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郎索性住在了范仲演的小院,这里也很清净,师兄弟、师侄们也都住在别处,除了两个轮流烧水做饭的小师侄,很少来人,就连早安也都是在师公的大厅进行,修练安排也在那。
第一次随着范仲淹走进他的客厅,不算太大,很家常化,有二三十个平米,中间一张桌子,外面有四张椅子相配,两人刚坐下,值勤的小弟子便上了热茶。
杨九郎一直看着范仲淹,没有说话,而范仲淹也未开口,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看着,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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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七,羌山始见花,将军了边事,春老未还家”,杨九郎轻轻吟出范仲淹的一首无名小诗,连范仲淹自己都快忘了,只记得当年在宋夏边境,自己随口而出,那想到竟会传到师侄杨九郎的口中?惊诧、疑问、喜阅等各种表情复杂的出现在范仲淹脸上,杨九郎微微一笑,“我与三师叔虽未谋面,但对三师叔一直景仰,可您老人家自请出京,如果不是这次诈死,恐师侄今生遗憾大俟”,范仲淹哈哈大笑,杨九郎又开口了,“中顺城的建立,《宋夏停战条约的签定,该是三师叔回归师门的主要原因吧?”,范仲淹这次接了口,“师叔我只知仁宗幕后有一位神密高手,万万没想到是我的师侄你,稍等,咱爷俩换酒”。
杨九郎知道范仲淹已经死了两年了,但没想到他是诈死,回到了师门,还成了自己的师叔,心中很高兴,一边喝酒一边看着范仲淹微微的笑,看得对方都不好意思了,“王旦儿,你那百年租赁和约不比为叔的那个强太多了,再多说,叔砸你”,杨九郎还是不说话,还是微微的看着对方笑,直到范仲淹拿起一双筷子要敲杨九郎的头,吓得他一跃而起十米开外。
不过这次杨九郎边吟边走向范仲淹,“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范仲淹举着在空中的筷子,不知该怎么办了,最后砸了一下自己,随口而出,“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杨九郎黯然,好半天才说了一句话,“你想他了?”,“有点,他是一个好皇帝,所以,三师叔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杨九郎听完范仲淹的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正面回答了,“三师叔可知,当年你的自请离京他死话不同意?”,范仲淹反而愣了,出口而问,“为什么?”,“当时,在朝中,新法失败,你的对手只能杀你而解恨,如果,留你在朝,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