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面半个月呢?”文顿一阵兴奋,以为塞尔格林已经想好了后面要教得内容。
“后面到时再说吧。”塞尔格林摆了摆手,突然想起了文顿的箭,便说道,“之前教你做冰雕的魔法,也把它练成意念驱动吧,能够大大提升你的战斗。”
文顿点头答应了下来。却不知塞尔格林这个时候却在想:“如果他练了半个月飞行术,魔力也必然有一定的提高,可以考虑找个地方让他升一下级。”
接下来,文顿便开始了反反复复的练习,刚刚改变念动咒语的语速,他便能上升或者下降,只要能够做到在空中随意变换姿势,那么便能真正的掌握飞行术了。
众人见文顿已经开始重复地练习,接下来也没有什么看头,便不再打扰,纷纷散去。
塞尔格林飞回了屋顶,他个子矮,似乎比较喜欢待在高处,然而他也不是待在那里看风景,再高级的法师,也需要修炼。
拉尔森看到文顿这学习能力,倍感振奋之余,奋发图强之心油然而生,也自个找了个安静的所在修炼去了。
“加油喔!”梅兰搀扶着木头人,左手握拳举了起来,给文顿做了一个打气的姿势。
“加油!”文顿微微一笑,也同样做了一个握拳打气的姿势。
梅兰一愣,感觉文顿好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好像……变得开朗了,不再是以前那个严肃的闷葫芦了。
可能是自己的病好了吧,梅兰心情大好,搀扶着木头人往露天的小木屋里走去,她有更重要的任务,恢复实力!
梅兰只猜对了一半,她不知道的是,她奄奄一息的时候对文顿说的那句“笑多一点”,在文顿的心中刻下了深深的烙印:妈妈喜欢我笑,那我便笑多一点吧。
文顿这刻保持着漂浮的状态,口中咒语语速均匀,整个人在空中上下漂浮着,不再冒进尝试在空中变换姿势,而是打算先将站立漂浮巩固了,再作进一步的尝试。
这魔法的练习,其实就跟古代练武一个道理,练习多了,招式熟练之余,自身的肌肉也会有所提升,所以文顿在练习飞行术的同时,其魔力也在不知不觉间缓缓提升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走,一转眼间,文顿已经站立漂浮了半个多小时,渐渐地,文顿便感到口干舌燥起来——随便换个人滔滔不绝地念半个小时的咒语,都会口渴的吧。
于是,文顿便停了下来,心情愉悦地跑向厨房,路过小天马的干草堆时,看到拉尔森的自动喂奶器还有一大半满满的马奶,目光下移,那小天马也正注视着文顿,眼神中透露着欢欣。
文顿弯下腰来,轻轻抚摸那小天马暗黑色的鬃毛,满怀期待地说道:“你可一定不要变成恶魔啊。”
那小天马的马头一侧,眼神中透露着疑问,自然没有听懂文顿的说话。
文顿被它那表情逗得微微一笑,转身便继续往厨房那边小跑了过去。
小天马看到文顿离开,随即站了起来,望着文顿的背影,便跟了过去。
文顿回到厨房,弄好了一整桶水,然后拿了个木碗舀了一碗水如狼似虎地喝了下去,把木碗往木头里一扔,提起整桶水便跑了出来。
他打算在修炼的地方旁边放上一桶水,需要的时候便可以随时喝上一口,以往这些工作都是木头人做的,然而现在梅兰在屋里专心地恢复实力,自然无瑕控制木头人了。
提着木桶走出厨房门口的时候,文顿便碰到了跟过来的小天马,那小天马“嘶嘶”的对着文顿欢快地叫了两声。
文顿一乐,和别的小孩子一样,有个小动物跟着自己,便有一种被依赖的感觉,内心满是欢喜,于是放下水桶,再一次摸向那小天马的马头。
那小天马一看到文顿伸手,便知他要摸头,很配合地低下头来,一副“请摸”的架势。
“我要去修炼了,你要乖乖的哈。”尽管明知那小天马无法听懂,文顿还是一边摸着马头,一边说道。
说罢,文顿便不再理会那小天马,提起那一木桶水继续走向林边走去,走得几步,手中木桶突然轻了几分,文顿一愣,回头一看,那小天马用头顶着那木桶,在帮忙运水。
文顿一笑,心里欢喜但表面也不理睬,回到了林边空地,放下木桶,那小天马望着文顿似乎有所期待。
“你要喝水吗?”文顿舀起了一碗水递到小天马的嘴边,小天马闻了一下,并没有喝,拉尔森在它那自动喂奶器的旁边也放了一桶水,它这两天不是喝奶便是喝水,有的时候还低下头去尝试着咬那身下的干草,这个时候显然对水没有兴趣。
见天马没有要喝水的兴趣,文顿便将木碗放回木桶里,对小天马说道:“那你乖乖的,别打扰我修炼喔。”
当下也不再理会那天马,站了起来,走出几步,离开了木桶,随即表情也认真了起来。
咒语念动间,文顿再次开始凝聚风元素。
那小天马正要跟着文顿走,却见文顿停了下来,正要再一次凑上去,却见文顿表情严肃,当下迟疑了一下,又退开了几步,看见文顿念动咒语,也没有看自己,便在文顿身边不远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马头也贴在地上,双眼望向文顿。
也不知道它是在陪伴还是在等待着什么。
随着咒语的念动,文顿脚下的风元素渐渐积累加持在文顿的下半身上,将文顿再次缓缓托了起来。
那小天马看着文顿缓缓升起,先是一愣,竖起头来,一对小眼神疑惑地望着文顿漂浮在半空中的双脚,好像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东西般,再过得半响,那小天马注视着文顿,缓缓地站了起来。
“嗯?”文顿也注意到了小天马在看着自己,口中咒语不停,双眼便好奇地望向小天马。
小天马目不转睛地望向文顿的脚下,马背上像刚出生的小鸡的还只是绒毛的翅膀缓缓地张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