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阳所处在的这片区域便是一区,一区当中绝大多数都是国人,只有甚少一部分外国人。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国界的区分,所有人都是一家人,都是为了抵抗那所谓的病毒而抗争着。
其实看完了这些如同历史简报一般的消息后,夜阳一瞬间就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
就比如说之前从陆正志和田元口中所听到的“污秽”二字,指的应该就是黑雾病毒。
而为什么陆正志他们称呼黑雾病毒为“污秽”这一点就有待商讨了。
毕竟从网上所查来的消息并不全面很有可能还是被政府特意删减过的结果。
可能很多事情在网上都没有爆出来,亦或者说爆出来的许多事情也很有可能是被人修改过的结果。
事态发展的背后究竟是如何的,他们这些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尤其是他还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知道的就更少了。
不过夜阳自己还是有一些猜测的。
那些黑雾之所以被称之为病毒,很有可能是政府当时为了限制恐慌的群众而瞎编出来的一个事实。
为的就是要让所有的民众都知道,现在,这些黑雾他们已经研究出来了,是一种病毒而已,既然已经研究出来,那么就一定存在破解的办法。
毕竟世界这么多年来各种被各种病毒所侵害的次数也不少,不也都挺了过来吗。
病毒听起来虽然可怕,但是却可比未知的恐惧轻巧的多。
至少,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已知的恐惧永远都没有未知的恐惧更折磨人,尤其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所以这恐怕就是政府的目的。
而陆正志他们所称呼的“污秽”恐怕才是这群黑雾本身的名字,或者是身份。
只不过夜阳猜测,当他们得到“污秽”这个词语的时候,黑雾病毒这个名字已经深入了全世界所有人的心中。
政府不管是出于何种考虑,最终都没有将“污秽”这个词公之于众。
亦或者还有一个猜测。
那就是“污秽”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恐怕要比病毒更可怕,所以政府不敢也不能让民众们知晓。
当然,这些也都只是夜阳的猜测而已,毕竟究竟如何,根本不是他这个穿越而来的人所能知晓的。
总之简单的了解之后,夜阳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个世界,既不安全,也不美好,和那个老头嘴里说的根本相反。
一想到那个老头,夜阳就气不打一处来,恨的有些牙痒痒。
“该死的老头!”
······
“阿嚏!”
某片虚无之地,在混沌之中,竟然凭空浮现一座凉亭,凉亭外有花有草。
花草奇异,扎根于混沌,盛开在虚无。
在这片黑暗之中散发着熠熠光辉,如同七彩神光般照亮着混沌中的这座凉亭。
凉亭当中有桌有椅,还有一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头。
老头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一盏茶,此刻正吸溜着鼻子,很显然,刚才那声喷嚏便出自此处。
老者伸出手在鼻子下搓了搓,随后顺着洁白的胡须捋下来,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是谁想老头我了。”
就在老者自言自语的同时,亭子外的虚空扭曲了一下,紧接着便闪烁起来。
老者扭过头看向亭外,目光如炬,盯着那处扭曲的虚空,斑白如霜的眉毛微微挑起,脸上大有一种意外的神色。
“咦,是谁来了?”
老者话音落地的一瞬间,那片闪烁的虚空忽然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看起来就像是用剪刀在扯直的布料上戳开一个豁口,随后上下抖动,将这个豁口窜的更大了一些。
在虚空当中的那道豁口处,一双玉腿从当中迈了出来。
洁白无瑕,温润如玉,仿佛世间所有美好的形容词,用在这双腿上都不足赞美这双腿的美丽。
就像一株青莲一般,成为这片混沌当中的焦点。
人还未到,便传来了一道如夜莺般的清脆之音。
“天意,听说你又施法失误将一名普通的生灵劈死了?”
这道声音似若在虚无之中飘荡,仔细一听却根本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其实,它早已经出现在了你的脑海当中。
伴随着话音落地,那道玉腿的主人也从那道虚空当中的豁口走出,随后那道豁口悄然闭合。
“咳咳。”
老者撇了一眼来者,便自顾自的收回了目光,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随后视线飘向远方,一副我没听见,我没看见的模样。
那双玉腿赤着双脚,在虚空当中轻轻迈出,仿佛如履平地一般,在虚空之中行走着,朝着凉亭走来。
看起来就像是她与凉亭之间搭起了一座看不见的桥一般,她此刻正走在这座搭在虚空之中的桥上。
随后一步踏出,走进了凉亭。
走到老者的对面坐了下来。
如若只听声音光看身段,必定会认为这是一位美若天仙的美女子。
身上的穿着也是如画如仙。
浅蓝色的收腰托底罗裙,将她曼妙的腰肢以及和臀展现的淋漓至尽,水芙色的开满双袖,又显得有些活泼。
三千青丝如瀑布般散落于背后。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周身始终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光芒当中五颜六色始终变换。
说白了,其实就是一只行走的电灯泡。
不过就这样一副装扮,放在现世,妥妥的一位仙女。
“你听谁说的?老夫何时施法失误过?莫要听信了别人的谗言。”老头说话间再次端起桌子上的那盏茶杯,放在嘴前轻轻的抿上了一口。
不过一双眼睛却从未停留在对方的身上,忽而高,忽儿低,忽而左,忽而右。
“我还要听谁说?难道你忘记我是谁了吗?”那般好听的声音,轻笑着,语气中满满的嘲弄。
老者一愣,似乎真的是刚刚想起来一样,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起脑袋,第一次正视着面前之人。
“我倒是忘了这一层,世间一切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老者自嘲的笑了一声,目光炯炯的看心情面前之人:“是吧?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