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燃烧的火把照亮平阿城楼,雷簿单手紧握着剑柄,领着数名亲卫巡查城楼。因白时敌军忽然撤退,所以不敢有丝毫懈怠。所过之处,兵士向其行礼,待其示意,然后便继续回到原位休息。
“将军,敌营有异样!”这时有甲士至雷簿前来禀报。
雷簿闻言眉头微皱,速至城楼前的城垛口,极目远眺敌军大营。只见由火把组成的游龙,冲出大营。
“难道敌军想趁夜攻城?”随雷簿左右的校发表自己意见。
雷簿闻言,觉他所言有理,便急令道“传令全军戒备,速去禀报大将军。”
“诺。”校应诺便转身去执行命令。
随军令下达,城楼上的甲士迅速行动。架起投石机,圆木和箭矢不断被搬上城楼。
城外大军压境,纪灵也不能安心入睡,闻有校从城楼上来禀报,他猛然翻身下床榻。令那校进来禀报的同时,也令亲卫替他披上甲耄
“禀大将军,敌营有异动,似要趁夜攻城。”校禀报。
“敌军欲趁夜攻城?雷簿现在何处?”
“雷将军正于城楼上督战。”
“传令城中兵马,准备御担”纪灵眉头紧锁,话间已成功披上战甲。
“诺。”校应诺退开。
这时,纪灵亲卫又替他取来佩剑和三尖刀。纪灵将佩剑挂腰间,三尖刀由亲卫替拿,朝城楼急校
汉军、兖州军、并州铁骑皆是精锐,战力强悍。纪灵已准备好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但当他急匆匆踏上城楼时,发现实际情况与他想象中有大出入。
纪灵刚踏上城楼,雷簿就来禀报“大将军,敌军似无攻城之意,出营后朝东行进了。”
雷簿也觉莫名奇妙,本来石弹都已放上投石机、箭矢已备点火、圆木等守城必备都已到位,然后发现敌军出营并无意朝平阿城来。
纪灵闻言急步至城垛前,远眺敌营方向。见无数火把结成的长龙,延绵不断,朝东行进。
“看此情况,敌军应是拔营东校他们是要放弃攻我平阿?”雷簿视线从“火龙”移到纪灵身上。
“朝东行,定是朝当涂去了。”当涂位平阿东面,所以纪灵马上联想到。
雷簿闻言,眼中闪过惊讶“陛下在当涂,我等是否出兵解围?”
雷簿本会背叛袁术,但现在对袁术还是忠心的。
“不能妄动!无陛下旨意,绝不可擅动。”雷簿话刚落,就被纪灵斥回。顿片刻,他又“当涂有淮水做屏障,易守难攻,敌军欲攻陷当涂绝非易事。且陛下涉险,自会派人来求援。何况曹操等诡计多端,难保此不是他们计谋。”
不知是雷簿缺主见,还是真直接被服,直向纪灵抱拳礼道“大将军所言极是。”
“令将士们打起精神,严防敌军突袭。”纪灵看眼还在拔营的敌军,而后转身离开城楼。
“诺。”只听雷簿应诺。
色全亮开,视野终清晰,雷簿双手搭在城垛上,朝敌军大营极目远眺,竟见才搭建起来的敌军大营,已经被拆除。且视野能及之处,不见一名敌军甲士或是一面敌军战旗。
“来人,速将此禀报大将军。”
各类战旗随风飘动。刘协双手握缰绳,驭马缓校左右是徐庶和曹操。吕布和他的并州铁骑,许褚统领的五千精锐,已于昨晚趁夜色伏于平阿附近伺机而动。
“曹爱卿觉袁贼现在作甚?”一路上,刘协都主动找着话题。
“除在城中玩乐,他还能作甚?”曹操言语间,全是对袁术的轻蔑。
“哈哈哈爱卿所言无错。不知袁贼知朕兵临当涂城下时,会是甚反应。朕实在好奇得紧。”刘协大笑,他同曹操一样,全未把袁术放在眼里。
“朕闻传国玉玺便是被袁贼所得,所以他才敢自称命,僭号称帝。”刘协忽然转移话题。
“臣也有所耳闻。”曹操回答。
“此次攻灭袁贼后,爱卿可愿替朕将传国玉玺寻回?”刘协继续问。
“臣定尽力而为。”曹操不动声色。
传国玉玺对曹操是否有诱惑力?刘协无法判定,因他根本看不透曹操此刻所想。
顿片刻,刘协才道“朕就当爱卿领旨了。”他嘴角上扬,似在开玩笑。
曹操侧后的程昱闻言,不由看向刘协,眉头微皱又迅速散开,举动难被察觉。
曹操道“袁术现定视传国玉玺为自己性命,就算将其剿灭,臣也无法保证替陛下找回传国玉玺。”
刘协依然看不透曹操此刻心情,心头只道不愧是曹老板。
“待朕大军攻破寿春,生擒袁术时。无论爱卿能否替朕找回传国玉玺,只望爱卿能尽力而为。”
“臣尽力而为。”
如曹操所言,袁术在当涂城的行宫中玩乐,完全不主动关心平阿城的情况。一直到杨弘和张勋急匆匆来求见,禀报刘协大军正朝当涂扑来的消息。
“纪灵为何未将贼军阻于平阿城下?!”袁术直接质问,他现是气得不行,绕是美姬在旁也无用。
被袁术这般质问,杨弘和张勋愣愣相视一眼。不是你令纪灵据守不出战吗?既然只是据守,怎能限制敌军的行动?
但他二人自不敢明言。杨弘就出列道“应是伪帝见无法攻取平阿,所以转而攻我当涂。陛下也不必忧心,当涂较之平阿更加易守难攻。伪帝再见久攻不下,自会退军。何况曹操、吕布之辈,绝非心向伪帝。”
听完杨弘之言,袁术的心情缓和不少,并下令“张勋严防淮水东岸,若有一名贼军渡过淮水,朕拿你是问。”
“诺。”张勋应诺。
“伪帝兵临淮水时,速来报朕。朕要亲见伪帝。”袁术还是想以正统命的身份去见刘协和曹操等的。既然做了皇帝,自然要好好嘚瑟一番。毕竟传国玉玺可是在手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