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在乌龙山脚购了一百亩地,开始新厂区的建设。新厂区相比于老厂区距离城镇更偏壁,更荒凉,起建,总得有一套班子去管理,因为工厂会制图的很少,王近之被临时借用,参加新厂区建设的管理中,项目组的组长是生产科长罗中河。
十几公里的路,为解决交通问题,工厂决定工程队自购自行车,财务科凭发票给报销一半。山地车的样子很酷,骑着拉风,又有变速档,适合山路地型,王近之看后爱不惜手,三百七十元,这价格够买三辆普通自行车了,可工厂给报一半也合算,王近之一咬牙买下。发票拿到财务科时,严科长脸中风似的抽了抽,皱着眉在背后签上字,吩咐出纳付钱。
第二天,到达工地,其它成员统一的一百三十块钱的凤凰牌,就一辆超级豪华的山地车,王近之总算明白财务科长异样的表情了。工程组长罗中河带着一丝忌妒皮里阳秋地说道:“厂长红人,派头就是不一样。”
“小兵一个,哪有罗科长在马厂长眼里这么红。”
“我们老了,文凭又低,怎比得上你们大学生,明日黄花喽。”
“罗科长年青时没高考,就明日黄花这四个字,就证明罗科长超级有才。”王近之捧了句。
“当然,过年三乡村的对联都是罗科长写的呢。”工程组吕振兴从边上插了句嘴,罗科长眉飞色舞地吹起他的毛笔文,王近之随口赞了几句,气氛缓和下来,一场嘴战后,两人化敌为友。
工程繁忙,早出晚归,以前每天到广播室里坐一坐,偷眼看看林夕,现在已成不可能,上她家找她?王近之又鼓不起勇气,万一又生气了被赶出门彻底玩完了怎办?先去个电话试试水,王近之忐忑不安地拨响林夕家的电话,那头,传来林老师的声音:“小王啊,阿夕这几天伴她妈妈回老家去了,我有课去不了,你得空多上我家玩玩,我老头子欢迎你。”有希望,至少林老师赞同我们交往,王近之兴奋了起来,提了瓶酒与一些卤菜敲开林老师的门。
二杯酒下肚,林老师开始盘问王近之的父母家庭,兄弟姐妹的情况,“小王啊,我家阿夕人很娇气,前段时间感情上受了些挫折,你不要见怪,你今年几岁,几月份出生的?”
“怎么会怪她呢,认识她是我的幸运,我是196年11月13日出生的,阴历九月二十三。”王近之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回答说,“阴历九月?再说一遍。”林老师有点激动,酒杯停在半空,直盯盯地看着王近之,“九月二十三啊?”王近之错谔地看着林老师。
“好巧,我女儿也是这天生日,比你小一岁。”林老师放下酒杯拍了拍王近之的双肩。王近之哄的一下,只感觉百乐齐响,满天飞花,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并且这消息是她父亲传递给我的,就是说家长赞同我与林夕交住。也许,上天注定我与林夕有缘?
王近之不知道几时从林夕家里出来的,只记得喝到最后,林老师送他下楼,在楼梯口拉着一直在说,好好照顾我的女儿。一老一少傻笑了好一会儿,才摇摇晃晃地骑着自行车回寝室。
第二天早上,准备上班,一看,糟糕,山地车不见了,准是昨晚酒后太兴奋忘了锁,被人顺手牵羊顺走了。无可奈何,化三十元钱在旧车市场购了辆七成新的凤凰牌自行车。这下子,自行车一个样,大家都平等了,罗中河特别的开心,态度大变,一口一个小王,十分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