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六道本来想着此次出来,便如游山玩水一般轻松,却不曾晓,除了洪涛之外,竟还有一位高手隐藏其中。以至于后来,便是少林和尚也到了,这是事先万万没有想到的。
六人迅速结阵,将五人围困其中。
“这便是江湖盛传一时的两仪四象剑阵么?今日倒是要见识见识!”慧心看着对方布阵后说道。
于康看着六人所站方位,心中一惊:“均知江湖传言,两仪四象剑阵厉害非常。至昆仑六道出山以来,便从无败绩。不管其阵法如何厉害,单是他们六人合力,我们便已是极难取胜,要怎生想个法子才好!”他一面思索,目光不自觉看向了方才与洪涛对战的何兑之。他知道何兑之方才与洪涛比斗之时,消耗了不少内力,此时尚未复原,若要寻求突破,当以何兑之为佳。
便在此时,六人均是拔剑,率先动了手。于康等人本是除了洪涛有兵刃之外,其余均是空手,敌对之时,本就落了下风。更何况是当世六位高手同时所布的两仪四象剑阵。
有道是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四象者:东苍龙,南朱雀,西白虎,北玄武。此阵法之奥义便是两仪四象相互变换,从而衍生出八卦剑阵,而八卦亦是有六十四般变化。四象外加阴阳二气,便是现如今的两仪四象剑阵。四象方位由何兑之镇守东方,上官离镇守南方,李巽镇守西方,李坎镇守北方。秦震与云艮林二人化作阴阳二气,主攻。
双方一开始,便见到四人立即占据四方,且不停变化位置。秦震与云艮林二人则是游走五人之中。如此一来,于康五人便像是被六人所关在一个笼子里。东南西北四方位似乎还没有出手之意,场中便像是以二敌五。虽说是以二敌五,其实不然。慧明慧觉与于康三人呈三角之势,以防对方四人发难,均是未有行动。
而秦震剑法精湛,与慧心接连斗了五十招,未有胜负。慧心是越斗越猛,直叫秦震暗暗心惊。而秦震早就听闻少林七大高僧各个身怀绝技,以前虽是见过面,却不曾交手。方才虽是见慧心与平日里所见高僧性情有所不同,但不曾想此人到底是厉害的紧,少林当真不愧武林泰斗之名。不过秦震虽是心惊,手下剑法却是未有丝毫慌乱。
而另一方面,洪涛方才已经与人打斗过,且内力消耗不少,而眼前这位云艮林似乎较何兑之而言,更是厉害一些。没过多久,已然有所败象。便在此时,云艮林一声“着”!一剑递出,洪涛微有不解,这一喝声,一般是刺中了,或是对手避不了,才发出的。而这一剑也没有什么高明之处,对方为何会发出这般声音?不及多想,正欲挥刀挡下,不曾想便在此时,直感背后危机来临。
原来昆仑六人在这一刻,已然发动了剑阵。昆仑六道剩余四人手中佩剑直奔场中各人而去,于康听其飞剑“咻咻”破空之声传来,便已知道其飞剑威力之大,速度之快。便在此时,于康三人也动了,本是可以轻松躲过这一剑,于康见洪涛两面受敌,必会受伤,对其背后飞来之剑,一掌打出。便在此时,但听得“砰”的一声,只见两掌相交,二人各自一震,竟将那柄剑,夹在手中了。
