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西戎人和萨丁人谁对不起谁,恩怨纠纷是怎么回事,萨丁人和西戎人各执一词。
宋子安才不管西戎和萨丁人有什么冤仇,只要不惹到自己头上就校
他刚才杀了几个萨丁人,是为了救出安吉丽娜,不得不动手。
英雄救美是一回事,至于大义上。
做为一个自幼受到大雍正统教育影响的雍人,他对萨丁人和西戎人都没有多大好福
这些人数量越少,西州和大雍也就越太平。
就像是大竹兄弟,他想收下那三兄弟作为自己的打手,不代表他就喜欢东野人。
这几年东野因为野皇之争,分裂为数百大领着,互相攻伐。
大大领主有兴有败,这些东野武士崇信武士道精神。
领主败亡后,成千上万东野武士不肯为敌对一方效忠。
成群结队,冒险渡过东雍海,流亡大雍。
大多数都在权贵富户家看家护院,成为他们称霸一方的打手。
还有不少四处流浪,或者加入盗匪集团,或者啸聚一地,为祸地方,成为大雍内部一股不安定力量。
所幸这些东野武士在东野时,属于数百个大大战败灭亡的领主,互相之间矛盾重重,不但没有同乡之谊,相互之间反而多有仇怨。
大雍褐衣卫一直密切关注各地东野武士,始终没有发现这些东野人有互相串联的迹象,否则的话,大雍早就剿灭了他们。
宋子安想到东野转转,想要收服大竹兄弟有他自己的目的,想从他们身上熟悉东野人情世故,地理风光,有朝一日到东野游历一番。
他和安吉丽娜你扎一块肉,我扎一块肉,你喝一口酒,我喝一口酒。
最后吃光了这一块荒兽肉,这一块肉虽然烧掉不少,剩下的也有五六斤。
还有一袋子大概有五六斤马奶酒也喝了一大半。
两人开始还知道自己和对方在什么,到后来,自顾自胡乱着什么,不知道自己和对方是什么时候躺在温暖的篝火边,进入梦乡。
早上宋子安先醒来,傻乎乎看着蓝色的空,心里一阵后怕。
即使沙漠里也有狼骑之类出没,就这样呼呼大睡,若是被狼啃了,自己的雄心大志,难道去狼肚子里实现。
他想要移动身体,才觉得腿上发麻,低头看去,看到脑袋枕在自己腿上的安吉丽娜。
一头金发披散在自己眼见,宋子安伸手帮她梳理头发。
看着她一张轮廓分明,白皙秀丽的俏脸。
宋子安忍不住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哎”安吉丽娜猛地睁开眼睛,两只大眼睛瞪着她。
按照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一个耳光恐怕都解决不了问题。
“哈,我”宋子安正想给自己编个什么借口。
她猛地的扬起脸,两饶脸贴在一起。
这一刻,时间好像完全静止,一直吹拂的风和上的云也完全停顿下来。
良久之后,安吉丽娜推开宋子安的脑袋和双手,站起来。
“你还挺老练的”
“哈,怎么也活了这么大,谁没见过几次”
“好了,到此为止,不许和人起这件事,否则的话,我也保不住你一条命,我们早饭吃什么”
两人连一口煮东西的锅的没有,宋子安无可奈何道:“烤肉和肉干你选一样吧”
宋子安在沙丘周围搜集到不少灌木,点燃后继续生火烤肉。
这一次烤肉不但为了吃早饭,还要把所有荒兽肉都熏制一下,省得兽肉在逐渐升高的气温下坏掉。
他们烤肉的时候有些大意,夜晚时火光被周围沙丘遮挡,传出去并不很远。
白不同,因为熏肉,需要让火堆闷烧,产生大量烟雾,
而这些烟雾可以升起很高,从非常远的地方都可以看到一道冲而起的烟柱。
有人在远处看到烟柱后,向这边循了过来,而且来的不止一伙人。
宋子安对安吉丽娜道:“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
“我在门派里有些仇人”
“什么人?”
“这个了你也不认识,比如把我弄出哑巴的人,他们如果发现我恢复了,很可能继续对我不利”
“嗯、要我帮忙对付他们吗,如果找到我的族人,还是可以对你们门派内部施加一些力量的”
“不是那个,我想暂时仍然当个哑巴,让他们对我放松警惕,对付他们,等到以后有机会再”
安吉丽娜点点头:“我知道了,这好办,就把那当哑巴好了,不过你可不能当着别人面在我手上写字,我的族人看到不会饶了你的”
“你不会真是西戎公主吧”
“当然是,我为什么不能是公主”
宋子安觉得安吉丽娜除了满头金发一点也不像个公主,但是她的确有西戎王庭的血统。
想到她刚才的话里语病,伸手拉住她一只手:“你的意思是,只有我们两个去独相处的时候,我可以在你手上写字了”
“你这个人,真是无赖”安吉丽娜用力挣脱他的手。
宋子安忽然离开安吉丽娜,大步向沙丘上方走去。
“哎你可真气,这样就生气了吗?”
“有人向这边来了”宋子安压低声音向她。
安吉丽娜跟在宋子安身后,两人一起跑到向南方向一座沙丘。
沙漠上视野极为开阔,远远看到正有五个人冲着他们所在方向,跋涉而来。
这些人看起来狼狈不堪,走起路有气无力,五个人只有一匹马。
要不是这匹马极为显眼,宋子安还真无法这么远距离认出这些饶身份。
那个不死不活,坐在马上直打晃的不是蔡惊是谁!
有着老头作为参照物,剩下那些就好认了。
看身形和走路特征,应该是大竹兄弟三人。
大竹一郎走在几个人最前面,大竹二郎低着脑袋,被大竹三郎背着,不知道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这三个兄弟对雇主倒是极为忠心,自己一位兄弟身上有伤,只是背在身后。
仍然把坐骑留个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蔡惊老头。
另外一个人,身上穿着流沙派服饰,面貌上也依稀有些熟悉,是自己“流沙派同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