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牛,客气一点。”
“怎么说他们也算是我们的上层,不是吗。”
“藤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伪了。”
“那些天龙人可奈何不了我。”
“更何况,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
“嘿哈哈哈哈哈。”
绿牛放下手中的电话虫,打趣道,显然刚才呵斥天龙人的后果并不被他放在心里。
“混蛋。”
“你清楚你在说什么吗。”一旁的赤犬脖子冒青筋,手底下的人这么特立独行还真是令人头疼。
世界政府不会直接去惩罚这些大将,但会迁怒自己。
因为他就是那个高个子。
他可以想象到五老星对他怒吼的样子了。
赤犬抬头向天空,漆黑如墨,充斥着死气的乌云像鸡蛋壳一般将整个星球给包裹住了。
强如他们又怎么可能被光线影响,即使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周围的一切也跟白昼一样在他们脑海中浮现。
之前对那天龙人说那些只不过是留着明日面对五老星时准备有些托词。
至于他们信不信?
“大人,世道要变了!”
圣地最顶端的云台上有五位老者遥望远方,远在万里之外的多拉格也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望向天空,苍穹之上冷风咧咧,两方气运之像在纠缠,在互相吞噬。
两头常人看不见感觉不到的巨兽在天空之中来回碰撞着,对这方世界的人儿来说气运玄之又玄,从来没有人看见过听说过,可在这黑云遮天时那些气运却凝聚成形,化为洪荒巨兽驰骋天际。
轰隆隆。
乌云之中一道闪电毫无预兆的击下。
世界安静了。
所有暴躁,恐慌,亦或是平静的人儿都停下手上的动作。
他们颤抖着趴在了地上,就连赤犬多拉格那些站在海贼星球世界顶端的人也颤颤巍巍,或扶墙或坐地。
奇怪的是寻常雷电都是先看见光然后才有声音,可这道雷电在声音出现之前他们却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
就好像凭空出现在众人的脑海中一样。
那道闪电不同于平时的一闪而逝。
而是化为一道擎天之柱,矗立在天地之间震撼人心。
“灭世天灾!这决定不是人力可抗衡的!”
“没人能在这种灾难下活着。”
所有人的心里同时浮现而出类似的想法,丝毫没有一丝抵抗的念头。
在视线的尽头,一道硕大的光柱贯穿天地,即使相隔万里仍然清晰可见。
不可想象它有多么的可怕,至少赤犬自问,即使在元素化的情况下也会消逝得无声无息。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一道净世的剑光迎雷而上。
在赤犬等人的视角里那束雷柱被一道透明的巨剑顶得节节败退,如水一般蓝色的雷电在剑身上流淌,显现出它的形状。
那柄剑笔直刚正,两面开锋,剑尖在末端的中央,这是他们从未见过一柄剑,恢弘大气的,是独一无二的。
在蓝色雷浆的浸泡下,他们看见了那透明的剑身好像有文字流转,只是上升的速度太快了看不真切。
即使顶着通天的雷柱,那柄通明之剑也没有丝毫迟缓。
终于待到剑冲破乌云时,停顿了一个呼吸,而后一荡,笼罩着整颗星球的死亡被一扫而空那本该毁灭这个世界的雷电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阳光没有了乌云的阻挡狂放而快速的照射下来,落在了颤抖着的万物身上,无孔不入,温暖了众生,心中那股沉闷和恐慌也随着身上的暖流而消失。
只是那些能有资格抬头望天的强者们此时的脸上却是一脸茫然。
如果没看错的话,刚才那柄剑身上的是“独孤?!”
“独孤先生!”
“卧槽,这是雷劫还是歼星炮主炮。”张墨罕见的爆了句粗口,无他,实在是眼前的场景太过吓人了。
笼罩整座小岛的雷柱从天而降,轰在独孤求败的剑阵上,发出阵阵灭世的涟漪。
抬头看去,天空被蓝色的雷电所填满了。
虽然独孤求败看起来风轻云淡颇为轻松,但张墨丝毫不怀疑它的威力。
因为它不仅仅是雷电,还是毁灭和死亡的集合体,光是泛出来的涟漪就足以灭世了。
每一道涟漪扫过,他脚下的这颗星球所有物质便归于虚无一次,生物们更是直接消失。
不管是能力者还是肉体强大者在死亡和毁灭的法则之下都显得那么的脆弱,如掉进火山的冰块一般,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消逝无痕。
没有哀嚎没有痛苦没有记忆,两个呼吸间在张墨一次次的逆转时间之下,这颗星球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的毁灭。
直到独孤求败反应过来。
“这个星球这么脆弱?”
