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小贼归处

“这样甚好，免得多受皮肉之苦”繁胜说道。

三人聚齐后，刀下生便将小姐短剑归还于她。“短剑甚是别致，只是初次派上用场，便却是针对自己吧”

“我发现你这人老是取笑于我，是何用意？”小姐生气的说道

“小姐别说了，人家有恩与你，你就别斤斤计较了。”丫鬟劝阻道

“哪敢，只是能与千金大小姐谈笑，只是觉得有趣罢了，在下告辞”刀下生说道

这般话语之后，这小姐却不由对刀下生态度一变，心中似多了几分好感。说完话后刀下生押着小贼与繁胜两人便要离开。

“两位且慢，今日小女子多有不是，还请两位见谅，未曾请教两位尊姓大名，还望两位能去小女子家中一坐，也好答谢今日恩情”

“那倒不必，本是无名过路之人，也是分内之事，何况还是举手之劳，就不劳烦小姐费心了。”刀下生说完便要走。

“你们，真是太欺负人了，人家好不容易放下尊容邀你们去府中做客，你们竟然毫不领情，真是气人”只见那小姐说完话后叫猛地在地上剁脚。

“繁胜，我们且走便是，不要再与那小姐多做纠缠”刀下生故意大声喊道

“好勒，刀下生，我们去哪”繁胜已然明白的答道

听到这般话语那小姐也回头喊道“我叫凌水可，我父亲凌水文在城中也是一番人物，你们可给我记住了，有缘再见。”

之后两人便押着小贼回到了马匹停放之处，这次让小贼却走在前头，“别再起逃跑之心，下次可真就不跟你闹着玩了，你好生爱惜自己的小命”刀下生说道。

“绝无此意，只是你们即便将我送入府衙受审，我恐怕也只会是被棒打责罚罢了，我又没偷到东西，官府是不会将我收押的，他们亦不会再把我怎样的”小贼说道

“你说什么，怕不是想找打”繁胜怒而说道

”小的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如今我已不敢再有逃离之意，何必再骗你们一回呢“小贼说道

“听你而言，怕是想免遭皮肉之苦，只是我们叫如何又放得过你？”刀下生说到

“你们二位肯定是外乡之人，想必来此地是有要事需做，不妨说来我听，若是帮得上忙，咱们之前恩怨就一笔购销，你们也且放过我罢，若是无能为力，任凭你们处置如何？”小贼说道

“这小毛贼甚是精明，休听他胡言乱语，咱们已为这破事耽误了一天，他若是心怀不轨，他必还会从中作梗，耽误我们正事。”繁胜说道。

“只是，，，，，”刀下生却是犹豫了一下。而不知是否听小贼言语，只是初来乍到，确实没有熟知本地事宜之人带路行事，却也颇为不便。

“你如何保证履行自己所说之事”刀下生说道

“我愿对天发誓”

”听起来不太可靠，叫我们如何信得过一个小贼的誓言！”刀下生说道

“那我还被你们看着呢，又跑不了，二位本领又在我之上”小贼说道

“也罢，就依你所言”刀下生说道

其实刀下生也想了一想，若是将其送往府衙受审，多半也会是小贼所说那样，若是小贼在府衙中被打得心怀怨恨，或更加会与自己做对，也无益处，索性就听他所言，也不怕他掀起什么风浪。

说完便解开小贼手上的绳子。

“就怕他待会心思一转，带我们去到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便会抛下我们就跑。”繁胜说到。

“还未问你名姓，该如何称呼？”

“在下是姓程，名四海，叫我小海便是”

“那小海你家居何处，家中还有何人呢？”刀下生问道

“家就在这城之中，尚还有老母一个，只是居住于哪还不便告知。”小海说到

“就别问我了，咱们还是赶紧了事吧。你们来漠城所为何事？”小海急躁的说道。

“我们经由此去近胡镇，你可知如何前往？”刀下生说道

“你们去那做甚，那里的人半数都跑了出来，你们却要反其道而行之。”小海说道

“那是何故呢？”繁胜问道

“只因那里与胡地临近故而常遭劫掠，因此居住在那里的人都跑得差不多了。”

“那么地方上被人劫掠没人管辖处理吗?”刀下生问道

“现在早已没人处理此事了，之前还有队伍驻守的，只是那时败逃之后，也就再无人处理此事。那里百姓因而只得逃离，留下的都是一些苦命之人，多数是因贫困而舍不得放弃田地之人。”

“且将那时战况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也只是听闻而已，千万不要告知他人。那里驻军本有百余人等，只因听说胡人王子查克纱为庆祝自己二十岁生日，将举兵来犯，守军便不战而逃，因而使得那里百姓落入虎口，苦不堪言。其实后来听人传言查克纱只带领了百骑而已，并未举兵前来侵犯，只为庆祝成人想找人一试身手，助长声威。却不料守军如此不堪却是不战而逃，索性就烧杀抢掠尽兴而归。”小海说道

“怎会有这般荒唐之事，为何朝廷没派人处理？”繁胜说道

“其实朝廷并不知晓此事，因为胡人并没有想占领那里，只是在城中烧杀抢掠一番就走了，于是一切又如同往常一般，守军也根本未将此事上报，只是害苦了一些平常百姓。”

“真是气煞我也，就没人将此事上报吗？”繁胜说道

“没人，云州青云侯知道吧！那里守军领帅顾长生正是云州侯府陈青云侄儿，因而没人敢愿意与他作对。只是后来胡骑又几次三番的来侵袭，于是顾长生却直接把守军撤出了近胡镇，在靠近漠城的城外驻扎，并不管百姓死活。而今近胡镇成了一个无人管辖的地方，百姓亦是流离失所。”

“这漠城城主也是坐视不理吗？”刀下生问道

“漠城城主冉岐浩也不是不愿插手此事，只是这毕竟不是他分内之事。顾长生只向他说战败而归，他也不知此事真实情况。因而只得将此事作为边关战事纠纷，并妥善安置民众。其实我与老母也正是从近胡镇中逃出，所以才能了解此番事宜，却因生活无奈落入你们手中”小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