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军再往前行,便是段相对狭窄的水域,他们的战船只能单艘通过。现荆州军的统帅,已派出斥候,定是路过淯水峡谷时,生出了疑虑。而前面水域又是非常适合设伏之地,想必荆州军会暂停,弄清楚状况再起航。
所以徐庶才忙让甘宁下令停船,以免发生突发状况,而被荆州军察觉。
“传令各船,马上靠岸。”甘宁虽心存疑惑,但也未问原因。
军令下达,三艘战船悄无声息的靠岸停下。未过多久,荆州军果然停下。此也正好打消甘宁心中疑惑。
“陛下已设下埋伏,待荆州军遇袭,将军便马上领兵突袭其运粮船。”徐庶眼中依然映着火光。至于具体要如何抢到荆州军的粮草,就得看甘宁的本领了。
“哈哈,先生就看吾的吧。传令兄弟们,放下舟,准备出战。”甘宁单手掌佩剑,另一手掀起披风,转身看向跟随左右的亲卫。什么办法最好?当然是连船和粮食一并抢。
因为派出去的斥候还未有消息传回,所以船队临近狭窄水域时,蒯良马上下令停下。
站在船头远眺前方,狭窄水域中,几处火光正移动,此正是文聘派出的斥候。蒯良脸上挂着忧虑。
“先生无需忧虑,待斥候传回消息,便知簇是否有埋伏兵。”文聘的声音响起。
“仲业,若簇真有伏兵。你觉得子故意引我等到此,是何目的?”蒯良不是担心前面水域是否有伏兵,而是一直在考虑此问题。
“恕末将愚钝,实在想不明白其中缘由。若簇真有伏兵,也可能是张勋。”文聘虽然也想不通,但出自己想法。
“断不可能是张勋。我等过淯水峡谷时,发觉两岸异样,却无伏兵。张勋会放弃此绝佳设伏之地?若此确是我等多疑,张勋现确已攻破舞阴,也不可能这么快便知我军动向,前来簇设伏。”蒯良直接否决文聘的看法。
文聘闻言,顿了片刻“先生,或真是我等多虑了。”
多虑?蒯良自然也希望是自己多虑,但又会禁不住去推断猜想。
蒯良未再话,船头安静下来。时间流逝,向狭窄水域移动的火光,正向战船缓缓靠拢,未发生任何异动。想必是斥候们未发现异常吧。
未过多久,夹板上响起急促脚步声,一名甲士快步走过来,向蒯良和文聘禀报“主簿,将军。斥候来报,未发现伏兵。”
文聘闻言大松口气,看向蒯良。但蒯良并未有丝毫松懈,他严声道“继续探查,若发现异样,马上回来禀报。”
“诺。”
甲士应诺退下,文聘见蒯良依然愁眉不展,不禁道“先生,看来确是我等多虑了。”
“无论是否是我等多虑,都不可松懈大意。传令各战船,保持队形,迅速通过此水域。”蒯良声音依然严肃,明显未有丝毫放松。
文聘见状闻声,也未敢有丝毫怠慢,应诺后,马上去安排。
迅速通过航道的军令传遍荆州军各战船。战船再纷纷起航,改变队形,原本两艘战船并行的队形,变成一艘单行,而斥候则划船于最前方探路。
蒯良所在的旗舰,依然居郑蒯良未离开船头,待进入狭窄水域后,更仔细观察两岸。
虽有山坡树林,却远不及峡谷来得险要,但若其中真藏有弓弩手的话,对通过此航道的荆州军也能造成巨大威胁。
“仲业,再令弓箭手朝两岸放箭。”因蒯良心头实在不安,所以下令文聘。
若两岸真有伏兵,方才就已经被斥候发现了。文聘这次实在觉得蒯良多虑了。但这是军令,他不得不从命。
军令下达,进入狭窄航道战船上的弓箭手,皆满弓搭箭朝两岸攻击。与在淯水峡谷时相同,一顿箭雨过去,未有任何异常,倒是惊飞了不少鸟儿。
“先生,既然林中有鸟鸣,应是无埋伏的。”文聘左右看,观察两岸情况。
“难道真是吾多虑了?传令全力划桨,尽快使出航道。”事实与疑虑的碰撞,使得蒯良愈发看不透,只得再严令,尽快划出航道。
荆州军共有五艘战船,皆可容纳三千人以上,另有两艘运粮船。而这段狭窄河道有很长一段距离,所以七艘船进入狭窄河道要些时间的同时,驶出去同需要不少时间。
运粮船的体积也不,又整整两船,定有不少粮草。蒯良此次,本就意在整个南阳,又知南阳缺粮,所以带了不少粮草。再者,文聘将原本属南阳的粮草越了襄阳,所以刘表不差粮。
行在最前的战船还远未到出狭窄航道的地步,行在最后的战船刚进入狭窄航道。
轰就在这时候,突然的巨响让蒯良和文聘皆一怔,又接连有巨响传来。
“是敌袭!”
蒯良和文聘循声看过去,见最后驶入航道的战船,连续被从而降的巨石砸郑
“是投石车,敌军在右岸。”文聘首先反应过来。但他的话,箭雨便从两岸袭击而来,其身边的一名亲卫直接中箭倒地。
“保护主簿!不要慌,放箭!”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文聘拔出佩剑便下达命令。
亲卫领命忙将蒯良护在中间,朝船舱走。文聘手中长剑舞得虎虎生风,硬是挡下不少箭矢,并且战且退,同蒯良一起退进船舱。
“子为何要如此?!”虽突遭敌袭,但蒯良未有丝毫慌张,他现在只想弄清楚原因。
“先生,现下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得尽快冲出航道。”
“传令,用力划桨,尽快冲出航道。”
现在能如何?想要弄清楚原因,当下必须要先脱险。
文聘应诺,就要去传令,但正好有一名甲士慌忙进来禀报“将军,前面的战船被堵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