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五阶功法，但是却又是中三阶的功法，那就只能是六阶功法了。

“没错。”大汉点了点头，并且强调道：“只接受等价值物品交换，不接受元石。”

五阶功法就能造就浮云宗这样一个巨型门派，六阶功法虽然不如五阶，但是也不是什么普通货色。

程留湘顿时来了兴趣。

他从袖中取出一支白色的瓷瓶，正是之前用来喂豆子，剩下的稀释造化液。

程留湘轻轻的拨开瓶塞，散发出一缕清香，然后又迅速盖了回去。

那汉子大手在空中虚抓，随后伸到鼻尖轻嗅。

不出一息时间，那大汉眼睛一亮，朝着程留湘说道：“小兄弟果然有些身家，随我来！”

大汉走出几步之后，发现不对劲，回头一看，发现程留湘依然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那汉子也是人精，哪能不知道程留湘是在担心他杀人越货？

虽然有黑市的保障，但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道理，摊主懂，程留湘也懂。

“小兄弟，这功法来路有些不正，不然我也不会拿出来交易。”汉子压低声音，一脸难为情。

“既然不太方便，那便不让阁下为难了。”程留湘微微一笑，拱手作势要离开。

前世因为家境贫寒，跟小商场的各路神仙斗智斗勇，什么样的套路没见过？

这大汉虽然演技已经非常到位了，但是那眼角眉梢根本没有着急的模样。

“好吧，没想到小兄弟年纪不大，居然如此沉稳。”那大汉似乎也是有些无奈，“不过这功法确实有些不干净，我只能给你三息的时间查看！”

“没问题。”程留湘点头。

大汉的松口对程留湘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能看出来稀释的造化液拿出来之后，那汉子眼中的狂热。

汉子轻抚戒指，一柄长剑顿时凭空出现。

这长剑插在剑鞘之中，看不出来剑身如何，但是仅从剑柄和剑鞘上花里胡哨的花纹，不难看出，这应该只是一柄装饰用的饰物。

汉子不经意的翻动一下手腕，让程留湘看见藏在下方的卷轴。

看到汉子如此谨慎的样子，程留湘也不敢大意，当即伸手想要接过来。

然而那汉子并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一脸狐疑的看着程留湘。

程留湘这才想起来，这黑市中，为了防止物品被掉包，所以一般在交易完成之前，是不会完全将其交到对方手中。程留湘刚刚下意识的行为，差点就犯了忌讳。

他歉意的一笑，当即装模作样的抚摸剑鞘的花纹，而另一只手则握住卷轴，用神识查看其中的内容。

“落霞心经，六阶功法。”

居然是真的六阶功法，程留湘心中一喜，正打算仔细看看是什么类型的功法时，卷轴便连同长剑一起被那汉子收回。

“怎么样，小兄弟，可否满意？”那汉子一副没有骗你的表情。

程留湘轻笑了一声，没有吭声。

玄天域的三大势力，除开浮云宗之外，还有落霞谷与飞羽阁，三大势力三足鼎立。

而这落霞心经，听上去就像是落霞谷的独门心法。

“这功法我可不敢要。”程留湘摇头。

这种核心功法都是严禁外传的，程留湘虽然不知道这人从那里弄来的落霞心经，但是他很清楚，一旦被落霞谷的人知道了，肯定是要被收回的。

功法已经练成，至于怎么收回，就不用多说了。

“小兄弟，如果你是担心功法被人认出来，那大可不必担心。”看到程留湘还是有所顾虑，那汉子干脆跟程留湘交了实底。

原来落霞谷的前身是比浮云宗更强的势力，那时他们主修的心法分为上下两篇，分别是孤鹜篇和落霞篇，是实打实的四阶功法。

可惜后来孤鹜篇遗失，仅剩落霞篇。

单独的落霞篇仅有六阶的水准，修炼缓慢，而且男子难以练成，仅有女子可以修炼。

自此，这个势力地位一落千丈，并且改名为落霞谷。

直到后来不知道在何处找到到一本五阶的功法，落霞谷才渐渐壮大，与浮云宗齐名。

在有了替代的功法之后，落霞心经便渐渐地无人问津，几乎无人修炼。

“所以说，现在这功法即便是他们自己门派都少有人修炼，不用担心会被认出来。”那大汉搓了搓手，“怎么样，用你那瓶子换，不吃亏吧。”

“要是寻常的六阶功法，确实可以交换。”程留湘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但是你这功法来路不正，而且还是残篇，只能女子修炼，属实鸡肋。”

“小兄弟，话不能这么说啊，这虽然有缺陷，但是一旦补全，那可四阶功法啊，用那一瓶宝液来换，不吃亏！”那汉子急了，急忙吹嘘起来了。

“人家那么大门派都无法补全，你该不会以为到我手中就能补全了吧。”程留湘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那汉子一时语塞，不过很快他眼睛一转，“这可是中三阶的功法，就算你自己不用，用来讨佳人欢心也不错吧！”

“这宝液的好处我比你清楚，我直接拿这个区讨欢心，不比你这残缺功法强？”程留湘斜睨汉子，一脸聪明样。

“那我只收八成宝液，如何？”那汉子此时也不顾得掩饰了，一脸急切的神色。

程留湘摇头，伸出三根手指头：“三成。”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两人最终确定下来，半瓶生灵液，来换取这落霞心经。

虽然只得半瓶，但是汉子还是一脸喜色。

他从戒指中取出一支玉瓶，这玉瓶刚一取出来，就散发出丝丝寒意。

“这是用寒玉髓制成的瓶子，用来保存灵液可以保证灵性长存。”看到程留湘好奇的神色，那大汉解释道。

大汉便在程留湘的注视下，缓缓的朝着寒玉瓶中倒着灵液。

灵液刚一倒入，便化成了寒冰，灵性被锁在其中，没有逸散出半点。

程留湘看到啧啧称奇。

眼看生灵液倒入将近一半的时候，那汉子手腕突然一抖，灵液加速流进了寒玉瓶中，多倒入了一些灵液。

程留湘见状，冷哼一声，顿时身上七品的气势完全释放出来。

“你想破坏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