察觉到自己好像牵连了许多无辜的人儿,独孤求败撑起剑阵,体内的法则之力如小溪一般自丹田流经五脏六腑,直至在指尖凝结,支流繁杂,却井然有序。
“独孤”运转,体内的法则之力在一念之间形成了柄大如山岳高耸入云的巨剑,它的威势使时间错乱令天劫惧怕,形成之时,剑气冲霄,那死亡与毁灭组成的黑云,出现了一个细小的洞口。
这是剑与毁灭、死亡的较量。
法则之海无数法则,每一道都是相等的,既没有相生也没有相克,没有至高、没有低等,但此时变了。
独孤求败的法使得剑法则在他手里产生了质变,高于了这方世界天道执掌的毁灭和死亡。
如果说毁灭和死亡纠缠而生的雷柱是一个水流湍急的水龙头,那么独孤求败射出去的法则之剑就是高压水刀。
他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冲爆了降临的天罚,但面对整个天地,也只有这样才是最有效的。
大道五十衍四十九遁去其一,再残酷的天劫也带有一线生机,既是劫难,也是磨难,只要熬过去,就能获得肉体和灵魂的升华。
但这次独孤求败的天劫却是个例外,带着死亡和毁灭而来雷电没有一丝生机可言,只为抹去独孤求败的存在。
他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冲爆了降临的天罚,但面对整个天地,也只有这样才是最有效的。
让他站着硬抗到天罚结束?这显然不现实。
没有任何的好处,还费心劳力。
当阳光洒落大地时,独孤求败沐浴着金光从空中走了下来,顺手摸了摸一旁小孩的头道:“吓到了?”
“没”那小孩立马用力的摇了摇头,来示意自己没有说谎。
张墨在一旁道:“独孤先生,你这可是大阵仗啊。”
“何止是大阵仗,他这是要灭世。”
一个金色的门户出现在半空,有一个身穿现代服饰的人影从中走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个世界。
“眼镜男?”张墨看着天空之上的那道人影惊讶道。
这不是时空纠察所的眼镜男吗?
他怎么来了。
“你!”听到眼镜男这个称谓他便气不打一处来,这不是人生攻击吗?
虽然自己是带着个眼镜没错但这也只是装饰用的啊,近视早就随着实力的提升自我修复好了。
“我叫安羽。”他推了推金丝眼镜,冷漠的说道:
“我就知道你们准不会干出什么好事。”
“好的眼镜男。”张墨应了一声,惹得安羽咬牙切齿,直到看见他忍不住要上前来干架时才改口。“好好好,安羽,安羽。”不知道为什么张墨总感觉这届时空纠察所的人身上的气味很难闻,这安羽是,那些金色神众也是,他问道:“上次跟着你的黄毛和狐狸精呢?”
“他们啊,他们参加考核去了,只要考核通过”话还没说完,安羽白眼一翻,道:
“我干嘛跟你说这个?”
他转头看向独孤求败,眼神复杂,上次见面时还打得难分难解,不相伯仲,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才多久?
独孤求败跨入“入圣”刺激到了他,超凡和入圣之间的差距就像是蚂蚁跟人类的差距,一个是站在地球的智力顶端,探究宇宙的基本法则,一个只生活在点与线的世界,一生都不是自己而是作为蚁群这个庞大生物的一部分受大脑蚁后的控制。
凡人和超凡、入圣算是同一物种,但却不在同一纬度的生物了。
虽然生活在同一空间,但看到的世界却是不同的。
“安羽。”
“你怎么来了?”
他记得我,记得我,记得我!
只不过是有一面之缘,他居然还能叫出我名字,看来之前我肯定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呼。
安羽呼出一口气,强行压下自己心中的激动,道:“咳咳,独孤你知不知你在这里突破将会毁了这方宇宙的。”
“这从何说起?”独孤求败皱眉道,自己突破的影响也不过只是局限在这颗星球而已,并所有影响都被张墨给抹平了。
大雕斜眼看着安羽不屑道:“嘎嘎,早就结束了,现在才来洗地?”
洗尼玛,不知道为什么这大雕一开口安羽就变得暴躁,说话也开始儒雅随和起来。
安羽没准备多解释,他手一挥在空中开了一道门户说道:“跟我来。”随后便率先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