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已被石弹砸毁数处,城墙上亦现不少被石弹砸出的坑。伴随着震的喊杀声,不断有死伤汉军士兵被抬下城墙。但汉军士气依然高昂。反之张勋军之伤亡较之汉军更甚,且士气已现低迷,绕是军中战鼓擂动,依然无法振奋士气。
主是因为张勋军已攻几个时辰,却无一点进展。张勋见此更是异常恼怒,根本不顾士气低迷,只一味严令攻城。张勋偶尔观杨弘反应,只见他一脸淡然,此让张勋异常不爽。若不能两日内攻陷舞阴,定会被杨弘笑话,怎能让此事发生?
这时梁纲策马飞至,向张勋禀道“将军,我军阵亡已愈千人,伤者更多,但毫无进展。现我军士气不振,还请将军下令暂停攻城,待将士们休息一番再攻城吧!”
张勋闻言更加恼怒“汝可是忘了所立之军令状?现魏延的首级还未取来,汝却先怯战,可是要让本将军现在就治汝之罪?!”
怎么又扯到取魏延首级这件事上来了?目前形势,明显不宜在攻城了啊。罢了,还是顺将军之意,继续攻城吧。梁纲不由觉得心中一苦。
梁纲咬了咬牙“将军息怒,末将这便再去领兵攻城。”毕竟虽是领兵攻城,但从未一马当先。
梁纲罢就要离开,却又被张勋叫住“传令全军,若能破城,城中银钱皆赏给攻城军士。”张勋的言外之意,就是屠城。
“诺。”梁纲未丝毫犹豫,应诺离开。
“将军用此法,也未必能取效果,终究还是瞧列人。”
梁纲离开,杨弘突然道。张勋闻言看向他,却见他依然淡然的观战,心头便更气“长史武断了,且看吧。”
话落,两人便再无人言。
见贼军退去,魏延本想传令歇息会儿。但还未来得及传令,就再闻敌军阵战鼓擂动。魏延马上至城垛前望敌军阵,便见敌数千兵马扑过来。几乎同时,空中又有石弹与箭雨袭来。魏延见此微愣,因贼军这般连续攻城还是首次。但也未多想,传令全军应战。
喊杀声愈发靠近,箭雨不断落城上。时不时便会有战友被箭矢击中,或伤或亡。但汉军将士依然无一人怯战,沉着应对攻城之担
因张勋的屠城令,其军士气确回升不少,可惜汉军士气始终保持高昂。在士气丝毫未减,且比张勋军更拼命的情况下,张勋又怎可能用这等伎俩就破城?
虽然汉军此次死伤人数较先前几次都大,但同把张勋军再压了回去。
色渐暗,张勋军再次退去。而落于城墙前的云梯,皆被刘协下令焚毁。虽色暗得很快,但城墙上直被这火光照亮着。
“一群无能之辈!”张勋见此次进攻依然无进展,不由怒骂道,手中长鞭愤怒的一摔,一旁的侍卫躲闪不及被狠狠抽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将军,色渐暗,还是鸣金收兵,明日再战吧。”杨宏看了看地上的侍卫,摇了摇头,让示意他下去养伤。
“明日本将军定能攻破舞阴。”张勋冷撇杨弘一眼,再观舞阴城方向,焚烧云梯的火光映入他眼中,终是传令鸣金收兵。
张勋暂时退兵,汉军终于得以休息,但城防依然无丝毫懈怠。
因城楼损坏严重,刘协只得将指挥部移至靠近城墙的一座宅院郑大堂中,刘协位上座。刘晔、钟繇、魏延等立于下方。
钟繇出列禀道“陛下。今日之战,我军共死伤千人。贼军伤亡,更不计其数。”
刘协知张勋进攻之猛烈,而我军只死伤千人,也算是一场胜仗。但是这不是办法,终还是要看徐晃那边能否得手“公明还未传消息回来吗?”
“陛下勿忧,张勋刚鸣金收兵,公明将军若得战机,也当晚些时候才会遣人回来禀报。”刘晔道。
“白未见动静,公明应是还未寻到张勋粮草大营所在。只希望公明能在张勋鸣金收兵时,寻到其粮草大营所在。如此,便可于明日破担”刘协担心徐晃的处境,也担心会继续与张勋僵持下去。
刘晔与钟繇相视一眼,无人回应。谁又能料定徐晃现在之状况?
就在这时忽有一名甲士进来禀报“禀陛下,徐将军派人回来了。”
闻此言,大堂中包括刘协在内的所有人皆为之一振,刘协忙下令传其上大堂来。未多时,便有一名文士走进大堂。刘协等见状皆是一愣,徐晃军中何时有了这么一位文士?刘协正奇怪,那文士已至大堂中央并向他行礼道“参见陛下。”
“你是何人?”刘协问。
“禀陛下,在下徐庶,受徐晃将军所托送军报于陛下。”
徐庶?刘协猛的站起来,惊得瞪大眼睛。见刘协此反应,刘晔和钟繇等皆一愣,难道陛下也听过此人之名?顿了片刻,刘协声音才响起“你真是徐庶?”
徐庶未得子免礼之令,便一直低着头,所以未见子反应,只甚觉奇怪“在下确姓徐名庶字元直。”
“先生快快免礼。”刘协强压心中激动坐下。实在来得太突然,且徐庶还是受徐晃所托送军报来,定是完整的破敌之策。
想曹老板起兵之时,便有他曹家兄弟与夏侯家兄弟追随,而这些人中不乏猛将与拥将帅之才的人,可谓是主角开局。但咱今日也定是开了主角光环,连得一员猛将和一位智囊啊。这种情况应多多益善。
“谢陛下。”徐庶谢恩起身。
“朕早闻先生之名,有意拜访。不曾想先生今自己来了,既如此望先生能助朕一臂之力。”
果然如此,陛下也听过此人。但陛下分明久居宫中,怎会知此多人事?绕是刘晔和钟繇,也实在想不通。
就连徐庶也有些意外。心中虽疑惑,但也马上向刘协礼道“庶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刘协又与徐庶寒暄了几句,便回归正题。徐庶便禀道“徐将军已探知贼军粮草大营所在,此正伏其附近。徐将军让臣回来将此禀告陛下外,还有一事要禀与陛下。”
“元直有何事要于朕听?”刘协这般问,心中却不由有些激动起来,果真是来献策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