“阿弥陀佛!原来竟是武当高足!”慧明说道。原来慧明也发现了洪涛之危,出于慈悲之心,慧明也想将剑震开,却不想倒是与于康交了一掌。
反观洪涛,这背后一剑虽是被慧觉于康化解。可是方才那一阵危机感直叫洪涛分了神,本是处于劣势,内力又未完全恢复。这一下,幸是洪涛矮了半分下去,躲过了致命一剑,却仍旧被刺中了左肩。
云艮林一剑刺中,正欲发难。
这边于康见其危难,当下来不及说话,便握住所夹之剑,向着云艮林一剑刺出。云艮林这一剑下去确实可以取了洪涛性命,但见于康这一剑,快慢有度,飘忽不定,便是自己也不知此剑所指自己何处,当下不敢大意,只得长剑一挑,将洪涛打倒在地。而自己则是连忙退了三步,退到自己的方位,屈指一弹,将手中佩剑,补给方才失剑之人。
这一下可以说是电光火石之间,伴随着剑阵发动,场中四人不断变换,阵中剑光闪烁。想到方才佩剑被人所夺,这些年还是第一次,各人心有所忌,不敢再大意,均是全力而为。阵中只见剑光,而不见飞剑,便好似场中有无数飞剑一般。
原来这两仪四象剑阵,发动后东南西北四方位之人,便会如铜墙铁壁一般,将对手围困其中,再以四人所发飞剑编织而成的剑网,限制对手,从而阵里的另外二人便会借助飞剑之势,击败对手。而这个阵法是不断变化的,六人脚下不断变化方位,致使阵内二人始终不受飞剑影响。整个阵法看似在动,实际上却是没有任何变化。
于康连忙搀扶起洪涛,将其护在身旁,他一面闪躲一面说道:“此剑阵虽为四象阵,然其本质似乎也是八卦剑阵。即是八卦,便如八门一般,有死门,便会有生门。大师帮我照看一下洪大哥,我前去探它一探!”
“于施主好眼光,不愧武当门人。生门近在眼前,不知于施主可敢一试。”慧明说道。原来两年前,少林慧能大师下山之时,曾亲眼见过此等阵法,一时间又是惊叹,又是佩服。回寺后,便与师兄弟们说起,然后推演数月,也未有得出结论。最后适逢一位奇人,来到寺中与其师父智言大师比武,听智言说起,这才好奇心起,花了三天将其阵法所破。
“但听大师吩咐!”于康随即对洪涛说道:“洪大哥且先与大师一起,看我如何破他两仪四象剑阵!”洪涛点了点头。二人连跨几步,来到慧明身边,慧觉这时候也过来了。便在此时,但听得一声大喝,慧心高声叫道:“方才不是说好了,让我来破阵的么?怎可言而无信?”众人听得此话,心中大动。慧心本想着以身试法,奈何一上场便被秦震缠住,脱不开身。此时突然听见要于康前去破阵,心下老不乐意,这才大声叫道。
秦震一听,试探问道:“你能破我两仪四象剑阵?”
“这有何难?”慧心一边还招一边说道。
“好,正所谓出家人不打诳语,我这便不再与你缠斗,看你如何破我剑阵!”说完收剑连退三步,继而固守其位。
场中剑光仍在闪烁,五人左右闪躲。慧觉说道:“师弟,你且小心一些。此阵法无时无刻均在变化,生死门是相互变化的,不要一味执着。”
慧心哈哈一笑道:“若是我破了此阵,回去的路上,师兄可别再开口说话了,让我耳根清净些,如何?”
慧觉一边闪躲,一边说道:“阿弥陀佛!”
