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不心斜眼看了吉野险一眼。
这些东野人往常总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原来这样胆小如鼠。
“该死,是谁把那些石头放在路中间!”
吉野险在大雍浪迹已久,一口大雍话倒是说的极为标准。
若是某个马匪做出这种事,早就成为大家笑料。
但是这一箭是吉野险所射,却没有马匪出言讥讽。
这些马匪知道东野人性格粗暴,心眼狭窄。
同一件事,若是想不开,大雍人几坛烧酒便可以解决。
若是给东野人遇到,往往会拔刀自刎。
而且这些东野武士,动不动就找人决斗,谁也不想触他霉头。
吉野险收起弓箭,从刀鞘里抽出弯刀。
他脸色阴郁的看着前面那几块石头,似乎等会要用这把弯刀砍碎那些石头。
二十二骑继续向坡上走,距离拉近至三十步远。
三块巨大石头,整整齐齐竖立在路上。
因为吉野险闹的这一出,马匪们没有一口气冲上来。
倒是辜负了宋子安他们搬来的那些碎石。
宋子安藏身在中间那块石头后面,看着越来越近的马匪。
刚才吉野险那一箭,虽然没有射到他,却是吓了他一大跳。
宋子安对两边的赵凌风和沙罗曼竖起自己右臂,使劲晃动几下。
赵凌风和沙罗曼对他点点头,表示他们明白他的意思。
马匪队伍最前面两个是马不心和吉野险。
马不心在左,吉野险在右。
宋子安伸出右臂,手上拿着一支箭羽染成红色的箭矢,使劲摇晃。
他有两个意思,第一个意思是三个人一起射右边的矮个子吉野险。
还有一个意思是:我要用破甲雕翎箭了!
想到宋子安刚才被那矮个子射了一箭,沙罗曼还冲着宋子安握握拳头。
“会帮你报仇的!”
三人张弓搭箭,都在弓弦上放上一支破甲雕翎箭。
“崩”宋子安先射出手里那支箭。
“八个”吉野险听到石头后面传来的弓弦声。
他始终对这几块石头保持戒心,全身肌肉绷紧,随时准备迎击不测。
随着那破空声响起,一股劲风扑面而来。
吉野险手里弯刀劈出。
“崩、崩”赵凌风和沙罗曼两人几乎同时射出手中箭矢。
“嘭”一声,吉野险一刀斩在宋子安射来那支箭上。
刀势凌厉,也极为准确,刀刃砍中箭头。
那一箭被他这一刀击碎。
这可是全钢打造,箭头含有金精的破甲雕翎箭!
吉野险也被这一箭所包含的巨力所阻,脚下一滞。
他张口嘴,大声咆哮。
“就凭······”
“噗”紧跟在那支箭后面,又有一支箭射来。
这一箭又稳又狠,毒蛇一样钻入吉野险那张张开的嘴里。
箭尖甚至从他后脑径直透出。
“当”的一声,又是一箭,射中吉野险胸膛。
赵凌风这一箭射在吉野险胸口上一块护甲上。
不愧是破甲雕翎箭,这一箭,竟然破甲而入。
即使沙罗曼那一箭没有射中,也会被赵凌风这一箭射穿心脏。
这吉野冒险两兄弟也是倒霉,每人空有一身凌厉刀法。
对手根本不给他们施展出来的机会,死的一个比一个冤。
也不知道是他们装饰另类,不得不让人把他们当做最重要的目标,还是天生短命。
这时候,宋子安已经将第二支箭放在弓上,拉开弓弦。
“崩”身旁弓弦声响,沙罗曼抢在宋子安前射出第二箭。
沙罗曼对自己刚才那一箭充满信心。
所在她在那支箭射中目标之前,已经把这一箭的目标瞄准马不心。
“崩”宋子安紧跟着沙罗曼射出第二箭。
坡顶三人将第一个目标放在吉野险身上,给马不心留出一些准备时间。
第一声弓弦响起的时候,作为经年老匪,马不心已经做出正确反应。
但是想做出动作和做出动作,毕竟需要一些时间。
在吉野险中箭的时候,马不心身体一滑,直接从马上扑倒在地。
沙罗曼这一箭正是在马不心从马上滑到地上时射出去的。
所以、她计算好了提前量。
“嘭”这一箭准确钉在马不心身上,可惜不是脑袋而是肩头。
一支破甲雕翎箭没入马不心肩头。
不管怎样,马不心这只胳膊已经废定了!
紧接着宋子安第二箭也射了过来。
“噗”他这一箭射在马不心脑门,势大力猛,这一箭直接贯入。
这只胳膊究竟伤势如何已经毫不重要。
看到两人箭法恐怖如斯,赵凌风摇摇头。
“不服老是不行了!”
弓弦响起,一个身穿皮甲的马匪被一支长箭前心穿后心。
转眼间,为首的吉野险和马不心,连带一名喽啰接连被射杀。
没有必要浪费破甲雕翎箭。
三人用普通雕翎箭射击剩下那些马匪。
马不心所带这二十名马匪,各个披着皮甲。
在马匪中,即使皮甲也是很珍贵的装备。
能够穿上皮甲的都是马匪中的强者。
两名首领和其中一个马匪连续遭到射杀后,剩下十九人,立即做出正确反应。
他们用马不心相同的方式,滑下马背,取下弓箭。
借助那些马匹的身躯为掩护,滚到官道两边。
趴在路边那些石块后,取下背后骑弓,张弓搭箭,向坡顶不断射击。
这些身穿皮甲的马匪,都是马匪中资深老匪。
不论是马上功夫还是射术都是上乘之选。
这十九人除了两人下马时,都掉了骑弓,只能干看。
其余十七人分作两组,不断射击,射出的箭,居然覆盖了三块石头。
三人每人射出去五六支箭,仅仅射死一个,射伤三名马匪。
宋子安本来计划全歼这群二十多名马匪,再离开这里。
此刻,看到眼前情形,知道这些不像之前遇到那些马匪稀松。
拖下去,时间对自己三人不利,下面那几百马匪随时都能冲上来。
既然已经射杀为首两人,没必要为剩下这些喽啰冒险。
宋子安对沙罗曼和赵凌风一招手,指指身后。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两人对他点点头。
三人不再恋战,借助大石掩护,此地向坡后退却。
有惊无险撤离坡顶,一路来到系着坐骑的那棵树下。
三人纵身上马,一路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