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出话题男子站了起来，如果这事是真的，对他们蔡家来说，是好事。别人不好，他们家才有本可参。

“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御史大夫蔡家的二公子蔡瑾行，表情严肃冲着青衫男子发问。

“何须骗你，这事满铜关城的人都知道。现在消息已过了昌州，至于什么时候会传到京都，却不是我一介书生能预料的。如果有人心存疑虑，大可将此话告诉沈家，让其与在下对质。”

“我殷华，昌州学子，现居朝阳胡同八号院，今日不会离去，如有异议，在下随时恭候。”殷华为防止有人不信，不惜报出自己姓名，籍贯，气节凛然，全然无惧。

大厅一片叫好。

长衫男子的讲话时，无一丝躲闪，蔡瑾行信了八分。现在蔡瑾行完全相信，没有一丝疑虑。

蔡瑾行抬腿要走，有些不放心，怕有人找殷华麻烦，报出自己的身份，“我乃御史大夫蔡家二公子蔡瑾行，要是因为此事有人找你麻烦，你来找我。”

交代完毕，蔡瑾行迫不及待，蹬蹬地往外跑。

言下之意，此人他蔡家护着，至于防着谁，不言而喻。

乃沈家无疑。隐下的话大厅在坐的人心里全都领会。

“居然是蔡家二公子，平时真没看出来。”一人感慨。

“谁说不是呢？”蔡二公子也太平易近人了点，跟他们每天在一起调侃，全无违和。

一瞬间，茶楼的人，走了不少。

嘭，一个学子书生拍着桌子，站起来，神色愤慨，“一对奸夫/***竟然蒙骗整个天启，装的品德高洁，得到大家的推崇，他们也配。”

“背信弃义之徒，怎堪为官，犹如暗娼之女，和以为陛下封赏和赞扬。”一人摇头，随之评论。

“如此愚弄我们，当我们是傻瓜吗？”一人怒喝。

“那…那其他国的探子是不是也能像苏姑娘一样，混入军营。”刚刚那个羞涩小郎疑惑，不由发问。

“什么苏姑娘，娼妇尔。”一人面上鄙夷，讥讽道。

小郎羞耻，听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这样下流的话来。

“不，首先那个探子需要是个女子，其次需要遇见我们的沈小将军。”一人调侃。

茶楼大厅热闹非常，纷纷各种设想猜测。

在楼上包厢，佟伽炎哈哈大笑，拍手喝彩，“精彩，这戏真是精彩”

没想到，今天出来喝个茶，能看到这么一出大戏，真是不虚此行。

精不精彩，裴旭不知道，但是沈家接下里的日子不会好过是一定的。

裴旭手指转动着茶杯，眼神锐利地眯缝着。

一个册封没多久的国公府，冒然与历经三朝而不衰的崔家叫板，真当崔家没人不成。

还是以为他们沈家凭着一战之功，可以在京都横行无忌，不将他人放在眼里。

不知所谓。

“是挺精彩，不过接下来的应该更精彩。”

裴旭说的漫不经心，不羁的眼神中带着邪魅。

“确实，我也相信会很精彩。”佟伽炎拇指撑着下巴，四指微曲拄着腮边，看着裴旭，

“你说，这戏是不是崔三爷排的。”

除了崔景深，佟伽炎想不出别人。

裴旭食指描摹着杯沿，“是不是，不重要，猜想终归是猜想。”

私下猜测的再多，崔景深不承认，没用。

人们相信的只是自己眼中看到的事实。

世人眼中，崔三爷的手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做过。

他的女儿因为沈家沈重越试图悔婚，名声受损，很无辜。

世人会同情，会怜惜。

而沈家、沈重越和那个女人，他们苟合在先，妄图悔婚在后，欺瞒世人，无从狡辩。名声跌落谷底。

他们会受到世人的不耻、鄙夷。

思虑周全的人，做事之前必定保证万无一失。

佟伽炎好奇，“你说，沈重越和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有什么。”

“以前或许没有，现在肯定有。”裴旭相信，崔三爷不会给他们证明清白的机会。

一个尚未及冠，便和当今圣上暗中配合，夺取皇位，私底下暗自行动，五年没人察觉，会是一个心思浅薄的人。

由此可见崔三爷心思缜密程度。

非比寻常。

这样的人出手不会让敌人有翻盘的机会。

“也是，没有把握的事，崔家或者崔三爷怎么会做？”

一个拿出守宫砂，轻易拆穿的局，佟伽炎不认为崔家会设。

除非……

确定女子没有守宫砂，已经和沈重越苟合。

那一切就说的通了。

佟伽炎想通后，不由称赞高明。

有时候看似越简单的局，越不容易设。这样的局很容易被拆穿。

除非设计者事先确认万无一失，局才会成功。

京都不止一处有这样的议论。

从铜关城过来的行脚商人同样知道沈小将军和那个女神医的故事，早前不说，是因为怕出门在外惹起事端。

现下各处均有谈论，他们也放开胆子掺言，说出憋在肚子里的存话。

“我是从无溪城过来的，那边传言说，沈小将军在军营，夜里是和那个女的睡在一起，嘿嘿……”

“你这算什么呀，泉州城那边说，两个人孩子可能都有了。”

“嘻嘻……，你们那都是瞎猜，不赶我知道的准确，我家有亲戚就在铜关城，据他说，在军营的时候，很多将士看到两人不顾场合搂搂抱抱，将士们看得真真的。”

“真的吗？大庭广众之下，两人就敢不顾礼仪搂搂抱抱，真是不知羞耻。”

“搂搂抱抱算什么呀，你没听茗品茶楼那边说吗？两人早有肌肤之亲，私下苟合，搂搂抱抱对两人来说算个屁。”

“你说的是真的？”

“你不信，我告诉你，事情是这样的……，这话是一个叫殷华的学子，人就住在朝阳胡同，人家当时留下姓名、籍贯，放下话说，欢迎任何人找他对质。”

这任何人指的是谁，还用说吗，肯定是沈家和那个女子。

“你说沈小将军私下与人苟合，居然还有脸和崔家提出悔婚，我要是崔家，不用等他们来，我马上就去沈家把婚事退了。”

“哎哎，你们说说，沈小将军为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不惜退了崔家的婚事，是至情至圣呢，还是那个女子床上的功夫不一般呢？”尾音拉的长长的，神色很是猥琐。

“嘻嘻……我也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