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刀·铨,考验心灵、直面心灵之刀,虽然没有刀刃只有短短的一截刀柄,但是它在适合的人手里却是斩灭心灵之刃,不伤肉身,直面灵魂。
而见到过比我木轮轮回存在方式的方羽,同样能够做到让自己在他人的视觉里呈现出他人所认知的样子,也就是说方羽能够配合着诚刀·铨,构建出一个考验心灵的世界,然后由他来担任其中的NPC。
“你们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世上呢”
方羽叹息了口气,仿佛是在为这世间的不公而惋惜。
“开始吧,这也是所有人的考验。”虽然裁判会有失公允的偏心其中一方
宛如泉水、小溪般清澈流淌着的声音从方羽的嘴里一字句吐出,清澈而冰冷,没有过多的活泼与生机,只有浓浓的透人心凉的寒冰。
“啊!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你已经死了,是我亲手把你活埋的!为什么你还要来找我!”
“我不要进黄泉,走开啊,走开!这些讨厌的迷魂蝶,我才不要搭乘去往比良坂的船!”
“求求您!不要折磨我了,我是您的儿子啊!您的一切还需要我来传承,我不是有意把您的药掉包的……”
阁楼、宽敞的阳台上,原本衣着华美艳丽的大腹便便的城主、贵族或痛哭流涕哀求、或神色张扬跋扈的强硬命令,他们仿佛是见到了自己最恐惧、最不愿直面的一幕。
有几个甚至是翻下护栏,坠落到地面没了声息。
丑态百出的不仅仅的楼上的贵族,包围起庭院的士兵本散散乱乱的互相砍杀着,嘶声裂肺、目眦欲裂的胡乱挥舞着武士刀砍伤身边的战友,仿佛是处在战场上。
仿佛是地狱绘图一般,整个庭院里染上了鲜艳的血红,五彩缤纷的花朵和精致美观的景物都被沾上了一层厚厚的粘稠血垢。
巫女们身着肌襦袢、白衣、绯袴,脚穿白足袋、红纽草鞋,长的头发用白色的檀纸包起来、再用麻绳扎上。
她们们的死寂逐渐被打破,她们开始骚动起来,就连方才在男人们环顾窥觊下也没有丝毫反应的巫女们竟然逐渐有了变化。
“妈妈求求你保护吧,爸爸,他,他一直把关在黑屋子里面,我想要出去……”
“不要啊……您可以放过我吗?我没有力气了,我真的没有力气了,我,快要不行了……”
“妈妈妈妈妈妈我好想你啊,我想回家,我想吃家里做的饭了……”
“爸爸对不起,我不是一个男孩子,不能帮你养家分担压力但是你不要把我卖掉啊城里的人好可怕……
“我,还能活多久,快点结束吧,让死掉吧……黄泉比良坂才是我的安息之所……”
“姐姐……姐姐你不要走啊,我们说好的要一起回去的啊你看我已经攒下了一半的钱了……”
巫女们悲伤的泪水把脸上带着的咒文面纱纷纷打湿,说话的巫女占大部分,还有少部分巫女连清晰的话都说不出来一句,只能凝噎哭喊。
三途神社收留的黑巫女有一千,因为一千把刀只能救一千个人,而神社内唯三的精神正常能够自理生活的神主敦贺迷彩、神官出梦、理澄也纷纷陷入了自己的幻境中去了。
敦贺迷彩仿佛是重温了一遍人生的经历,她的话里分别出现了“父亲”、“伙伴”、“神主”这三类对她影响最大的人的名字。到最后的时候甚至还出现了方羽的名字,她好像是在幻想着方羽接受了她的建议出任三途神社神主一职的场景,脸上如同花儿开放了一样绽开绚丽的色彩。
方羽的感觉是,有些傻傻的】。
出梦和理澄也在幻境里见到了方羽,不是方羽擅自闯进去的,是她们两自己想象出来的,“鑢君,我,我还要做神社的巫女,巫女是不能结婚的,所以我们不可以……”“七实,你娶我吧!我已经做好了成为新娘子的准备,余生请多关照!就,就算是你还看上了姐姐,我,我可以让你分她一个名头,但是我要当大的”
“她们到底在想些什么啊,自己的事就不要把我给意淫进去了吧”方羽满头大汗的看着面带羞涩的三人,好像是他做了些什么一样,明明他可还没有幻化啊!
到现在为止还是诚刀·铨的功效啊所以这些不管我的事吧!方羽想,但是她们在环境里经历的不会忘记,在她们清醒的时候我就当没有看见吧,就当是她们做了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梦。
“呐!接近两千多人的样子啊,真是个大工程,够忙活的,扮人扮鬼扮妖魔咯就让我也来加入舞台剧吧。”方羽微笑的游走于迷乱的人群之中,他不时的说上几句话温暖或是抚摸一下巫女的额头,至于那些拿着武士刀胡乱挥砍伤人的士兵们,方羽把他们引导进了华丽的大阁楼里,让他们与自己的上司好好交流交流。
“等我打下思维烙印,在她们的心灵上留下深深的一道刻印,那么阴暗面占据的心灵也会稍稍温暖一些的吧。”方羽怜悯的看着眼前的哭泣的巫女,温柔的揭下咒文面纱,然后柔声细语的安抚起来。他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让巫女们在从新经历一遍自己痛苦的经历,然后方羽用自己的形象来拯救她们,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如果一种方式不够就再用另一种。
虽然有些残忍、卑鄙,但方羽觉得这就是最快的最有效的方法了,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正确的疏导巫女们的情况了,见稽古】之眼全力开启,方羽总能通过人们眼睛的一眨一闪、嘴角的上挪弯曲、眉头的一颦一蹙来精准的判断处巫女们所处的幻境,然后顺势融入,感同身受。
尾张城下市政的一角,一座被杂木林包围的武士宅院——在其中的一间房间中,一名金发碧眼的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独自站在那里。
已经是夜幕降临的夜晚,房间里却没有点灯,她也没有上床睡觉的意思,就那样孤零零的站在屋子正中,好像是在等什么人似的。
不久——天花板上传来“咚”的一声。
“——大人”
没有看到人,只能听到声音的场景让女子没有丝毫的动作,既没有抬头看天花板,也没有走动步子,就那样静静的站立着,一副望着拉门后面的样子,但是,门是紧闭着的,她什么也看不到才对。
“慢死了。”
女子的双眼没有丝毫的情感,就算是说着这样的话。
“想让我等到猴年马月去啊——你这个饭桶!”
“十分抱歉。可是,跟踪监视这种工作怎么也快不起来。”
“我才不听你的借口,借口是平息不了我的怒火的,你跟踪的成果是我能否平息静气的关键,那个让人不爽的女人,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