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奉命去调集兵马的梁纲自然是无果返回,至张勋前,颇为惊慌的抱拳禀道“将军,是敌袭。”
张勋恨不得踹梁纲几脚,本将军未长眼睛不成?但眼下并非计较这些的时候,他严声道“敌军区区数千兵马,汝何故惊慌?速去稳定军心,集结兵马,本将军让他们有来无回!”
“将军,现我粮草大营被袭,只得剿灭袭营之敌,再一举攻陷舞阴。不然,我军必败啊!”杨弘此刻还穿着单衣,因寒冷声音已有些颤抖。不过他之心忧,似又让他暂忘记了寒冷。
张勋道“子数千兵马依托坚城,尚可与我军一战。现其主动出城,失了城墙做依托,本将军又怎可能败?汝瞧好便是,明日汝便可踏上舞阴城楼。”也算难得,张勋可在这般事态下保持乐观。
“总之,将军切勿要大意。成败便在此一役。”杨弘是赞同张勋所言的,但依然叮嘱。若此战失利,他真不知该如何回去见袁术。他不知的是,于寿春城中的袁术,此刻恨不得马上将杨弘召回来斩首,泄心头之恨。
“此役,万不可能败!”张勋依然自信,后向杨弘亲卫怒斥道“汝还愣着干甚?还不替长史穿好冬衣?”
杨弘的亲卫也是愣,应是被这般情形给吓到了,他光梗忧空飞来的箭矢去了。实则,大帐的位置挺安全,并未有一支箭矢落过来。他闻言,便慌忙替杨弘穿上冬衣。
这时,张勋亲卫已将他的战马牵来“长史便在此休息,看本将军如何破担”罢,张勋便要翻身上马。
“汝等粮草大营已被烧毁,张勋也已被斩首。子有令,若尔等愿降,可饶尔等不死!”这番话被人不间断的重复喊出,中又夹着喊杀声,是汉军已杀入大营。
张勋还未上马,便闻大营各处传来此声。他先是一怔,然后怒道“本将军尚在此,竟敢布此谣言,真是气煞我也!”
较张勋敏锐许多的杨弘,闻此言,顿知不妙,此男乱我军心之计啊!粮草大营被袭是实,现大营遭袭军心又尚未稳定,再敌此计,大军定然大乱。杨弘虽想明白,但只能焦虑而无破解之法。
就在这时候,忽有十几汉军骑兵朝张勋等冲杀而来。只见那领头将领,手持一杆长枪,爆喝道“汝可是贼将张勋?吾魏延现便要取汝首级!”
本来骑兵已被徐晃尽数带出,军中基本已无多少战马。魏延所领的这支骑兵所用战马,皆是刘协等非战斗人员的坐骑,尤其是魏延现骑之战马就是刘协现在的坐骑。
魏延也是偶然发现张勋等人,且不确定。但总要一试,若真是张勋,取了他的首级,不仅对此战更有益,且是大功一件。
魏延?张勋和杨弘同一愣。回过神,张勋忙令亲卫去抵挡魏延。魏延连败乐就和李丰,张勋又怎敢应战?他的亲卫也是忠诚,多少听过魏延之勇的他们,依然向魏延扑过去。而张勋和杨弘则在剩余亲卫的护卫下上马逃走。
“另两营见中军大营被袭为何不出兵相救?”张勋躲魏延之际,不忘质问左右。三座大营本互为犄角,若有一营被袭,其他二营定会出兵相救,可援兵为何迟迟未来?
“看来另两座大营也皆遇袭了。”杨弘看向另两座大营的方向,皆已是火光冲。
汉军用相同之法突袭进张勋另两座大营,而两座大营的将领兵士见中军大营和粮草大营皆火光冲,自是更切实的知道自家军粮和将军皆没了,如此更会军心大乱。再以汉军之勇,自可轻易将其击溃。
“皇帝区区几千兵马,就敢同袭我四座大营?!”张勋也看见另两座大营火光冲,只他是万不愿相信的。
“吾早就提醒过将军,切勿轻敌,现我军以彻底败了。”杨弘悲戚之前,还不忘把锅丢给张勋。
“哼汝休要在此悲戚,责怪本将军。汝既这般精明,为何不能料到皇帝有此计?”张勋冷哼,后便不再理会杨弘,而大吼道“本将军在此,众将士不要乱,速随本将军杀托军!”
“张勋,休逃,看吾取汝首级!”张勋的吼声直接被魏延的喊杀声压过去。
张勋惊恐看去,只见魏延轻松挑杀几名围过去的兵士,就直向自己杀过来。惊慌之际,张勋那还能姑那许多?直策马拼命奔逃。杨弘见此,也猛策马追赶上去。
张勋和杨弘皆奔逃,张勋军彻底混乱。无组织情况下,若试图抵抗皆被士气正盛的汉军一一斩杀,识时务的皆放下兵器投降。投降的投降,顽抗的顽抗,在这般混乱的情况下,张勋军很快便彻底溃败。
魏延虽一心想追上张勋,无奈终是未追上,但又于乱军中偶遇梁纲。梁纲见魏延,下意识想勒马逃走,但被魏延及时拦住。因梁纲恐慌又怯战,所以只三四个回合便被魏延挑落马下。
冬的明虽要来得迟些,但终是要来的。刘协立于舞阴城的城楼上,远眺张勋大营方向,他身边站着徐庶、刘晔、钟繇三人,而城中现只有钟繇用于押送粮草的五百军士。
钟繇道“喊杀声已停,应是已出胜负了。”
刘协双手搭在城垛上,对袭来的刺骨寒意丝毫未在意,甚至是手心已溢出汗来,他也未出声,只目不转睛。直至见一支骑兵朝舞阴城来,而领头将领手持一柄开山斧,威风得紧,此不是徐晃又是谁?
“陛下,是公明将军,是我军胜了。”刘晔强压心中激动。
“胜了。”心中虽激动异常,但刻意克制着。身为子,这时候也不能失了仪态,不是?
城墙上的将士闻胜了,则未顾太多,直接欢呼起来。
“打开城门。”刘协下令。
“诺。”亲卫应诺,便去传令。城门缓缓打开,打了胜仗,士气如虹的汉军将士进舞阴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