪兄,还有别的事吗?”
韩天爵这是下逐客令,汪机却装着没听见。笑了笑,又大声说道:“对了,关于这古剑阁,还有一件事,他那份试卷也到处传抄呢!凡是行医的郎中都看过,都觉得你们天爵堂真的很了不起,能把一个试卷答成这样子的人都招为入室弟子。啧啧,知道的,会说是你们赏识他学医的天赋,不知道的,还以为天爵堂不过徒有虚名,什么臭鱼烂虾都招为弟子。”
“我当然要替韩兄你辩解的,我就跟他们辩解来着。我说天爵堂可是百年老店,名震京城内外,无人不知。韩神医的医术那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最多不过一颗老鼠屎掉进汤里了嘛,没关系,老鼠屎捞出来扔掉,汤还是可以喝的嘛,对不对?嘿嘿嘿”
韩天爵和夫人都是脸上变色,没想到试卷传到外面去了,不知道是谁泄露出去的?这不是成心砸天爵堂的招牌吗?
韩夫人有些后悔,当初应该把那份试卷撕了。
正尴尬之时,忽听得旁边有一个粗声粗气的女子声音传来:“古师兄不是你们说的那么不堪,他的医学知识非常渊博的。”
韩神医扭头一看,只见一个肥头大耳二百来斤重的胖女人,身穿医馆外门弟子特有的衣裙,被一身肥肉绷得都要开线了。双手叉腰,鼓着腮帮子,瞪圆了眼珠子瞧着他。
汪机皱眉说道:“你是何人?”
那胖胖的女子说道:“我姓庞,因为长得胖,别人都叫我胖嘟嘟,是刚刚考入天爵堂的外门弟子。刚才听到你嘲笑古剑阁师兄,实在气不过,所以这才插话。我师父、师娘不想与你一般见识,但并不代表你说的就是对的。古剑阁师兄昨天晚上在会诊病人的时候滔滔不绝,背了大段大段的医书,把我们所有的人都震惊到了。如果说,能记一肚皮医书的人也算坏了汤的老鼠屎,那这样的老鼠屎,我也愿意当!”
汪机很是尴尬,自嘲的笑了笑,对韩天爵说道:“韩兄,咱们俩长辈在聊天,怎么小辈插话呀?天爵堂这规矩还没立起来吗?”
韩天爵淡淡道:“弟子随意插话的确是她的不对,不过她说的话却是真的。古剑阁这弟子昨晚上的确大段医书背出来,我们都很惊讶,这才知道原来他的医学知识相当的扎实,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不学无术。所以汪兄你不要跟外面那些无聊的混账一般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