“哈哈哈哈!”说完便直奔云艮林而去,一掌打出。云艮林直感面门生风,这一掌所含之劲,当真不可小觑。只见云艮林双腿微躬,左手握拳收至腰间,右手收至腋下,一掌打出。但听“嘭”的一声,二人各自退了一步。
“般若掌,好!”云艮林说道。
“高个子,你的内力也不差!”说完只见慧心又攻了上去。慧心左手化掌,一掌直奔云艮林下巴而去。云艮林右手一掌打出,欲接下这一掌,哪知慧心这一掌突的向云艮林右边一引,竟是一个虚招。随即右手一掌打出,只见场中随着这一掌打出,风势呼呼而出,便是二人衣物也是呼呼作响。云艮林当即反应过来,右手顺势一掌打出,霎时间只觉抵挡不住。左手又是一掌打出,两掌相交一掌,二人竟是较起了内功。
只见慧心微微一笑,左手化作剑指,直指云艮林胸口膻中穴而去。云艮林右腿横扫而出,二人各不相让。慧心亦是左腿提起,欲挡住云艮林这一招。哪知那云艮林身材高大,这抬腿一扫,竟是直逼慧心脑袋而去,这一脚若是扫到,只怕慧心不死也重伤了。慧心连忙收腿,左手立时便招,放于自身头顶,依旧剑指指出,若是这一腿仍旧前来,在云艮林腿到其脑袋之前,云艮林的商丘穴必会先中招。而此时那慧心右脚亦是横扫而出。云艮林收脚已然有所不急,双掌用力一推,连退数步,方才躲过一脚。
“好!”场中各人虽是比较忙碌的躲着飞剑,但见到慧心更胜一筹,也不禁大声喝彩。
“少林,厉害!”说完只见云艮林嘴角微微一股血丝慢慢流下。
便在慧心想要继续前行时,只见上官离执剑而来,那云艮林连忙将上官离的佩剑拿在手中补上其位。
其实昆仑六道本就是以剑法专长,那云艮林未有佩剑,是以与慧心比斗时,落了下乘。而云艮林虽败,却不见其余五人面有着急之色。这时只见慧心又与上官离斗在一起了。
“慧明大师,劳驾了!”于康说道。只见慧明点了点头,直奔秦震而去。慧明虽是双目失明,但听声辨位之功厉害无比,且心如明镜。慧觉留下照看洪涛,于康看着洪涛点了点头,便手握佩剑,直奔秦震与上官离中间而去,沿着这条路,越过二人,直奔李巽而去。
秦震见此,微微变色,立即喝道:“变阵!”只见此时昆仑六道由原来至东向西转动,此刻竟是换作自西向东转动。一声令下,昆仑六道丝毫未见慌乱,反而一切严阵有序,只一瞬间,各人便已在其位,继续飞速转动,秦震微微一笑,道:“看你如何破我剑阵?”
便在此时,只见慧觉立即向着与于康相反的方向奔去,便在此时,慧觉直感有万剑奔向自己,但他丝毫未有害怕,反而是舒了口气。金刚掌一掌打出,只听“啊”的一声,何兑之倒飞而出,摔倒在地。剑阵立时被破,秦震等人大惊失色,虽有些慌乱,但还是收回佩剑,迅速向何兑之靠拢。
“哈哈,慧觉师兄打的好!”慧心高声叫道。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慧觉带着洪涛走向凉亭,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递给洪涛道:“施主方才一席话,尽显侠义本色也!此乃是少林疗伤圣药,施主吃了立即打坐即可。”洪涛接过药瓶道了谢,打开后,倒了一粒在手中,惊呼道:“灵息丹,如此灵药,晚辈实不敢受!”朱骥连忙过来搀扶着洪涛坐下。其手下也是关心老大安危,但是看着洪涛手势,丝毫未有移动半分,围着凉亭,警惕的看着四周。
“当得当得!”慧觉说道:“施主一路护送忠良家眷,实乃功德无量之举,小小疗伤药又何足挂齿,施主打坐疗伤即可,老衲便不多加叨扰了。”说完便走向于康一众人处,与昆仑六道相对而视。
“出家人不打诳语,说了要破你剑阵,便会破你剑阵!嘿嘿!怎么样?你等是留下来,还是现在就滚?”慧心说道。
“好一个少林寺,他日我兄弟六人定要一雪今日之耻!”上官离说道。昆仑六道一个轻伤,一个重伤,这阵法是摆不成了。若是不借阵法之势,想来自己六人也不是对手。昆仑六道商议之下,便决定暂时撤离。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秦震拱手道,说完大手一挥,众人转身离去。
“休走!”一声大喝,只见于康将剑插于地上,起落之间,已然出现在何兑之背后。
“武当梯云纵!好轻功!”慧心喝彩道。
只见于康二话不说,左右手化为鹰爪,直奔何兑之而去,上官离反应也是不慢,连出四掌,直逼于康额头,咽喉,心脏,腰间四处关键部位。于康见此,呼吸之间,接连出了五掌,直将其打的连退三步,就此提着何兑之,倒飞而回。
“擒拿手,好功夫!可惜可惜!”慧心摇了摇头。只因功夫是好功夫,可惜是偷袭人的鼠辈。看着昆仑六道反应过来,上官离飞身而来,慧心哈哈一笑道:“试试我少林三十六路擒拿手!”慧心双手接连拍向上官离左臂,一时间没了佩剑的上官离显得有些慌乱,匆忙回招。云艮林单手将剑一掷,说道:“老三接剑!”
