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阑珊……
窗外吹进寒冷的秋风,我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哆嗦了一下才从发愣中清醒过来。
我心烦意乱的拍了拍额头,缓缓起身走到门口把灯关上。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床准备上学,奇怪的是心里总觉的杯弓蛇影、草木皆兵,浑身不自在。
“熊不鱼!”
“等等我!”
刚刚走出小区门口背后就传来了钱喜儿的声音。
我没有说话只是站住脚原地等她。
“熊不鱼,你从老家回来了啦?”
钱喜儿送给我一个热乎乎的笑容。
我也对她回了一个浅笑,接着我便没好气地对她说:
“从地府回来!”
“什么地府?”
“阎王殿!”
“瞎说什么呢!”
“信不信由你!”
……
可能现在的我也只有在面对钱喜儿的时候才能微微放松。
“……”
我们肩并肩同行了一段时间,钱喜儿一句话都没有讲俨然一副不开心与我怄气的样子。
“钱喜儿!”
一声不应。
“钱喜儿?”
……第二声也是不应。
我心想:‘我也没有骗你啊,不就是回答你的语气显得不正经一点嘛!’
不过眼下要我道歉的话,我确实做不到因为从小到大我对钱喜儿道歉的事简直屈指可数。
行走间,我灵机一动,用手抓住钱喜儿的麻花辫子,脚下立即停止不前。
“哎呀!”
接着钱喜儿被我扯了个后仰朝天,还好我手脚快扶住了她不然她铁定跌了下去。
“哎!哎!怎么回事儿啊!走路都走不好!这么大的人了!”
我扶着她摇头叹息的说着。
“熊……不……鱼!你你你……找死!”
“啥?我不扶你,你都跌倒了,你要恩将仇报不成?”
“放开我的辫子!”
“我不放!”
“熊不鱼!”
这感觉已经回到了我们之间往常应该有的样子,虽然手段不光彩,不过我知道她不会生气的。
“好啦!好啦!放了啊!”
目的已经达到,当下我便放开了钱喜儿的麻花辫子。
我一旁得逞作势的看着钱喜儿讪笑,突然她眼色一变,快速抓住我的衣服随后无名指和食指在我的腰间掐住一小块肉,我的神经瞬间绷紧,接着从腰间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啊!痛……痛痛……”
“怎么样,熊不鱼?为了谢谢你,我亲自给你挠痒痒!”
“够意思吧?”
钱喜儿扬着下巴得意的看着我说。
“啊啊!啊!够意思!够意思!”
“那再多挠一会儿啊!”
说着钱喜儿换了一个地方更用力的掐我。
她刚一动手我顿时便说不出话了,不过脸上的表情比刚才更为丰富。
就这样持续了一会儿后……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所以我使出百分之两百的力气强行掰开她的手,认真起来钱喜儿当然掰不过我。
“哼……你就会欺负我。”
钱喜儿见掰不过便直接投降了。
“呵……呵!经过你的魔爪摧残,我可是受了外伤的喔!你看你,少了一根头发吗?”
我也没好气的碎碎念叨着。
“哟!倒还是我欺负了你,是这个意思吗?熊不鱼!”
“……”
我思索间没有说话,哪料到钱喜儿快步丢下我先走了,我赶紧跟上,也算是怕了她,边走边赔礼道歉,又是花言巧语又是点头哈腰,反正是用尽了方法哄这小妮子。
“熊不鱼,你说你一大早的怎么说话带刺呢?”
“我没得罪你吧?放几天假心都飘上天了?回老家修房子摔坏脑子了?”
面对钱喜儿的问题我还真不知道改怎么给她一个合适的回答。
心想:‘我总不能说我穿越到另一个地方,然后差点让人给干掉了,又在岛上遇到奇怪的树藤,回来后就心情不好性情大变吧。跟她说这些她也不信啊!’
“钱喜儿,你信不信梦?”
我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说。
“梦?什么梦?”
她奇怪的问。
“嗯~这几天我老是做同一个梦,情况是这样的:我啊!……梦到我穿越到古代然后遇到了一个算命先生,他说他给人算命三十年从来没有出错,给我算完后算命先生说我十八岁有一个大劫难,如果运气不好的话,那可就得去阴曹地府走一遭了。但神奇的是,接着我又梦到了牛头马面将我戴上枷锁,带到了阴曹地府,我见了判官就问他说:为什么我阳寿这么少才18岁呢?那个白脸黑衣的判官就说:我啊……上辈子其实是条狗,因为投错了胎所以变成了人,狗的寿命只有十几年,所以我是人命狗寿,现在时辰已到必须要把我带回来重新进入轮回投胎。”
我一口气胡乱编造一通,加上我声情并茂的演说,简直就像是我亲身经历一样。
我发现钱喜儿满脸惊愕,当下心中窃喜又接着讲:
“所以直到今天我都还在想这个奇怪的梦,你说我今年刚好十八岁,会不会真的有一个大劫难呢?我是信呢还是不信?”
钱喜儿:“熊不鱼!”
我:“嗯?”
钱喜儿歉意的说:“熊不鱼,对不起,我误会你了!真没想到你会有这样的噩梦经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梦始终都是梦,我妈妈说梦都是与现实截然相反的。”
望着钱喜儿那失色的脸颊,眼神里全是担忧,看样子她嘴上安慰我不要信梦,可她自己却是有点信了。
这下我反而抱着歉意地对她说:
“不要担心了,人定胜天对不对?更何况还只是个梦而已。”
“嗯嗯~也对!”
钱喜儿终于是露出了笑容,她的杏仁眼笑起来总是让我感觉暖暖的。
还是以前的感觉,两小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