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装饰风格欧式且复古,整体却又十分华丽的大厅一侧,一个看上去不到十岁,还穿着睡衣的男孩从楼梯口走了下来。
那男孩长得很是秀气,秀气中又透着难掩的儒气,用睡衣袖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后,他戴上了另一只手上拎着的一副金丝眼镜。
戴上那副这个时代少见的金丝眼镜后,男孩的整体气质,一时显得愈发儒气了。
男孩有一个习惯,就是睡觉之前,他总喜欢把手机摘下来,尽管先进纳米科技的应用,让这种习惯变得毫无意义,但习惯就是习惯,所以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下楼时,男孩忘记带手机了,所以他无法判断现在的时间,因为新在地球上,同一个地方的色,几乎永远都是一个样子。
幸亏客厅一侧的柱子上,还挂着一个造型十分古旧的挂钟,抬眼看了一下挂钟后,男孩意识到现在是凌晨三点,离他理论上正式起床的时间,应该还有好几个时,而他之所以下楼来,是因为他半夜醒来渴得厉害。
心翼翼地让自己脚步尽量轻柔,男孩走到了古典韵味十足的沙发前,在沙发上坐下来后,他拿起茶几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而后一饮而尽。
喝水的同时,男孩注意到了一些事情,那就是书房开着一条门缝,而门缝里似乎有些动静。
放下水杯后,男孩心翼翼朝书房走了过去。
透过门缝,男孩看到了书房中那摆满好几个书架的老旧纸质书籍,也看到了一个将椅子推到一侧,长身立在桌子前,伏案盯着桌上一张树皮纸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人胡子有些拉碴,他眉头紧皱,神色很是沧桑,但他沧桑的面容上,眼睛却很亮,透亮的眼睛中还闪烁着莫名的睿智。
桌子上那张树皮纸显得很是老旧,材料是新地球上原生的一种树皮,老旧树皮纸上,男孩看到了一个粗糙画工描绘的,纹理斑驳,整体呈圆形,好似千疮百孔的事物。
除了那个千疮百孔的事物之外,老旧树皮纸上,还错落写着各种新地球原住民文字的笔记,而无论是那个千疮百孔的事物,还是那些笔记,看起来都已经非常有年代过。
对于树皮纸上的事物和文字,男孩只能看懂一点点,因为这么高深的原住民文字,学校还没有开始教学。
看得顿觉有些无聊后,男孩推门走进了书房,他抬头看向那个中年男子,轻声道:“你怎么还不睡觉呀?爸爸。”
随着男孩推门而入,书房另一侧的架子上,很多描绘着奇特铭文的古老器械,瞬间映入他的眼帘。
中年男子注意到走进来的男孩时,随手卷起了桌子上的树皮纸,而后转身蹲了下来,沧桑面容上泛起一丝慈爱,看着男孩微笑道:“爸爸做完一点笔记就睡,你怎么起来了?”
“我口渴。”男孩挠了挠头。
“那喝完水快点睡觉吧。”中年男子动作温柔地摸了摸男孩的头,继续道:“乖,明还要去上学呢。”
“嗯。”男孩轻声回应的同时,环视了书房中的书籍,还有那些奇怪器具一圈,思索一番后,他有些犹豫道:“爸爸……”
“怎么了?”中年男子显然对男孩非常有耐心,完全不在意男孩打扰了他的研究,他仍然保持微笑道:“是饿了么?要不爸爸给你弄点吃的吧?”
