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李晓仁运用元气吸纳那块烤肉中蕴含的灵力时,还没有感到异样。
此刻他准备动手,宰掉“刘荡然”再次运行元气,经脉之中却有一股迟滞福
李晓仁试着加不断大力量催动元气运行,没想却起到了相反的效果。
他只觉得经脉骤然一紧,刚才还只是有些迟滞,此刻元气竟然完全阻塞。
李晓仁这边有苦难言,虽然放出了狠话,却无法出手。
现在的正确办法,是先放几句软话,拖延时间,等到解决掉经脉中的异样,才收拾“刘荡然”才好。
宋子安看着李晓仁脸上越来越显眼的那些斑点,脸上露出一丝讥讽。
要不是那些灰尘遮挡了李晓仁脸上大部分皮肤。
此刻李晓仁脸上那些斑点,应该早已经连成一快块刺眼的斑块。
看到宋子安脸上古怪的笑容,李晓仁嘴唇颤抖,正要开口,有人早已经等不及了。
“恶贼,这是我与你私人恩怨,谁都不许插手”
随着这一声怒吼,一个人影拿着一把剑向宋子安冲过来。
冲过来的这个,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一直咬牙切齿站着旁边的张荡仇。
李晓仁眼皮抽动,看着张荡仇冲向“刘荡然”一动不动。
他这时正在努力运转体内残余的少许元气,试图冲开那些经脉,没有多余力量用来话。
李晓仁心里却是极为欣慰,张荡仇是他倾心调教出来的。
刘荡然的身手他当然也见过,刘荡然是什么货色他也清清楚楚。
只要这些东野人和牛荡吉不插手。
仅凭张荡仇也杀得掉刘荡然。
这样也好,即使回去师门追究起来,也只张荡仇和刘荡然出现一些纠纷,两人殴斗中,张荡仇误伤了刘荡然。
此时,李晓仁脑袋大概也中毒了,也不想想“刘荡然”真要是被张荡仇杀掉,自己去找谁解毒。
看到张荡仇向自己冲过来。
宋子安伸手拔出一直插在身旁的那杆铁枪,迎着张荡仇上前一步。
这杆铁枪应该是那赵所有,昨晚上被用来充作拴马桩。
宋子安逃出沙族人营地时,顺手拿着防身。
后来又成为烤肉的工具,现在官复原职,再一次成为武器。
张荡仇自从拜在李晓仁身边,每人几乎不眠不休练习剑法。
只想有一手刃大仇,为家人报仇。
张荡仇只把“刘荡然”当成仇人,哪里知道宋子安早已经帮他报过仇了。
出手就是要命的招式,流沙派本门绝学之一:滚滚黄沙。
这一剑挥出,如同卷起漫沙砾,向宋子安泼洒过来。
张荡仇加入流沙派原本就是为了找“刘荡然”报仇雪恨。
这招滚滚黄沙,很多入门比张荡仇早很多年的流沙派弟子都使不出来。
出招时,要利用骨骼和肌肉互相之间发生剧烈震颤,发出的剑招,才会出现千百支剑同时斩落的情形。
这一类招式其实很多门派都有,但是很少有人练习。
第一:很难习练,练习失败时,很容易挫伤自身经脉,把自己变成一个残废。
第二:即使习练成功,对自己的肌肉和经脉也会造成很大负面影响,上年纪后,会出现严重的癫痫症状。
也就是张荡仇,他身负深仇大恨。
每日除了吃饭和两个时辰睡眠,其它时间都在刻苦练武,就是为了此时手刃仇担
他这一剑,倾注了滔仇恨,便要这一剑将“刘荡然”斩为碎片。
宋子安长叹一声,当初施展吸形大法时太盲目了。
这“刘荡然”都死了几了,自己还要给他背锅。
从昨晚开始,他连续吞服数颗聚灵丹,又吃了不少荒兽肉,现在伤势恢复了不少。
对付张荡仇一点也不成问题,但是若是就此杀掉他,还有有些不忍。
宋子安眼睁睁看着剑光及体,意念闪动,看准目标,手里铁枪,毒蛇般刺出。
“当啷”这一枪又狠又准,在张荡仇那柄长剑剧烈震颤下,仍然准确刺在张荡仇剑脊上。
长剑远远甩飞出去,砸在远处,溅起一团沙尘。
宋子安击飞张荡仇长剑后,并未收回手里铁枪,顺势向下斜刺。
感觉到刺入目标后,发力一挑。
“啊”只听见一声惨剑
张荡仇被宋子安一枪刺穿大腿后,远远挑飞出去。
“张师弟”项荡玫一声惨呼,向张荡仇摔倒的方向冲过去。
那苏荡式和身边两个同门也一起向宋子安冲了过来。
蔡惊在一旁看热闹,他奇怪看到最早发难的李晓仁一直看着宋子安,纹丝不动。
他起初以为李晓仁身为这些人中最强者,自然有他的高手风范。
动手之前,摆几个姿势,放几句狠话,再正常不过。
但是现在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狐疑的看看李晓仁看看宋子安。
苏荡式对李师叔的稳重又高看一点,暗中下了决心,以后一定要多多学习李师叔的为人处世之道。
他一向看不起“刘荡然”同样也看不起张荡仇。
一个入门不到一年的废材和一个入门三年的废材而已。
苏荡式认为“刘荡然”击败张荡仇是在自然不过的事,趁着李师叔没有改变主意,杀掉这些人找到荒兽肉才是正事。
苏荡式三人冲过来时,大竹一郎和三郎两个还有牛荡吉三人一起迎了上去。
三对三,正好,六个人分为三对。
“乒乒乓乓”打做一团。
苏荡式本意就是如此,他和几个同伴心意相通,要把“刘荡然”留给李晓仁。
他们几个若是动手杀掉“刘荡然”回到师门谁知道李晓仁会不会把他们推出去顶缸。
若是李晓仁自己杀的,那就不同了。
反过来李晓仁还要极力保护他们,利用他们证实“刘荡然”的罪校
苏荡式想的挺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和两个师弟脸上都浮现出来点点灰斑。
那边已经打的如火如荼,李晓仁仍然一动不动。
宋子安一招击败张荡仇,也不过去追杀,脸上带着微笑看着李晓仁。
李晓仁消耗完体内最后一丝元气,放弃了所有努力。
他气息微弱,眯缝着眼睛,看着宋子安:“你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