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山为志?
江小鱼微微一怔,心说:“我并没这个意思啊?就是很肤浅的,想取个文绉绉的名字而已,被他这么一说,反倒是显得高大尚了!”
不过,他喜欢。
顿时,就见江小鱼开怀大笑道:“这次,多亏阿大管家跑一趟,把宝贝的各种玄妙给我讲清楚!
来来来,咱们吃菜,咱们喝酒!”
说着,他手上不停,把撼山双鞭又卷成一个包袱,背在背上,率先入席落座,动手开吃。
江阿大也是一笑,随后入座,却未动筷,反而是笑看着江小鱼。
“呃?”
江小鱼察觉异样后,笑问道:“阿大管家,你一直看着我干啥?难道我脸上有好吃的?”
江阿大笑的更加灿烂,点头道:“大公子脸上没有,可手上有。不知大公子手上还有没有蟠桃了?可否拿出来,让老朽开开眼?!”
边说着,他眼里边慢慢涌现期待之色。
“啊哈哈哈!”
江小鱼爽朗一笑:“有有有,等咱们吃完饭,我亲自给你拿,啊哈哈,原来阿大管家也有好奇心啊!”
“诶”
江阿大闻言,摇头出声:“尽管我老了,但好奇心却一点儿都不比年轻人少,特别是对这价值万金的蟠桃!”
听了这话,江小鱼却是摇头不语,心说:“看来是人都不能免俗,怪不得前世的那些,阿玛士,那么值钱!”
得知饭后,江小鱼就会给他蟠桃,江阿大着实激动了好一会儿,在饭桌上频频向江小鱼敬酒,说着恭维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正在他俩喝酒喝得兴起之时,却见江小三在门外探头探脑,一会儿冲江老五挥挥手,一会儿转圈圈,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屋里,江老五也不住的冲门外摆手,使眼色,却就是不见江小三离开,顿时急的满头是汗。
看样子,估计是有急事儿。
江小鱼这里有等级之分,但绝对不会像江家那样等级森严。
所以,就见江小鱼放下酒杯,对江老五吩咐:“老五叔,您不用陪着了,出去看看吧!”
江老五尴尬一笑,躬身赔礼:“公子,那那我出去了啊!”
江小鱼点头。
随后,江老五又冲江阿大告罪一句,匆匆跑了出去。
“大公子,您这里管好宽松啊!”
江阿大把玩着手中酒杯,晃动着内里琥珀色的酒液,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小鱼:“弄得老奴都想在您这里谋个位置了!”
“啊哈哈!”
江小鱼知道他这是在说笑,却很认真的邀请道:“若阿大管家肯在我领地内高就,别说是这些俗礼可免,月俸方面,我付双倍!”
闻言,江阿大讶异的看江小鱼一眼,停顿几秒,摇头笑道:“大公子果非常人,连自家墙角都要挖!”
“嘿嘿!”
江小鱼不好意思笑笑:“谁让我领地贫瘠,物产不丰呢?我也只能从人才着手准备了!”
“诶”
对于这话,江阿大却是不认同,反驳道:“大公子,您连蟠桃这种稀罕玩意儿能有,还说物产不丰?”
还真别说,他还真有把蟠桃打造成特产的想法。
一时间,他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恰在此时,江老五回来了。
江小鱼赶忙扭头看过去,转移话题道:“老五叔,小三这么着急,有啥事儿啊?”
江老五进屋时,脸色就有些难看。
此时,被江小鱼这么一问,他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更加不好看起来。
就见他双眼不住的瞟着江阿大,一脸为难的面对江小鱼,手足无措的站着,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
虽然没说话,但他的意思却表达到了。
江阿大见状,赶忙起身行礼:“大公子,我看今天的酒喝的差不多了,老奴告退!”
这是要回避。
江小鱼却是一把按住江阿大,摇头笑道:“阿大管家,您太小心翼翼了,在我这小小一块儿领地内,能有啥秘密?您大可留下!”
说完,他随即转头,对江老五吩咐;:“老五叔,啥事儿?你尽管说,阿大管家不是外人!”
江老五又求证似的看江小鱼一眼,见江小鱼点头,才开口道:“公子,是是咱城里出事儿了!”
“哦?”
闻言,江小鱼立刻皱起眉头,心说:“如今这年景是怎么回事儿?前几天不是才闹过旱灾,蝗虫,今儿个怎么又出事儿了?”
“是这样的!”
江老五不等江小鱼再问,就接着解释:“这一切都是因前些天的旱灾,蝗灾而起。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城中就流传了这么一种说法。他们说”
说到此处,江老五稍显犹豫,又很不安的看江阿大一眼。
“说!”江小鱼再次吩咐。
“哎!”
江老五闻言,长叹一声:“他们说,咱们伏龙城之所以天灾不断,是是因为公子您得罪了上苍!
更可恶的是,还有一些好事之徒,纠集人手,说要向您请命,要您向上苍认罪求情呢!”
“哦?”
江小鱼一听这话,顿时就嘴角一弯,笑问道:“之前,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事儿?”
“因为,他们还没来及请命,您就大发神威解决了干旱,蝗虫,等灾害,没给他们请命的机会!”
江老五说着,又是一叹:“本来呢,这事儿都过去了,不知怎么的,那些人如今又冒头了,挑唆百姓,要您给个说法!”
“不是认罪求情?”江小鱼这次迟疑反问。
“这次换了!”
江老五大倒苦水:“这次,他们又要您给个说话,要您说说是用什么法子降下的雨水,招来的喜鹊,除去的杂草,要确认是否有违天和!”
“哼!”
闻言,江小鱼冷哼一声:“真是胡闹!”
“对对对!”
江老五赶紧接话:“就说嘛,他们这是胡闹。城中许多百姓也如此觉得,甚至有看不过眼的,自发组织起来跟他们对抗。
可可随后,不知怎么的,城中百姓竟然分成了两派。
一派说人定胜天,就像公子您这样,天不下雨,人请雨,天降蝗灾,您请鹊神,灾后杂草丛生,您又请妙法灭之。
另一派则说要顺应天意,善体天心,说公子您做的不对,不要一直跟老天爷对着干,不然就会祸滚祸,滚出一个大雪球,最后酿成大祸就晚了!
两家之言,争论不休。
甚至为此,城中已经暴发了多场械斗!”
江老五的潜台词就是,俺们管不了了,老大您快出手啊!
听了江老五的一番讲述,他又不经意间瞥见,江阿大那看戏般的眼神儿,顿时明白了,江老五刚才为啥犹豫。
还真不该让江阿大在场。
这是家丑,不该外扬!
反观江阿大心里,却不像脸上表现的那样淡定,早已经是翻江倒海。
什么降雨?
什么请鹊神灭蝗灾?
这这些,他都未曾听闻过。
肯定就是这几天发生的事儿。
顿时,他心中对江小鱼的评价,就又上了一个台阶。
“大公子啊大公子,您真是让老奴我刮目相看!我倒是要在伏龙城住两天,看看您还有什么能耐?是不是浪得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