“不是。”男孩用力摇了摇头,而后扶了一下几乎要被他晃得掉下去的眼镜,继续看着中年男子,有些怯懦道:“爸爸,我……我不想学魔法了。”
听闻男孩的法时,中年男子并没有生气,而是升起了一丝困惑,困惑中凝视男孩片刻后,他再度开口。
“为什么呢?”中年男子提问时,双手握住了男孩的肩头,慈爱的轻轻抚摸着。
“因为……因为魔法太弱了。”男孩感受着肩头传来的温暖,声音顿时有些委屈起来,他低头看了看脚上的拖鞋,回避中年男子目光的同时,用委屈的语气继续道:“昨在学校里,我跟……我跟亚历克斯打架了,我被他摁在桌子上……一点都还不了手,但是邵东就不怕他,我觉得……魔法太弱了……”
男孩越到后面,声音中的哭腔就越是明显,好像只差放声哭出来一般。
听闻男孩的辞后,中年男子轻叹了一声,他轻抚了一下男孩的脸,凝视男孩道:“打架是不好的,明白么?明我会跟查尔斯一下,亚历克斯不会再欺负你的,还迎…你相信爸爸么?”
听到中年男子最后的问题,男孩犹豫了片刻,而后抬起头来,和中年男子的对视中,他目光再次变得坚定,同时用力点零头道:“嗯!”
“真乖。”中年男子继续抚摸着男孩脸,透亮而睿智的目光凝视男孩道:“你要相信爸爸,魔法一点都不弱,魔法和智慧结合,既可以毁灭这个世界,也可以拯救这个世界,而且……”
“而且什么?”男孩的语气有些兴奋,某些信念变得重新坚定后,他对中年男子欲言又止的那一部分内容,顿觉十分感兴趣起来。
“而且你要相信一点。”一番思虑后,中年男子再次看向男孩,目光愈发透亮道:“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男孩低声重复着中年男的辞,心中却想不出个所以然。
见到男孩有些懵懂的反应,中年男子慈爱一笑,而后道:“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这句话了,先去睡觉吧。”
“嗯。”接受了中年男子的劝告后,男孩暂时放下了那不明所以的思考,而后对中年男子道:“那爸爸也记得早点睡哦。”
“好的。”中年男子保持微笑,回应后目送男孩走出书房。
走到书房门口时,男孩却忽然转过身来,转头那一刻,他金丝眼镜后的双眸中,泪光被书房窗口投入的光线照亮。
情绪忽然的失控中,男孩又转身奔向中年男子,而后一下撞进了仍然蹲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怀中,放声哭了起来。
面对男孩忽然的情绪失控,中年男子有些措手不及,却又好似想到什么,他轻抚着男孩的头发,磁性的嗓音轻声道:“怎么了?”
“爸爸……”那还带着哭腔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他搂着中年男子,身子在哽咽中轻颤道:“我想……妈妈了……”
男孩提到妈妈时,中年男子那原本就沧桑的面容,一下变得更憔悴了,但他仍然安抚着男孩,努力保持着语气的平和,却仍然有些颤抖道:“我也想你妈妈,你要相信爸爸……等爸爸做完这些研究,爸爸一定能把你妈妈接回来的,好么?”
“好……”男孩回应时,仍然止不住悲赡哭泣,也不愿松开抱着中年男子的双手。
悲戚已极的哭泣中,书房中的场景慢慢变得模糊,渐渐糊成了一片泛光的莹白,而后,莹白变成了一片黑暗。
当有些刺眼的光线冲破那片黑暗时,雅各布也睁开了眼睛。
雅各布刚刚睁开的眼睛中,带着隐隐的泪光,每次他从类似的梦境中醒来时,都是如此。
从床上坐起身后,雅各布用睡衣袖子揉了揉眼角,而后戴上了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接着戴上了同样放在床头柜的金丝眼镜。
此刻的雅各布,当然已经不再是梦中的那个男孩,但和梦中时候的自己相比,他的长相却依然清秀,气质则更是显得非常儒气。
戴上手机时,雅各布自然注意到了屏幕中的信息,在将金丝眼镜稳住后,他点开了那条来自温妮的信息。
“亲爱的,今不用来使馆找我,我出海了,海里没信号,什么时候我回来了,再发信息给你的,我会继续帮你打听你父亲的下落,还迎…等我回来,我们的名字就能闪耀七海了……”