慧心一见,双目直冒精光:“这一掷厉害的紧,老和尚自愧不如!”虽是这般说来,但见云艮林精准之手法,慧心也是跃跃欲试。上官离因处于下风,心有不甘,心中已然失了分寸,但见佩剑而来,哪里还管什么,飞身而起欲接佩剑。哪知直感脚踝一紧,只觉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爪直叫自己动弹不得分毫,接着腰间一麻,直感大事不妙,情知穴位已被封住,就此“哎呀”一声,直直摔了下来,只听“砰”的一声,那上官离面色红潮,直感颜面尽失。慧心顺势接过佩剑,对着上官离一剑刺出。
“不可!”
“住手!”
……
“师弟且慢!”只见慧觉一个跨步,右脚一个踢腿,将慧心右手踢上,而后右手抓住其握剑右手。
“阿弥陀佛!师弟切记,不可杀生!”慧觉说道。
便在此时,慧心只觉背心一股冷汗冒出。方才也不知为何,竟生杀念。他看了看慧觉,似乎内心有愧,但又不想认错。这便将剑往地上一摔,哼了一声,走到慧明后面,再也不吭一声。本来以慧觉的武功这一脚是踢不中的,只是一来,慧心没有想到师兄会出手,二来看见师兄时,便已知道师兄不会伤了自己,这才没有出手。
慧觉连忙替上官离解了穴道,将其扶起,又将佩剑拾起,还给上官离,说道:“对不住,师弟一时贪玩,还望施主不与计较!”此话一出直叫昆仑六道心中大骂,慧心年纪都五十多了,还贪玩?
“哼!”上官离冷哼一声,骂道:“姓于的,你待怎地?这般偷袭于人,非江湖好汉!”
于康说道:“于某人自幼在武当学艺,十五寒暑从未下过山,至出山以来,便是朝廷中人,从未踏足过什么江湖。在于某看来,不过是兵不厌诈。你们是江湖中人,今日按你们的江湖规矩来便是,接好!”只见于康将何兑之扔了过去。
看着上官离等人接过何兑之并为其解穴,替其疗伤。便开口问道:“我这便来抓人了,你们可看好了!”只见于康拔剑而起,几个跳跃,直逼何兑之而去。众人将何兑之围在中间,举剑来挡,只见于康人在半空,对着四剑划了一个圈,大喝一声将四剑震开。
“好!妙招!”慧心叫道。
这一手乃是于康毕生武学之精髓——太极剑。
四道只觉得握剑之手隐隐有些麻木了。他紧接着飞身而下,左手化爪,扣住何兑之的脖子,秦震等人见何兑之受制于人,有些投鼠忌器,不敢乱来。
于康便抓住何兑之向后退了五步,将手中的剑丢在地上,他看着何兑之说道:“我不是江湖中人,不懂江湖规矩情有可原,到是你们江湖中人,今日前来刺杀朝廷中人,难道当真不知死字怎写?今日你等未能成功,于某人可以不计较,但是这个人,色胆包天,方才出言不逊,侮辱我妹妹,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说完抬手而起,一掌拍出。众人还来不及出声阻止,只见何兑之口喷鲜血,飞向五道而去。
秦震一把将其接住,轻轻唤了声:“老四,老四!”只见其已无声息。他怒目而视,双眼似欲滴出鲜血一般的看着于康,其余四人亦是悲愤不已,看着于康似乎想要将其生吃了一般。上官离更是张口便骂,口中之言极其难听,恨不得冲上前去找于康拼命,却是被云艮林伸手拦住了。
