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派人跟着使者回去,去拜见车师国王安得,苏安的使者告诉安得,自己的主将窦固才是这次汉军西征大军的主将。
而且窦固是大汉的奉车都尉,还是当今大汉皇帝陛下的姐夫,爵位也是大汉朝的列侯,身份尊贵,车师人如果投降也应该向窦固投降。
安得一听,觉得使者说的有理,自己好歹也是一国之主,既然决定投降,当然是应该向汉军的主将投降,而不是随便一个汉军将领就可以。
于是他决定自己等待窦固的大军到来,再向窦固出降,至于耿秉那方面,他派手下的一个贵族将领去投降一下,敷衍敷衍就行了。
苏安的使者跟着车师人回去的时候,担任斥候的范羌就发现了,他悄悄的回报给了耿恭,耿恭赶紧告诉耿秉。
耿秉一听,就是一阵冷笑,“哼,窦固没来,他的狗就想着给主子抢骨头了,不急,让他们去搞,就这么大个务涂谷,还能飞上天去?”
耿恭也是这么认为,两千汉军大军压境,这个车师国王不会这么没脑子吧?放着耿秉的大腿不抱,还等着窦固的到来?
没等多久,就有汉军到耿秉的大帐报信,说是有个车师后国的贵族来代表他们的国王来向汉军投降,请求接见。
耿秉看看待在他的大帐之中的耿恭,“伯宗,怎么样?人家真就这么做了。嘿嘿,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你且看我的手段!带他进来。”
然后,他就转过头叫过他的亲卫队长,嘱咐了几句,下去准备。
当这个车师贵族进到耿秉的大帐之时,看到的是一队杀气腾腾的汉军士兵,一个个双手杵着环首大刀,瞪着眼睛看着他,这些汉军可都是在战场上杀过多人的精锐,浑身的杀气。
车师人顿时腿肚子就抽筋了,站到站不稳了,他哪见过这种场面,心中已经十分后悔来跑这趟差事了。
“来者何人?为何见了我大汉驸马都尉大人,战而不跪?”旁边有人用龟兹语大声喝问,车师人特别是车师贵族都讲焉耆龟兹语。
旁边的那些杀气腾腾的汉军兵士也大吼一声,“跪!”同时手中的环首刀向上抬起,然后重重落地,发出嘭的一声大响。
车师人本就腿抽筋,被这么一吓,立刻就跪下了,甚至是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屁股撅起老高,带着哭声的喊道,“大人饶命啊,我只是代表我们国王陛下来投降的,别无他意!”
“来投降的?为何你们的国王陛下不亲自过来,他不是派使者来说要亲自来投降吗?”耿秉大声的怒斥道,翻译赵特拉赶紧学着耿秉的语气翻译过去。
车师贵族已经被汉军的军威杀气震慑住了,哪里还敢隐瞒,“你们汉人的一个使者来对我们国王说,你不是汉军的主将,爵位也不是最高的,他让我们国王向你们的主将投降,还说他是大汉皇帝的姐夫。”
耿秉听了赵特拉的翻译,心中气恼,好你个苏安,好大的胆子,老子就在这,你还敢这么干,真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了。
“来人啊,把这个使者痛打二十军棍,赶回去,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让他回去告诉他们国王,既然他不愿投降,老子也不稀罕,洗干净脖子,等老子去收他的人头。”
赵特拉眼中闪烁着亮光,将这句话翻译给了车师贵族,心中佩服耿秉,这样的汉军将领才是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够硬气。
车师贵族一听要打自己二十军棍,立刻就哭求耿秉饶恕,耿秉一挥手,哪有心情听他的,早有卫兵上来,将车师人拖出去,就在大帐外扒下裤子,狠狠的揍了二十军棍。
二十军棍下去,车师人只能是忍着钻心的疼痛,趴在马背上,回去给他们国王送信了,这还是紧急的军情,你不向人家投降,人家就要来打你了,国王陛下怎么这么糊涂呢?
赶走了车师使者,耿秉下令吹响集结号角,整顿兵马,准备出兵,耿恭也将羽林骑集结起来,陪同耿秉一起出兵,他们根本就没去通知苏安。
不过这么大的动静,苏安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立刻就跑出自己的营帐,看见的是边军和羽林骑在集结,他赶忙跑到耿秉的营帐外,看见耿秉和耿恭已经全副武装的骑在马上了。
“耿秉大人,你这是要干什么?车师人不是答应投降了吗?”
“仲远不知道,刚才车师人派了个贵族将领来,说是要代表车师人投降,TND,车师小人出尔反尔,说好了国王来投降,弄个贵族将领算什么回事!我非得去好好教训教训他!”
耿秉露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旁边的耿恭也是推波助澜,大骂车师人说话不算,反复无常,不可理喻。
苏安惊慌的说道,“可是车师人已经答应投降了,我们再去攻击他们,这样不太合适吧,不如等窦固将军来了再说吧。”
“哼,对于这样出尔反尔的小人不狠狠的教训他们,会让他们看轻我大汉军人的,你放心,出什么事情,我担着,难道你以为我耿秉就担不了责任了吗?我也是陛下钦命的驸马都尉。”
说罢,耿秉不再管苏安的反应,和耿恭率军出发,向车师人的王庭攻击前进,不过耿恭感到好笑的是耿秉并没有像他平时打仗那样风风火火的,而是放任部下慢吞吞的前进。
车师人对于这么多的汉军停留在自己的门口又怎么敢放心,自然是一直都派人在远处监视,发现汉军大举出动,吓得半死,慌忙回去向他们的国王报信。
国王安得已经得到了那个派去汉军的使者的回报,看着皮开肉绽的使者,安得就已经心下忐忑不安了,是不是自己的决定有些冒险了,看来这个汉军的将领并不好说话。
还没等他想好下一步应该怎么办的时候,派去监视汉军动向的手下就慌里慌张的来报信,说是汉军大举出动,正向王庭的方向开来。
安得一听,就出了一身的冷汗,汉军真的攻过来了,看来那个叫做耿秉的大汉将军真是说得出做得到啊。
他这务涂谷中只有不足千人的老弱病残之兵,稍微精锐一点的车师后国的军队都被他的小儿子带到金满城去了,自从他反对小儿子与匈奴人往来,小儿子就带着军队与自己分道扬镳了。
就这一千老弱病残之军,如何与精锐的大汉铁骑相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