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颜妹子,你怎么样,乐颜?”
西门站一把推开了章贡,把乐颜搂在怀里轻轻地摇晃,乐颜身的血流到了西门战的手,显然这些都是新伤,恐怕刚刚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乐颜还在受折磨。
乐颜费力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下了西门战。
“西门战……是你吗?”
乐颜只觉得这个声音耳熟,她的眼前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楚西门战的脸面。
“是我,是我……乐颜,你受苦了……”
西门战看着乐颜现在这种模样,心疼的紧紧把她搂在怀里,不停的在责怪自己没有能早些来保护好她。
林涣等人自然也是气愤至极,恨不得立刻就直接动手。
“人已经给你们带来了,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韩果瞥了一眼乐颜,接着又转头看向了林涣。
“慢慢谈咯。”
宫夕云抬手拉了拉林涣的手腕,接着便走到乐颜身边开始为她疗伤。
林涣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韩果开口问道:“韩掌门,你如此作为,当真就不怕红玲宗来报复吗?”
韩果冷笑一声,开口说道:“笑话,我堂堂天音坊为何要害怕一个红玲宗的报复?红玲宗从我天音坊叛逃之事暂且不提,我们只是想要拿回属于天音坊的东西,他红玲宗凭什么要报复?”
林涣闻言嗤笑一声道:“紫音仙域吗?实不相瞒,紫音仙域这一本秘籍是我送给红玲宗的,既然你们天音坊已经把这一本秘籍作为赌注输了出去,那它就已经不是你们的了,如今又做出这等下流之事,简直让人不耻!”
“万剑宗以灭,紫音仙域自动物归原主,红玲宗霸占着这本秘籍不放,我们这么多已经算是给足了她们面子,是她们自己不识好歹,信不信又要怪我们吗?”
韩果瞪圆了眼睛看着林涣,好像真的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错的。
“谁告诉你万剑宗已经灭了?”
林涣此言一出,韩果与两位长老皆是把目光看向了他。
林涣抬眼看着韩果淡淡的开口说道:“若我林涣不死,万剑宗定当不灭。”
林涣话音落下,章贡接着便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这简直是老夫此生以来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你区区一个鸿鸣宗少主,竟敢也口出此等狂言,万剑宗虽是与我天音坊不和,可我等心中也明白,万剑宗又岂是你们鸿鸣宗这种总能可以并肩的?”
“我林涣可不可以代表万剑宗,前辈不妨试试看。”
林涣缓缓地抬起手中的七星龙渊指向了章贡,运转一丝内力,附于剑身之,七星龙渊剑身颤动低鸣,宛若游龙低语。
林涣身所散发出来的杀气对于章贡并没有什么影响,气势也并没有压住章贡,可章贡却有些犹豫了,一时间竟是没有再和林涣继续叫嚣下去。
气氛忽然陷入焦灼,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之势,孙雨梦等人也做好了迎击的准备,韩果去又一次的做出了让步。
“好,我相信你可以代表万剑宗,紫音仙域我们不要了,红玲宗的地址也交给你们带走,你只需要把韩娟的下落告诉我们便可,如何?”
“我如何信你?”林涣眯着双眼问道。
韩果似乎有些气愤,死死的盯着林涣说道:“信不信我难道你不清楚吗?林涣,我警告你,你不要得寸进尺,否则我天音坊与你们鸿鸣宗拼个鱼死网破又当如何?”
