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风道:“正是这个意思,不知道安公子有什么条件”
宋子安道:“只要不作奸犯科,欺压良善就行。
而且到了那里,就是我的领民,大家同舟共济,有事可以一起商量解决,你们不能成为一只不受管束的独立力量”
赵凌风略一沉思道:“这是应当的”
宋子安道:“好吧,到现在,我没见到那块地究竟是什么样子,你们的人具体定居在哪里,我们到地方再说好不好”
赵凌风道:“到了地方,任凭公子安排”
他说着站起身:“我还要回去做些准备,就不多叨扰公子了”
宋子安站起身,将赵凌风一行送出小院。
看着赵凌风一行远去,想起昨晚和隔壁的约会。
吩咐宋有礼、宋有义两人去备些礼物,向隔壁院子走去。
敲开门,开门的少年连忙回去禀报。
没多久,中年男子亲自迎了过来。
进入客厅,中年男子的态度比昨晚好了不少。
宋子安道:“鄙人姓安,名如山,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中年男子道:“我姓徐,徐班”
宋子安道:“听说天下有两个以精巧机关见长的大师,人称鬼斧神工,其中神工好像也叫徐班”
中年男子道:“某家不才,正是那位神工徐班”
宋子安站起身,对他深施一礼:“我对那些神工巧匠最是敬仰,没想到今天亲眼见到本人”
徐班道:“公子莫要多礼,我只是一个普通手艺人,运气好些,参与了几个大工程,被人夸大其词了”
宋子安道:“许先生是想知道昨晚怎么回事吗?”
徐班道:“昨晚小女受到一些惊吓,当时我情绪也有些激。
事后细想,公子也是受到贼人所扰,说不说都是公子的事。
若是其中牵涉到公子隐私,这件事不说也罢”
宋子安道:“多年前,先母为我在西州购买了一大块地,我带着一些家人想要到西州开荒······”
他把在镇守使府遇到的事一一说了。
最后对徐班道:“有人图谋我那快地,所以昨晚才有了夜行人。
他们既然要夺我的地和爵位,当然不会让我活着。
所以我也不能留下活口,任凭他们一而再,再而三来袭扰”
徐班若有所思,点点头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对方深夜潜入,所作所为如同盗匪,公子出于自保伤人,完全在情理之中”
宋子安道:“不小心打扰到各位,备了些薄礼”
站着他身后的宋有礼,宋有义两人连忙把礼盒拿过来。
徐班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可不能收,况且我有事相商”
宋子安响起不久前赵凌风的样子,心中一动:“莫非大师想要到我那里定居?”
肃王十七世子彻夜不归,原本也是常事,但是到了中午还没见人影。
十七世子的母亲正受肃王宠爱。
这位妃子派人到城中各处搜寻自己宝贝儿子,可是那么可能找得到。
她跑到肃王面前连哭带闹,肃王被炒的心烦。
肃王一声令下,肃王府派出排名第五的管事,请来肃州褐衣卫关云鹤调查十七世子去向。
宋子安昨晚全歼肃王十七子一行那条背街,已经被全副武装的甲士团团包围。
一个身材佝偻的老者趴在地上,与其说是在勘探,不如说是在闻气味。
老者抬起头对身后几人开口道:
“昨晚这里一定动过手,十七世子的痕迹在这里完全消失不见,凶多吉少”
老者身后还站着四个人,一个年长些,两个年轻男子,一个年轻女子。
看到老者起身,那年轻女子和一个年轻男子连忙伸手搀扶老者。
这老者站直身体后,可以看到他穿着一身褐衣卫指挥官服。
扶他的两人也穿着褐衣卫官服。
年长男子身穿肃王府的官服道:“关指挥的意思是十七世子已经被害了吗?”
这位老者就是肃州褐衣卫指挥关云鹤。
关云鹤在京中地位显赫,位列褐衣卫四啸天之一,不知道创了什么祸,三年前被发配到肃州。
梁管事道:“关老的意思是十七世子······”
“梁管事在再等一会,我再探查探查”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瓷瓶里装满白色粉末。
他将瓷瓶里的粉末轻轻洒落。
现在时间近中午,头顶上阳光明媚。
说来奇怪,随着白色粉末飘落,周围阴风吹拂,寒气逼人,似有十多个鬼影围着此地不断飞舞。
关云鹤收起瓶子,叹了口气:“梁管事,这里两天内死过很多人”
梁管事心里一惊:“可以确定十七世子在此地遇害了吗”
老者点道:“梁管事,请天一教派位法师过来,若是世子真在此地遇害,应当可以找出世子一些魂魄”
梁管事道:“我这就派人去请天一教法师过来”
三江客栈。
徐班道:“不瞒公子,老夫在家乡得罪了人,所以逃难到此地,也是准备前往西州”
宋子安伸出双手:“徐大师如果愿意来我的封地,我双手欢迎”
在今天之前,宋子安还发愁到了封地,就凭自己手下这五十几人,那得多么无聊。
所以昨天特地去买了一百个各族奴隶,除了需要人干活,也是为了热闹一些。
没想到今天先有青岚钢枪那些人的加入,又有大名鼎鼎的徐班大师加入。
宋子安真想大笑三声“现在我有帮忙打架的人,也有帮忙建设的大师,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宋子安道:“我明天就要动身,不知道徐大师够不够时间准备”
徐班道:“我本来就是在这客栈休息两天,就要动身,行李都没怎么打开,别说明天,现在动身都行”
两人正在商量具体的细节,外面有人来向徐班禀报。
“那位张余管事又来求见,苦苦哀求我们帮他寻找他家公子”
徐班不耐烦的道:“我们只是路上偶遇,毫无交情,他的事与我们无关,让他找别处帮忙去”
那报信的人,点头应了,出去做事。
宋子安道:“那张余是怎么回事,他对你们的事似乎颇为热心,我还以为是你们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