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逃回的兵卒,已在平阿城下聚有千人。丢盔卸甲,狼狈不堪。
因城楼上熊熊燃烧的火把,城下也稍亮了些。
“兄弟,速放我等进城吧!”朝城楼上喊话的是名校尉。他开始直吼令守城甲士开城门,但遭果断拒绝,所以现只得放低身份语气。
“你等就不要再费口舌了,无军令,我也不敢擅开城门。”守城甲士回答。
得这般回答,城下残兵不止未消停,反而怨言更盛。
这时,雷簿登上城楼,径直至城垛口。他单手握佩剑、单手搭城垛上,注视城下残兵,眉头紧蹙。
“将军!请将军打开城门放末将等进城。”校尉一眼便认出雷簿,忙向其行礼。
“尔等是何人部卒?大将军现在何处?”雷簿视线落那校身上。
“禀将军,末将为大将军亲卫校尉。末将冲出贼军重围时,见大将军已被贼将生擒。”其实残兵皆是因陷阵营人数不多,才得以逃脱。就算这样,也是狼狈不堪。
“汝既是大将军亲卫,怎只顾逃命而不顾大将军安危?”雷簿质问。
“是因贼军来得太突然,将我军冲散。后有贼将紧追大将军,末将本想救大将军,无奈遭贼军阻拦。末将也是斩杀数名贼军,才冲出重围的。望将军明查。”校尉闻言心头一跳,忙行礼解释。
“贼将是何人?”雷簿似不怎关心纪灵。
“就是上次城下叫阵之人,谯县许褚。”校尉忙回答。
“贼军可有追杀过来?”雷簿远眺远方,一片漆黑。
“暂未杀来。”校尉回答。
若真有追杀,这逾千残兵该早已全军覆没。
这时有快骑奔来,残兵被迫分出一条路,亦引起残兵的怨言。
“吁”快骑于校尉身旁勒马停下,随即朝雷簿抱拳禀道“将军,贼军正于官道旁的山峦间埋锅造饭,暂无攻进军之意。”
雷簿微点头“继续打探,若贼军异动,速禀报。”
纪灵毕竟有三万兵马,就算是伏击,也得耗损不少力量。所以此役后,胜者也需要休息。
“诺。”快骑应诺便勒马离开。
既然贼军暂未迫近,放他们进城也无不可,令他们放下兵刃,接受看管便是。
快骑离开,雷簿注视城下残兵良久才令道“放他们进城,但需收缴兵刃,严加看管。”
守城甲士应诺后,雷簿便转身离开城楼,待敌军杀到,他觉敌最早也得明日才会兵临城下。
城门缓缓打开,数十甲士出城,列阵城门外。此引起残兵们的骚动,但也无人马上朝城内冲。
“将军有令,尔等进城前必须放下兵刃,否则军法处置。”有一校策马出城。
残兵闻言微愣,皆相互投递目光,不出声便达成一致,放下兵刃进城。无论将军为何下此军令,总比待在城外强,万一敌军杀至,还不得当场一命呜呼?
遭敌军突袭时,迅速混乱崩溃,但这入城倒是井井有理、不争不抢的。
时间流逝,逾千残兵已入城大半。但因火把的照亮范围有限,依然还有甚多残兵在黑暗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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