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玲走到警察队伍中,立即被保护了起来,将她簇拥着送到了外面的一辆警车里,这里算是最安全的了。
先前她也看到了有一个娱乐记者闯进来照相,就知道这件事肯定被报道了出去,黄玲首先给老爸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老爸,我没事,我已经安全了。”
老爸那边可能还没有看到报道,问:“怎么了?什么没事了?你出什么事了?”
黄玲就将刚刚从影视公司出来,就遇到一个亡命劫匪的事给老爸说了,这件事他早晚要知道,还不如自己给他说,省的他从那些报道上先入为主的胡乱认为一些什么。
“林校呢?他没有在你身边呢?”黄琮问。
“你说那个扫把星·····”黄玲一时感觉这么说不好,立即改口,“我没有让他来,我来这里试镜而已,也不需要他随时都在我身边,不过事发之后,他及时赶来了。”
“啊·····”黄琮这才放心,“助理嘛,就是协助你工作的,你应该随时带在身边,你把手机给他,我给他说几句话。”
“他······已经被劫匪劫持了。”黄玲支支吾吾的说。
黄琮不明白了,问:“这么大阵仗嘛?连林校都被劫持了?来了多少个劫匪?”
黄玲有些厌烦老爸的语气,还多少个劫匪,以为这是古代的响马啊,还一来一大帮,这是现代和平社会,有一个已经很意外了,说:“就一个。”
“一个?”黄琮不信,提高了嗓门,“一个劫匪也能将林校劫持?”
黄玲只有实话实说:“他将我从劫匪手上换下来,自己当做人质了。”
黄琮这才放心一些,教训黄玲说:“玲玲啊,这样的助理多伟大,你还给我吵着要换掉人家,你看看你那些同行的助理,有一个敢这么做的吗?以后要好好对人家,知道不,跟人家客气一点······”
黄玲将手机撤离自己的耳朵稍微远了一点,老爸的一大堆教育五分钟这才讲完,最后黄玲说:“爸,我还得给经纪公司报平安,先挂了啊,过些时候我再给你打过去。”
黄琮也知道要是经纪公司那边知道这件事,一定也是担心坏了,就最后说了句:“你要随时关注林校的情况,要是脱离危险了告诉我。”
黄玲答应一声就挂了电话,脱离危险,他能脱离危险吗?
他和劫匪之间的协议,是帮劫匪逃脱之后,才能脱离危险。
黄玲也刚刚看到了,又来了一大批警察,都是穿着防弹衣,还有很多她不太认识的有专业用途的警车,所有的警车将大厦外面的路隔离开了,将大厦外面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样的钢铁桎梏,劫匪能逃脱才怪。
还没有等到给经纪公司报平安,王霞已经打来电话,黄玲又将这件事解释了一遍。
王霞这才放心了,她根本就没有问林校的情况,主要是黄玲安全就行,林校存不存在,和她没有多大关系。
络腮胡男子向林校说:“走,按照你的计划行事。”
“控制好你的枪,别让它走火。”林校说。
“我很欣赏你,如果有可能,我还想和你交朋友呢。”络腮胡男子说。
“对你我却没有什么兴趣,因为我至少不会伤害无辜的人。”林校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络腮胡男子跟在后面,用枪指着林校的后脑,跟着他走,说:“没有办法,我也是为自己。”
“退出去,都退出去,不然我就杀了他。”络腮胡男子冲着警察喊道。
警察纷纷闪开道路,退向两旁。
络腮胡男子用枪顶着林校的后脑,从这些警察面前穿过去。
林校向两旁斜看了两眼,不能将这里作为动手的地方,虽然他自信有很大的概率将这个劫匪制服,但万一发生意外的伤亡就影响不好了,不能说自己堂堂的玉面小飞龙,在跟歹徒搏斗的时候引起林不必要的伤亡,这要是被那些老战友知道了,还不被他们笑话。
所以,林校若无其事的从大队的警察中间走了过去,走向大厦外面。
络腮胡男子在后面紧紧的跟着,眼睛不住的盯着左右,万一有警察对他举枪,他就首先打死眼前这个人。
警察队长将对讲机放在了嘴边,络腮胡男子当即大声呵斥:“你敢说一句话,我就打死他。”
没想到自己躲在人后,连这么轻微的动作,络腮胡男子都看到了,无奈,只得放下对讲机。
大厦外面众多警察严阵以待,林校向四周看了一眼,显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狙击手还没有安排好位置。
林校径直走向了一辆车子,这是停在大厦外面的里面工作人员的车子,林校回头,对络腮胡男子说:“打碎玻璃。”其实林校完全可以一拳将车窗玻璃打碎,不过他不想在络腮胡男子眼前显示那份功力,他要是看到自己有那么强的力道,就更加防备的上心了。
络腮胡男子将枪口冲向车窗玻璃,“砰”的一声枪响,车窗玻璃变成稀碎。
枪声在林校耳边响起,他瞬间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了战场,又回到那些战友的身边。
不过只有一声,令他很遗憾。
“开车。”络腮胡男子命令道。
林校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络腮胡男子坐到了后排座林校的身后,这样,他更方便于监视林校。
林校很干练的将仪表盘下的两根线薅断,打开了车子,车子启动,向警察的包围圈冲过去。
警察闪开一道口子,林校就驾驶着车子冲出了包围圈,冲出包围圈的车子像风一样疾驰在城市的公路上,路上边的车子像是摆设一样,被林校一辆辆超过。
警车开始还在后面呼啸,不过逐渐的越来越远了。
络腮胡男子对林校的车技很是满意,他开始说这样计划的时候还有点怀疑,现在,他信了。
这汽车开出了超音速的感觉,猎猎的风从前窗破损处吹进来,犹如风中带着许多条细长的荆棘,割的人面皮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