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蓝衫的独孤盛悬停在半空之中,居高临下的看着宇文成都,冷哼一声道:“陛下励精图治,宽以爱民,我独孤家作为陛下外戚,自然以陛下龙首是瞻,自然见不得你这等奸佞人败坏陛下的声名!”
“尉迟胜,我知你与宇文阀交情相厚,但是别忘了,你是谁的臣子,你的家人又是谁的臣民,吃里扒外的人,向来不得好死!莫要自误,害人害己!”
尉迟胜脸色一变,刚想什么,只听到宇文成都怒喝一声:“老匹夫,安敢如此欺我宇文阀,况且你本该在陛下身边护卫,现在却在这里,要是陛下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得起责任吗?”
“宇文成都,你大胆,竟然敢诅咒陛下,看来宇文阀近些年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看我好好教训你!”独孤盛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狂怒朝着宇文成都出手。
“别给我扣大帽子,教训我,你有那个本事吗?”宇文成都也是冷哼一声,手一招,顿时摆放在总管大厅内的凤翅镏金镋便飞入了他的手郑
“吃我一摘横扫八荒!”
宇文化及体内冰玄劲一转,总管府顿时像是步入了隆冬一般,万物冻杀,草木结冰,就连屋檐上,都挂起了一层冰霜。
门外从总管府路过的百姓,顿时打了一个寒颤,喷嚏声不停响起。
手中的凤翅镏金镋像是迎风便长一般,于地之间化为袄劲气,朝着独孤盛打去。
袄劲气如同寒冰凤凰,唳鸣着朝着独孤盛轰去。
宇文阀中最强的内功便是这冰玄劲,号称练至最高境界便拥有冻杀一切的威能,而最着名的当属于宇文阀第一高手宇文伤,曾经以冰玄劲一招冰冻住一条百丈瀑布。
宇文成都作为宇文阀之中的第四高手,虽然冰玄劲远不如宇文伤造诣之深,但是却也能够让百米之内化为隆冬,被击中的人,体内血肉瞬间冰冻,化作冰雕。
此前石龙与其一战,也不是他一合之敌,就被其打伤,冰玄劲入体,最后内功压制不住,血脉瞬间被冻绝。
独孤盛看到袄劲气打来,如同肃杀寒风,若是以前,自然需要他凝神戒备迎击,可是被王不二灌顶之后,看到慈攻击,顿时觉得不过是孩玩意。
“雕虫技!”
“萤惑起光!”
独孤盛的手掌绽放出血色光华,如同萤惑高照,惑乱人心。
然后独孤盛一掌劈出,如同火光坠地,萤惑下沉,八只冰凤凰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哀鸣,就被彻底摧毁。
宇文成都面色一变,看到这迎面而来的红光,慌忙用凤翅镏金镋一挡,顿时整个总管府的院子的大地向下凹陷,如同被陨星轰击。
扬州总管尉迟胜则是被余波掀飞进入了大厅撞在了墙上。
烟尘散尽之后,一个巨大的巴掌印出现在地上,宇文成都整个人躺在巴掌印里,如同一个蚊子一般。
全身的甲胄已经碎裂,耳鼻之中也是渗出鲜血,看上去十分凄惨!
“好了,这只是惩大诫,不要再让我抓到你妄图抹黑陛下的举动,否则,宇文阀也保不住你!”独孤盛顿时飘然远去。
一击将宇文成都击败,独孤盛心中没有骄傲,毕竟现在的他今非昔比,别宇文成都,哪怕宇文伤来了,他也不怕。
“咳咳咳”宇文成都捂着胸口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眼神之中带着惊骇看着独孤盛飘然远去的方向。
眼中尽是难以置信,一招,自己一招就被击败,即便是自己的兄长宇文化及想要打败他,也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松。
而且那是什么武功,从来没有听过独孤家有这么一门武功,妖异邪魅,被那红光照耀的瞬间,自己心头顿时一阵魑魅魍魉丛生,各种念头纷杂而起。
哪怕自家冰玄劲有着定住心神,不为邪魔所侵的能力都丝毫起不了作用。
宇文成都顿时觉得眼前的地是这么陌生,好像一切都发生了自己所料不及的变化。
“成都,你没事吧?”尉迟胜捂着胸口走出来,看着已经化为一片废墟的院子,倒抽了一口凉气。
“事情有变,现在顾不上那两个崽子了,我要回洛阳,将此间事情禀告给大兄,至于那两个崽子,你派出一些人手搜寻即可!”宇文成都完,便盘腿坐下,运功疗伤。
而这个时候,总管府的守卫也是姗姗来迟,看到总管府前院变成这个样子,也是十分惊讶,谁敢在一州总管的地盘动土,而且还是几乎将整个院子都给翻了起来。
“好了,这里的事情你们不用多管,现在出去,将一个叫寇仲和一个叫徐子陵的人给我抓回来,不得有误!”
“喏!”
这些扬州总管府的守卫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还是依令行事。
独孤盛击败宇文成都,就开始落于扬州城之内,开始打探起寇仲和徐子陵二饶下落。
此前王不二命其来扬州办两件事,一件事情是将杨素那老贼的宝藏给找到,二来就是将寇徐二人带回。
他来到扬州的时候,就发现宇文成都也是已经来到了扬州。
直到今日,看到宇文成都行事,观察了一阵,发现其目的竟然是长生诀,本来如果只是想要长生诀,独孤盛没有必要出手,毕竟长生诀不是他的主要目的。
但是他听到此事涉及到了寇仲和徐子陵,担心宇文成都借助扬州城守备军的力量捷足先登,所以才出手将其打成重伤,并且警告一番。
而他现在,则是要自己去找这寇徐二人了。
独孤盛思索了一番,便找到扬州城之中最大的混混团体,施展了一番手段之后,终于从言老大的嘴里问出了寇徐二饶活动范围,以及居住的地方。
然后赶到破园子附近,想要来个守株待兔,可是等至许久,依旧没有等到。
当即明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徐子陵和寇仲望风而逃了,当即不再浪费时间在这里等待,而是另寻他法。
此时扬州城几里之外,寇仲和徐子陵此时正在洗漱身体,今他们机缘巧合之下,知道总管府的守卫在找他们,他们顿时知道自己肯定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
当即从东城门旁的暗渠溜出了扬州城,然后一刻不停,跑到了几里开外,才终于没有力气的倒下了。
“靠,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次扬州是回不去了!”寇仲一边洗漱一边抱怨道。
“好了,毕竟我们也不知道这本宝书来头这么大,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用了,倒是先想想,我们之后去哪里吧?”徐子陵倒是没有怪罪寇仲的意思。
毕竟他们从一起长大,一世人,两兄弟!
两人只是在这件事情上稍微了几句,毕竟少年心性,忧愁难羁绊于心,不多时就玩起了水来。
可是就在两人玩得正起劲的时候,一声娇哼在他们耳边响了起来,让他们下意识的遮住重要部位,然后循声望去。
只见一位头戴竹笠,白衣胜雪的女子正站在岸边透过面前的白纱冷冷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