“在下于康,若诸位想报仇雪恨,尽管来武当山找我!于某人随时恭候诸位大驾!”于康大声道。
“好!他日老夫定会领教阁下高招!”秦震抱着何兑之带领着四人飞速而去。
看着众人离去,慧明口念佛号道:“于施主良苦用心,当真令老衲佩服。”
“不敢当,此番若非诸位大师相救,想必我等已经死在那昆仑六道手中。”于康抱拳道。
“老衲与于大人交情颇深,那一日有飞鸽传书而来,便是希望老衲好生保护你们。老衲得知于大人死讯之时,也是伤心不已。但想到其家眷安危,便与二位师弟一起北上,等到了京城,听说你们已经出发,打探到了目的地,老衲便与二位师弟一起赶来。如今看来,还不算太迟。”慧明说道。
“于施主,方才你偷袭在前,又动了杀孽,魔障不小,还望于施主每日打坐念经,平复心境,以免走火入魔。”慧觉说道。
“多谢大师指点!”
“阿弥陀佛!不知是哪家高手在前方环顾,还请出来一见!”慧明继续说道:“足下轻功之强,厉害非常,若不是老衲双目失明,生了一副好耳力,想必也察觉不到诸位行踪。”
于康听得此话,内心一惊,他看着慧觉与慧心,只见二人面上也带有惊奇之色,便已知道,便是连这二位高僧也没发现来人。便在此时,只见五道身影飞速而来,霎时间,已停在场中,看着自己等人。
于康见来人全是黑衣蒙面,一人站于前头,四人成井字站于其后。那领头之人说道:“慧明大师了不起!”
“足下是何人?青天白日的,为何要蒙面?”慧明说道。
于康一惊,“慧明大师不是看不见么,怎么知晓这些人蒙着面,是了,这些人黑布将口鼻遮住了,是以呼吸之声,较常人大了些。”
“不管黑夜还是白天,这穿衣全凭各人喜好,再者说来,我等面目非常丑陋,怕吓着各位,即便是你们不怕,那边的女眷却是不知受不受得了。”领头之人说完,继续说道:“我等之任务,便是前来保护于大人家眷,绝无恶意!”
“任务?是谁给你们的任务?”于康问道。
黑衣领头人指了指天,却是没有再说话了。
于康左手微微转动,一招灵猴探物,直奔黑衣人右肩,黑衣人右肩微微一抖,竟将于康左手震开。
“太极拳法!你是武当门人?”于康惊道。
只见那黑衣人太极拳起手式发,野马分鬃,白鹤亮翅,……揽雀尾,单鞭,云手……
于康这时陡然见到同门武功,心下一喜,戒心顿时去了大半,他也施展出太极拳,一招云手使出,便与对方推在一起。如此以太极拳比划了百来招,那黑衣人忽的一掌推出,两人四掌相交,黑衣人退了两步,于康退了三步,二人功力高下立判。
黑衣人而后运功至手掌之上,对着三丈之外的一颗一人环抱大小的树,凌空一掌,只见那棵树“吱呀”一声,从一人来高处折断开来,应声而倒。
“佩服!阁下功力之深,于某人自愧不如,不知……”话音未落,只见那人带领着四人,向着凉亭行了一礼,当即几个纵身,便消失不见。
“诸位放心,我等奉命保护于大人家眷,但叫我等仍就在世,绝不会使于大人家眷有半点损伤,诸位大可放心!”黑衣人临走前一道浑厚声音传来。
“多谢!”于康对着黑衣人临走时的方向拱手道。
“当真是武当梯云纵!此人究竟是武当何人?竟这般厉害!”慧心小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