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郎让展昭去了陈家庄,以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三岁孩童都能猜得到,出逃的他一定会来查案,其凶险可想而知,所以,杨九郎给了他一个办案标准,“只要被发现,立马就逃,安全第一,而且一天只能去查一次”,自己,则到了晚上才出发,骑马狂奔了一夜,到了穆桂英当年大战的洪州,以郎九扬的名字,停下来找了家旅馆住下,从此以后,宋国出现了个最最神秘的大讼师郎九杨,没有人知道他从那里来,更不知道如何才能找到他,没有人见他用过武功,但再严密的阵法,都没有难得住过他,只要他想得到的东西,再多的人看护也没有一点用,而反过来,除了特别相熟的几个亲人、朋友和两位师傅,没有人知道郎九扬就是杨家九郎,包括杨家寨的众人。
杨九郎休整了一天一夜,才一边牵马,一边背着一个小药箱,慢悠悠的朝着开封而去,路上每歇到一个村庄,便免费为大家看病,走了三天,一马一人总算是到了开封府,城门口贴着对展昭的通辑令,不知为啥,反正没有人当回事,就连守城的官兵都懒得查问,杨九郎在离皇宫不远的地方,找了一家旅馆住下,每天听着大堂、饭厅的各种卦,还顺路诊治一些遇到的病人,至于收费么,看心情了,,,当然,住得起这家旅馆的人,最起码都是富人,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就是再不认识的人也混熟了,其中,开封府的王朝、马汉,还来查过两次不大也绝对不小的案子,是因为在开封府辖地,连续丢了三十多个孩子,清一色的、三岁左右的小男孩,虽然包大人暂时不能审理,但先替他统计一些线索,还是比较好的。
离三堂会审还有三天,展昭展大侠竟然投案了,连一头猪都能想到的是,展大侠破案了,事实上,他还真的破案了,那十个人都是在被逼的情况下做的假证,而且按有手印的证言全在展昭手中。
会审的前一天深夜,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忙活到了天快亮时,每个人架着一辆马车不知所踪了,而杨九郎,也是天快亮时才偷偷回到旅馆补觉。
今天的主审法官,竟然是寇准老丞相,正常的审理一丝不苟,但从头到尾,杨九郎没讲一句话,只是静静的听,当十个证人再次反供时,展昭这次可真的是坐在火山上被烤了,因为大家众口一词,是他逼着大家改的供词。
案子没办法再审下去了,休庭之前,寇准下意识的问了杨九郎一句,“郎讼师,你难到设有什么话要说吗?”,“当然有”,笑了笑接着开口,“三位大人,请问,如果我能证明杨玉林根本没有死,到现在还活蹦乱跳呢,这案子是不是会好审很多?”,整个法庭集体被雷倒,但人人又都两眼放光,等待接下来的答案。
“那你如何证明陈玉林未死?”,冦相爷首先发问,“相爷,如果我把陈玉林带到现在的大堂之上,算不算得证明了?”,“当然算是,但你又如何让一个三岁的孩子说明这发生的一切?”,冦相爷还是想了想,随后又说了一句,“好,你把他带来吧”。
杨九郎并没有动,而是再次看向了寇相爷,缓缓讲道,“相爷,本臣民有两个不情之请,还望先答应在下,然后再传陈玉林不迟”,“你讲”,“首先,请相爷下令,本大堂之上,除了皇上及其随从,任何人不得出入,直到陈玉林进了大堂为止”,“好,本官答应你,那第二条呢?”,冦准答应的很是干脆,“这第二条是,陈玉林所在之处,虽然不远,但只有展大侠可以找到那个地方,还请王爷让展大侠亲自去接”,冦相爷正要答应,公主不干了,“相爷不可,展昭乃是戴罪之人,岂可出此大堂?”,“公主此言差矣,在三堂会审没有定罪之前,我身边的这三位,包大人、公孙先生和展大侠,都是无罪之身,他们只是在接受调查而已,要不然,为什么还要审?而不是直接定罪处罚?”,杨九郎马上回了过去。“如果你带来的孩子,不是陈玉林,可知道你已经污蔑了皇室,是要杀头的?”,对于公主的威胁,杨九郎强硬的回了一句,“如果我带来的人确是陈玉林,而公主为了置我们四个于死地,偏偏不认,但我又能证明他是,请问公主,到时候,你作为皇家的一员,又该如何给整个大宋国的子民,一个合理的交代?”,公主反而答不出来?冦相爷不再听下去,随即开口道,“展昭听令,着你马上去带陈玉林到堂”,“末将得令”,展昭对着三位大人郎声回到。
杨九郎在展昭的耳边轻语了几句,见着他点点头出去了,而大堂也暂时休息,等待展昭的到来。此时的大堂之上,不仅冦大人对杨九郎的表现惊喜连连,而作为当今的皇上,也是恨不得杨九郎能够为己所用,但碍于本案还在审理,无奈只能以后再提。
包拯目瞪口呆的看着杨九郎,轻轻的暗问自己,“这就是公孙策费了三年劲才收下的那个小徒弟?他现在的水平,可是就连自己都望尘莫及,,,”,而公孙策则什么也不说,只是满脸都带有满意和骄傲,微笑着看自己徒儿的表演。
展昭不太大会就回来了,审理继续,“冦大人,人已带到”,“好,带上来”,冦相爷很利索的命令道。堂下的旁听之人自动让出了一条通道,而进来的不是陈玉林,乃是王朝、马汉、张龙、赵虎,每个人抱着四个孩子进了大堂,将孩子们交给杨九郎之后,又分两次,从大堂门口的蓬车中,抱出二十一个同样是三岁左右的男娃,也全都把他们和刚才的孩子放在了一起。所有大堂上的人都蒙了,“这郎讼师玩的是那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