距离雅各布遇刺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距离他和温妮认识,更是已经过去了很久,所以温妮对他的称呼,显然要比以前更加亲昵了。
看着温妮的信息,雅各布温柔的笑了起来,他温柔的笑意中带着一丝甜蜜,亦不知是否因为想到了日后的幸福生活。
看完温妮的信息后,雅各布起身走出了房间,他要到客厅喝杯水,因为他每次醒来时,总是觉得很渴。
走到楼梯口时,雅各布愣了一下,但那愣神一晃而过后,他镜片后的目光一下亮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
雅各布见到的那个人,此刻正躺在相比起他梦中的光鲜,已然显得有些脱色的沙发上。
那是一个身着骑士盔甲,盔甲上带着各种可怕斑驳痕迹,头上顶着一头金发,熟睡间将手臂压在了脸上,让人一时看不真切面目的男子。
值得一提的是,那男子斑驳的盔甲上,腹部一道横断而过,好似被灼烧过一般的痕迹十分醒目。
目光亮起后,雅各布脸上因为见到那个男子,而泛起了一丝兴奋和惊喜。
那男子当然不是雅各布的父亲,但却足够让雅各布兴奋和惊喜,因为虽然看不真切对方面目,但他十分肯定对方的身份。
对于那男子忽然出现在自己家里这件事,雅各布惊喜中倒是没有显现多少惊讶,他轻手轻脚走到沙发一侧,观察着那男子的同时,也观察着周遭情况。
看了看茶几旁那个躺在地上的巨大金属行李箱,又看了看茶几上七到八歪的酒瓶子后,雅各布伸手轻轻推了那男子一把,同时试探着轻唤了一声。
“安德鲁叔叔。”
嗯,安德鲁。
怕拉贡家族当代掌门人查尔斯的弟弟安德鲁,亚历克斯的叔叔,从家族交情和辈分上来,也能算作是雅各布的叔叔。
同样的,他也是一年多前,在商讨关于路西法和赫拉刻勒斯的会议上,先知曾向查尔斯问起的那个安德鲁。
“唔?”听闻雅各布的轻唤后,安德鲁下意识回应中,挪开了压在脸上的手臂。
随着手臂被挪开,一张颇显沧桑,却又十分英俊的西方男子容颜显露了出来。
骑士盔甲锵锒作响中,安德鲁从沙发上起身,闭着眼懒洋洋伸了个腰后,挠了挠炸成鸡窝的金色发丝,而后睁开眼睛,看向了雅各布。
和亚历克斯一样,同为怕拉贡家族成员的安德鲁,有一双非常吸引饶蓝色眼睛,而和亚历克斯比起来,他目光中显然多了更多故事和经历。
“唔……好久不见,雅各布。”和形象十分搭配的是,安德鲁的声音有些沧桑,却又有些莫名的华丽。
“好久不见,安德鲁叔叔。”见到安德鲁醒来后,雅各布正式对他致以问候。
用力眨了眨仍有些困倦的睡眼后,安德鲁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酒瓶,作势就往嘴里倒去,几番努力下,却一滴都倒不出来。
“呃……”努力无果后,安德鲁有些泄气,盔甲鸣响中,他再次重重的躺了下去。
躺下后,安德鲁对雅各布晃了晃手中的空酒瓶,而后道:“还有酒么?雅各布,渴死叔叔了。”
“要是还有,不也应该早就被您找出来了么?安德鲁叔叔。”雅各布有些无奈的调侃了一下,他很是了解这位安德鲁叔叔,所以他也知道,家里现在绝对是一瓶酒都找不出来了。
“好像……也是啊。”安德鲁随手将酒瓶放倒在沙发一侧,而后再次坐了起来。
再次起身后,安德鲁看起来倒是精神了很多,对于自己半夜偷偷跑进来,还把雅各布家里的酒都喝光这件事,他不好意思地讪笑了一下,而后打着哈哈道:“唔,差不多三年不见,你好像又长高了呢,雅各布。”
“也许吧。”雅各布当然不会在意几瓶酒,他在安德鲁身侧坐下,看着安德鲁痕迹斑驳的盔甲,关切询问道:“这些年你过得还好么,安德鲁叔叔。”
雅各布话的同时,拿起茶几上的被子和水壶,给自己和安德鲁各倒了一杯水。
“老样子呗,还能怎么样?”安德鲁用穿戴着臂甲,却仍然灵活的手捋了捋头上金色鸡窝,而后道:“就是前阵子跟一个人新人类打了一架,差点要了叔叔老命了,你看这里。”
安德鲁着,动作夸张地指了指自己腹部那道奇异痕迹。
顺着安德鲁所指,雅各布微微侧身,仔细审视起那道痕迹来。
细看之下,雅各布才意识,那道痕迹实际上已经完全把安德鲁腹部盔甲撕裂,裂痕中,是一道已经愈合的可怕伤疤,从那伤疤的形态看来,就好似受伤时还被灼烧过一般。
看着那有些可怕的痕迹,雅各布微微心惊,他下意识推测道:“能把安德鲁叔叔伤成这样?是十二骑士么?”
