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虎夫妇去了无忧岛渡密月,在他们离开的前三天,杨九郎夫妇来了,“你们放心回去狼州吧,如果我和你娘出去转转,会把你们或者你大哥一家叫过来守护,无忧岛永远是属于你们夫妇二人的,爹娘知道它对你俩的意义”,杨九郎开口道。
六月初九,天开始下雨,杨虎感觉不好,马和杨陆、刁玉珠三人,带一干黑骑营和一万骑兵,加班加点把农民的●app下载地址xbzs●粮食,运到了各城市原来收粮的大棚,只在布袋写下了各家家主的姓名就放在了大棚下一米半高的架子,最后干的反而是王都,但因为所有力量一起出动,反而很快做完了。大雨一连下了四天三夜,平地积水三尺,所有居民连饭都做不成,而且只能爬到屋顶待救,包括皇宫,无奈之下,杨虎带领一千黑骑士兵和皇宫全体下人了黑山之巅,又从水中找了一千多个漂来的大铁锅,在黑山之巅仅有的一片深林处,开始了煮豆子、煮干玉米、煮麦粒的生崖,由杨虎、杨陆、刁玉珠各带七十个下人,用保证能用的水中乱漂的油纸将熟粮食包成包扎紧,每天给屋顶的人扔下不等的油纸包,这一煮就煮了二十五天,水不知退到那儿去了,本地居民也可以做饭了,但地里的庄稼却也死得一棵不剩了,连草都死光了,而十八个入口的关闭,挡住了外来的人,也挡住了出去的,狼州近四百万人尽管饿得头晕眼花,但总算是没有死人,而骑兵家属依靠地势高、积水少,靠着杨虎他们送来的熟粮食和牛羊奶,也总算挺过来了,牲口尽管饿得皮包骨头连路都不会走,但总算都没有死,牧草只剩了高处的还活着,其他的全死了,但总会再长出新草,慢慢来吧,而大宋、辽国人、西夏人集体招灾,靠着吃自家被水泡过的发芽粮食,总算是也挺了过来,其实,雨一停,他们就将发芽的粮食晒到屋顶,总算是强留了一半,而国库的粮食只有两米以的保住了,下面的全发了芽,但不舍得扔,还是晒干了留着备用,地主家更是不舍得扔,反而晒干乐呵呵的再次存了起来。
杨虎让居民把自己的粮食领回去,除了没有菜和盐,但总算是能活命了。杨虎三人去了盐场,用粮食换才得到了盐,而且换了很多,因为现在已经没有好粮食了,盐场的人也很乐意,回去后将盐全部放到了黑山之巅的糖食棚中,按人头分发到各个官府,再按家里人数供应,凡贪占食盐的官员,全家一律逐出狼州。
狼州的十八个入口早已经全部关闭,并贴出告示,狼州闭市,开市日期不定,但最早也要到来年仲秋,闭市期间,所有租户离开,租房款可退还剩余部分,也可顺延到开业之后,一切随己,而本地居民不得离开狼州,十八个入口全部启用了战时模式,内挡狼州人外出,外挡别人进入,狼州人彻彻底底把自己与世隔绝了。
狼州的本地居民留的口粮,最多吃到过年,草原的居民不存粮食,但他们有牲口,如果供给一部分粮食,加牛奶、羊奶和肉,应该是过得最好的,而且人也不多,只有十几万,便让杨陆把主管接来,告诉他按每人每天一斤粮食的标准供应牧民,或购买,或借用,购买按去年市价的九成付款,借用按市价归还,但州府没有加工能力,需要他们自己解决,“这个事王爷不用操心,他们当年来狼州时,都把粮食加工工俱带来了,一直闲着没用”,那好,你明天让一万骑兵带领家人来王都粮棚,领取一年的的粮食运回去。牧民太有钱了,没有一家借粮的,全是直接购买,而且一点也不作难,带刚买的粮食,唱着歌回草原去了。
其他各地的居民还不到借粮的时候,狼州可以说暂时无事了,但现在马进入八月,刚立秋,又能种些什么呢?但地还不干,也没法耕种,而且,马要种小麦了,各家的牲口都快不会走路了,人也差不多,再不养养,就全完蛋了,于是下发告示,与牧民的告示一模一样,只是买粮的地方在各自的城市收粮大棚,要在十天内领完,过期不候,于是十五亿斤粮食又脱手了,而让杨虎惊喜是,居然也是没有一家借粮,全部用现金买的,而收回的银子,也达一千多万两,这时候,给自家人送粮的杨陆也回来了,“四哥,黎山、四胞胎、毒谷、白师山、杨家寨都是建在高山之,没有任何损失,不要我们的粮食,三哥、五哥和四嫂娘家那根本没有受灾,当然更不会要,结果全带回来了,我刚送到那个大库存放”,“好,吃过饭休息去吧”。
该出去走走了,将狼州事务交给了六弟,便和焦玉竹在辽国的空飞了一圈,突然发现,五弟他们家竟然是在一个高波的半中间,根本存不了水,当场就流走了,那里会受水灾?再往南走,人们吃的多是牲口肉,很少见到粮食,便去了皇宫,双方本就认识,马设宴款待杨虎夫妻,席间问起狼州的情况,杨虎一五一十的答了,辽国皇很是佩服的看着杨虎,“那么王爷此行的目的?”,“查看一下灾情,何时救灾合适?”,“为什么不用国家官府?”,“我信不过你们的官员”,“大致理由?”,“皇还记得当年的雪灾吗?”,“当然记得”,“当年我父杨九郎送了五亿斤粮给辽国,灾民人均一百斤,是免费的,可以吧?”,“狼州对辽国灾情的救济从来都很大方,辽国人也很感激”,“辽国从大宋借了十亿斤,再转借给灾民,人均两佰斤,你的祖先也够味吧?”,“这个我知道,也是先祖们该做的”,“可最后灾民拿到了多少,皇知道吗?”,“多少?”,“每个灾民得到五斤免费救济粮、十斤借粮”,辽国皇的脸发青,无力的问了一句,“王爷何以知道此事?”,“我五弟当年正好流落到灾区,被一对辽国夫妻收养,这是他的亲身经历,因为他们一家三口,当时就在重灾区,八成的灾民只好南迁,死伤无数”,“令弟一家是如何渡过那一场灾难的?”,“我弟虽小,但极具受灾意识,当年,他们家备下了往年四倍的干草给牲口,下雪前已存下两年口粮,下雪后粮食涨价前又抢购了一年的,三年的口粮能饿着他们吗?而且牲口也一头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