林涣闻言微微一愣,听韩果这意思,她是在忌惮鸿鸣宗吗,不应该呀,自己宗门的援手到现在都没有赶到,按道理说只要天音坊把他控制住了,完全可以用自己来牵制鸿鸣宗啊。
林涣沉思片刻,缓缓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请韩掌门先把人都给放出来吧,也请把五长老一并交给我们。”
“没问题,希望你可以说到做到。”
韩果说罢挥了挥手,天音坊的弟子便立刻去打开了牢房的大门,把红玲宗的人全都给放出来。
红玲宗的一众弟子互相搀扶着出了牢房之后,便都聚集在了林涣的身边,她们现在个个都受伤了,已经没有了多少作战的能力,况且她们原本就不是很擅长打架。
林涣转头看了一眼宫夕云,宫夕云给了林涣一个放心的眼神,是一乐颜并没有什么大碍,便让西门战抱着已经昏迷的乐颜走了过来。
“我们的诚意你也已经感受到了,人已经全都给你了,现在你可以把韩军的下落说出来了吗?”
等到天音坊的弟子把五长老推到林涣的身边之后,韩果又看着林涣问道。
林涣摇了摇头说道:“抱歉,我还不是不放心。”
韩果皱起眉头瞪着林涣:“你还想要什么,能答应你们的,我们已经全都照做了,你真的当我没有脾气的吗?”
林涣摇了摇头说道:“韩掌门的威名我已经听说过很多遍了,自然不敢戏弄韩掌门,只不过在下心中实在是不放心你的人品。”
韩果轻哼一声问道:“你是认为我会出尔反尔,对你们下手吗?”
林涣点了点头,笑呵呵的开口说道:“韩掌门果然是冰雪聪明,一眼就能看穿在下的心事呢。”
韩果转头看着谢云开口吩咐道:“谢长老,你吩咐下去,让天音坊弟子后退三里,任何人不得在去给林少主找不痛快,有违此令者杀无赦!”
谢云有些犹豫:“掌门,这……”
韩果不耐烦的打断道:“让你去就去,咱们必须得给林少主一个心安。”
谢云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便转身去做事了,韩果又看着林涣开口说道:“林涣,需不需要我再发个毒誓呢?”
林涣挑了挑眉毛说道:“如此最好。”
韩果原本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林涣竟然真的让她这么做,一时间心中的气愤更甚。
“好,我韩果对天发誓,若是我出尔反尔不让你们离开此地,那就让我韩果死无全尸。”
林涣把七星龙渊收起来拍了拍手:“韩掌门果然大气,现在在下勉强信了。”
韩果冷哼一声:“既然你已经信了,那也该轮到你们了。”
林涣耸了耸肩说道:“韩娟就藏在之前你我相见的那个木屋之中,至于现在还在不在那里,我可就说不准了,如果扑了个空的话,可别怪我身。”
韩果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林涣。
林涣有些无奈的开口道:“韩掌门,如果你不信我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了,不然我也给你发个毒誓?”
韩果轻轻点了点头:“如此最好。”
林涣点了点头,接着就抬手起誓:“我林涣方才所言,若是有半句假话,那边让我天打五雷轰,被轰的连渣渣都不剩那种。”
林涣这个毒誓发的一点犹豫都没有,他下来是不信这种东西的,这辈子发的是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还不是在这儿活的好好的,之所以让韩果发誓,也纯粹是为了恶心她一下而已。
“我相信你,竟然如此,你们可以离开了。”
韩果说着侧身让出一条路,章贡虽然有些不情愿,不过也乖乖的站到了韩果的身后。
林涣点了点头,给秦武苏酥使了个眼色,秦武苏酥二人接着便带着红玲宗的一众弟子,先朝着山洞之外赶了出去,林涣则是留在最后,很显然还是不放心韩果这个人的人品。
韩果也不在意,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林涣。
等到人走了差不多了之后,林涣朝着韩果拱了拱手:“韩掌门,咱们后会有期吧。”
“你现在可真是1点都不招人喜欢。”韩果看着林涣说道。
林涣闻言笑了笑,又开口道:“其实你也是在叫我大哥的时候比较可爱,说真的,现在这种模样可真的不适合你。”
林涣说着摇了摇头,然后便转身离开。
“掌门,你真的相信他说的话吗?他告诉我们的很有可能是假消息啊,紫音仙域难道真的不要了?还有,若是就这么放走了林涣,我们又该如何应付鸿鸣宗呢?”