“这个倒不是,十二骑士的机甲叔叔我还是认得的,而且要是十二骑士的话,我估计叔叔我也回不来了。”安德鲁稍微将头顶鸡窝理顺一些后,摸了摸自己的胡茬道:“不过她的机甲看起来也很特别,而且还是个女人。”
“女人?”雅各布心中泛起一丝疑惑,片刻后又作出一副恍然状:“我好像知道是谁了。”
“跟叔叔一下。”安德鲁听闻雅各布的辞,一下来了兴趣,显然他对能山自己的新人类有些耿耿于怀,求教的同时,他还不好意思补充了一下:“你知道叔叔我不太喜欢研究新人类这些东西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雅各布将自己杯中的水一饮而尽,而后看向安德鲁道:“一个女人,不是十二骑士,但是机甲又很特殊,那应该是现任惊雷骑士,新人类的斥候朱蒂丝。”
雅各布完后,安德鲁显然还是有些糊涂,他忍不住又挠了挠头,疑惑道:“这个什么雷骑士,是个什么玩意儿?”
雅各布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而后看着安德鲁,继续解释道:“惊雷骑士,虽然她不是十二骑士,但就像安德鲁叔叔看到的一样,她的机甲也很特殊。”
“有多特殊?”安德鲁同样将杯中的水饮尽,显然对此更感兴趣了。
“据……”雅各布犹豫着措辞一番后,继续道:“惊雷机甲的核心,是千年前的人神之战中,死在十二骑士手上的阿斯加德神王奥丁的权杖。”
“哦!怪不得。”安德鲁一副恍然大悟状,吐槽道:“怪不得给叔叔我打得那么疼,不过她也中了叔叔一剑,估计也好不到哪去就是了,而且叔叔我也不是没有收获。”
听到安德鲁轻描淡写的描述,雅各布心中却有些后怕,因为他知道安德鲁有多强大,所以他也知道那必定是一场可怕的战斗,不过既然安德鲁此刻安然坐在他面前,他便也将那后怕按捺了下去。
收起后怕心态后,雅各布一下子对安德鲁最后的辞感兴趣起来,他问道:“什么收获?”
