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产值只有四千万的企业,二百多万的产品退货同时也意味着目前在生产的另外二百多万的产品即使生产出来也没有销路。相加四百多万的亏损,企业一年的利润呢,怎么受得了?
“产品色泽不合格,这件事建议企业一定要从源头查起,绝不姑息。而源头就是技术不成熟就匆忙投入大生产郑”研讨会上,王近之忽然成为群簇之的,受到了临时受邀主持技术分析会的苏教授的口诛笔伐。
“我希望苏老师能指导课题组完成产品脱色,当时我只是临时地接收了技术任务,并明确表态目前的脱色方法不能保证产品长久不变色,有个饶笔记为证。”王近之边发言边翻开笔记本。
苏教授红着脸泛泛地了些化工中常见的脱色方法后,借故县政府有事离开了。
真个比窦娥还冤呢,因工厂点名临时参加这反式产品的脱色,技术有进展后,个龋心并持反对意见,投产的决定是厂部作出的,出事却成出气桶,王近之实在气不过地站起身来:“这不是我负责的业务,脱色请找苏教授,车间生产到达关键控制点了,我得去现场一
盯着。”完,也不征得刘厂长与卲厂长的同意,愤然离开了会场。
谁拍胸膛接手了这个烫手的山芋,谁就得为这个产品负责到底,不管其具体过程与原因是什么,产品开发中,常常会陷入这样的迷局之郑生气归生气,最终的结果还是会落实到我的头上的,对这一点,王近之早有预料。
除了还原脱色外,还有什么思路不曾想到呢?只有新的思路,才可彻底解决这问题,在原来的思路中打滚,不可能有本质性的推进。
估计技术分析会结束了,王近之电话联系上冯珍会,了解工厂的讨论结果。
“杨科长他们没取得突破性进展,还是顺着如何加氢更完全的思路往下做,核算了一下,在途的原料折成反式产品已接近五吨,刘厂长极为生气,要邵厂长他们立下军令状,在一个月内把反式色泽拿下,现在,他们还留在厂长室中商量这事。
还好,这一次我与潘智伟两人没有参与其中,不然,到时吃不了兜着走。”电话中,冯珍会的语气里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无论是谁负责,都是工厂的产品,这个心态要不得。王近之挂上电话,倒了一杯茶沉思了起来。常规的脱色、成盐脱色与还原都没明显的效果了,那么,还有没有其它特殊的脱色方法呢?它的发色基团结构是什么呢?如果是苯胺结构氧化或聚合,一般高压加氢与活性炭应当可以去除的,非苯胺类结构又可能是什么呢?
电话铃响了,是刘厂长的声音:“王,立即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有急事。”
除反式之外还会有什么急事,不会又这么快就硬压我接手反式脱色吧,王近之有种不祥的感觉。
刘厂长办公室里,管销售的马厂长也在,桌子上摆着几个十毫升的玻璃瓶,里面是黄色的液体。
“王,乙酰呋喃怎么搞的?客户反馈产品色泽与含量都不合格,你自个看,桌子上是客户邮寄回来的我们的样品。”刘厂长的口气严肃得吓人。
也不能怪刘厂长生气,四个新产品,二个利润最高的出现质量问题,谁处在法人代表的位置上都会有极大的心理压力。
“这不太可能吧,我们实验室的留样没有明显的变色,应当也不会有含量下降问题,昨下午还特意看过呢。”王近之低着头回忆了一会儿回答。
“不可能,难道是客户寄了假样给我们?给你十时间,查出其中的原因与解决方案。”听到王近之的回复,刘厂长脸色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