章贡在一旁急得直跺脚,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韩果。
韩果无所谓的开口说道:“你不用管那么多,我心里自有定数,去把谢长老叫回来,咱们一起去探探韩娟的下落,林涣这边暂时不必管他。”
章贡本想继续说些什么,见韩果如此笃定,只好把嗓子里的那些话咽了下去,乖乖的去找谢云了。
林涣等人出了山洞之后直接便朝着矮山之下走了去,还有些担心的不停的回头张望,没想到天音坊的那些地址还真的都退了个干净,只剩下谢云站在洞口看着他们离去。
“天音坊真的想要放我们离开吗,他们不会有那么好心的吧?”苏酥有些担心的开口说道。
秦武点了点头说道:“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的,也不知道他们在担心些什么。”
林涣开口说道:“还是小心一些吧,韩果这个女人没那么好对付,早点远离这里我们才能安全。”
谢云看着林涣一行人缓缓离去,冷哼一声便回了山洞,在他看来,林涣这些人是走不出这里的。
众人离矮山越来越远,林涣心中却愈发的警惕起来。
到现在还没有什么异常,难不成韩果真的打算要放他们离开这里?
林涣这个想法刚刚出现没有多久,便发现自己想多了。
两道身影忽然远处飞来,稳稳的落在地,堵住了他们的去路,四周也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人群,皆是天音坊的弟子,很快就把林涣一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林涣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发誓就跟玩似的,没想到今天遇对手了,韩果也是个拿发誓当玩笑的主。
“林涣,交出红玲宗弟子,饶你不死!”
领头的这两人正是天音坊的三长老和四长老,林涣至今不知他们的姓名。
“我说今日怎么没看到二位前辈的身影,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林涣说着转头看了看四周,又微微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看你们这阵仗,怕不是把天音坊全部的人手都给调集过来了,就不怕登云阁乘机端了你们的老窝吗?”
“这个就不劳烦你来操心了,要么交出红玲宗弟子,要么留在这里以雪葬身,你应该知道如何选择。”
三长老眯着眼睛看向林涣,满是轻蔑之色,红鸾长老说的果然不错,天音坊虽然不承认,不过自认高人一等的心性已经刻到了骨子里。
“林涣雨梦,你们跟本宫主留下来断后,其他人带着人直接撤。”
宫夕云低声说完。直接朝着三长老冲了过去,小小的身子化作残影,瞬间出现在了三长老身前。
“宫主真是越来越暴躁了,一言不合就动手。”
林涣无奈的嘀咕一声,随即动身前去相助。
苏酥有些担心的问道:“撤去哪里?这么多的人,怕是撤不出去啊。”
孙雨梦也亮出承影剑,朝着周围冲过来的天音坊弟子杀了过去。
“保护好红玲宗的人,撤到天音坊追不去的地方,按照宫主说的做。”
秦武等人不再多言,红玲宗弟子护在身后,合力朝着前路突围过去。
红玲宗弟子能帮忙的已经不多,若是全盛状态也就罢了,可现在个个身受重伤,乐颜和五长老还在昏迷,其他红玲宗弟子就算冲到了前方也不是天音坊弟子一合之敌。
伤员太多,行进缓慢,秦武在最前方冲杀了半晌,也没有突进多少距离,若是继续僵持下去,当真就是一个也冲不出去了。
唐安也被护在中间,并没有出手帮忙杀敌,不过他也没闲着,不停的从自己身的口袋里往外掏一些零碎。
“西门老弟,这个你含在嘴里,突围的事情交给我们,保护好乐颜妹子和其他受伤的,遇到危险就用力一吹就好,记得用内力。”
唐安说着把一根小拇指粗细的管子塞进了西门战的嘴巴里。
“只能用五次,你省着点用。”
唐安又拉起西门战的胳膊给他绑了一套袖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