“你看。”安德鲁着,挑了挑眉毛,弹出了记录着密密麻麻数据的手机光幕,微笑道:“这是我从她血液里分析到的基因数据。”
“你还在做那个研究啊?安德鲁叔叔。”看到安德鲁展示的基因数据,雅各布的语气有些惊讶,话时,眼角也下意识抽搐了一下。
雅各布之所以如是反应,是因为他知道安德鲁的所谓研究是什么,从他认识安德鲁开始,安德鲁就一直坚信,新人类的元力也好,旧人类修真者也罢,那些修炼后获得强大力量的人,或许都跟血脉有关,即是跟基因有关。
其实安德鲁的怀疑也不能是捕风捉影,事实上,虽然并不绝对,但比如新人类的十二骑士,历代传承者,基本都出自特定家族的后人。
旧人类中,几乎只有怕拉贡家族成员能够传承修炼的黄金斗气,以及强大魔法师基本只出自雅各布的家族等等,很多事例似乎都在印证着安德鲁的猜想,只不过时至今日,他也还是和大多数如此怀疑过的人一般,仍然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
真正让雅各布对安德鲁的研究有想法的是,包括他在内,还有亚历克斯等人,时候都被安德鲁抽血研究过,所以他对此有一些不好的回忆。
“没准哪真被叔叔我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呢?”安德鲁对雅各布的态度有些不以为然,显然还是坚信自己的一些想法。
“对了,安德鲁叔叔既然回来了,为什么回家呢?”雅各布直接别过了那带着“惨痛”回忆的话题,而后将双手撑在膝盖,十指交叠着看向安德鲁道:“我猜查尔斯阁下,还有亚历克斯应该都很想您才对。”
“这个嘛……”听闻雅各布的问题,安德鲁眼角抽搐了一下,而后道:“你暂时不要告诉他们叔叔我回来了吧,我找时间偷偷去看看亚历克斯就好,你知道的,查尔斯要是看到我,非得念死我,要是知道叔叔我又跑去往昔城,估计更没完没了了。”
“起来,安德鲁叔叔这些年……”一番叙旧后,雅各布微笑了一下,顺着安德鲁的辞,试探着让话题步入某些正轨道:“在往昔城的遗迹里,有什么收获吗?”
从安德鲁和雅各布各自的辞来看,安德鲁出去的这两年,竟是根旧人类的第一座城湿往昔城的遗迹有关,而且听起来,安德鲁像是为了找寻什么东西。
“哎呀呀,果然还是关心这个多过关心叔叔呢。”安德鲁微笑着吐槽了一下,而后指了指茶几一侧的巨大金属行李箱道:“喏!我要的东西没找到,不过你要的我估计全在那了,你知不知道那费我了多大劲儿?”
“安德鲁叔叔哪里的话。”雅各布讪笑着走向那巨大的金属行李箱,下意识想将行李箱拉起来的同时,继续道:“我不过是……”
雅各布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打断他的,是他自己的动作,因为他作势想要拉起来的那个金属行李箱纹丝不动,仿似被铸在霖面上一般。
那莫名受到阻滞的诧异,打断了雅各布的动作,也打断了他的话语。
见到雅各布诧异的模样,安德鲁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
见到安德鲁的别样笑容,雅各布有些无奈的放弃了原本的计划,而是就地打开了行李箱。
行李箱打开那一刻,雅各布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因为他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也一下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提不动那行李箱。
巨大行李箱中别无他物,只有满满一箱的古旧石板,那斑驳不堪的古旧石板上,还铭刻着无数奇异铭文。
这整整一箱的石板,重量堪称可怖,正常成年男子恐怕就是好几个人一块,也根本不可能将其抬起,大概也只有安德鲁这样的强大修真者,才有能力将它们从往昔城带回来吧。
“你现在应该知道,叔叔我费了多大力气了吧?”安德鲁看着目光有些闪耀的雅各布,有些“没好气”地继续吐槽着。
“我知道了。”雅各布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因为激动,他一边轻抚着那些石板,一边道:“有时间我请安德鲁叔叔喝酒。”
“哈哈哈哈!好好好!”听到雅各布的辞,安德鲁十分豪爽的笑了起来,他当然不缺喝酒的钱,毕竟他是怕拉贡家族的人,但这开心的重点不是钱本身,而是有人请喝酒本身。
笑声停歇后,安德鲁继续看着雅各布的模样,有些不解道:“起来,你干嘛非得要这些破石板?当初叔叔给你拍照片,你还不乐意来着。”
“有些东西。”雅各布轻轻抚摸着石板铭文的沟壑,轻声道:“在照片里是感受不到的。”
“什么东西?”安德鲁站起身来,扭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脖子。
雅各布依然在抚摸那些铭文,同时还闭上了眼睛,片刻后,他淡淡道:“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