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官僚都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只能对着陈孟邻说:“大人,如今只能听朝廷的命令。”
“刘秀刘大人如今在什么地方。”陈孟邻只能认可了,他也没有其他办法。
旁边的官僚互相看了一下,然后对着陈孟邻说:“刘大人如今应该在城楼上。”
陈孟邻说去找刘秀,告诉刘秀这件事。
这坐着轿子路过刘歆的书店的时候,陈孟邻似乎想起了什么,对着属下说:“听说刘大人有个兄弟在这里,不知道住在什么地方?”
“就是那个开书店的。”
陈孟邻让人落轿,走了过去,看着刘歆正在看书,不由走了过去,他随便看了一眼,脸色一变,对着刘歆说:“这位掌柜,不知道你在看什么书?”
“大人,没有什么,一本杂书。”
陈孟邻看了一下封面,对着刘歆说:“这书名倒是不错,不知道掌柜是否能给本官看一眼。”
刘歆无所谓,将书递给陈孟邻,陈孟邻看了看,对着刘歆说:“这书倒是有意思,不知道你店里是否还有多余的,本官准备买一本去看看。”
刘歆连说还有,于是将书拿出来,陈孟邻买了一本,然后对着刘歆说:“本官这个人买书有个习惯,喜欢书店掌柜在上面提名,这样本官以后才知道在什么地方买的。有劳掌柜,给我提上这个名字。”
刘歆也没有在意,拿起一旁的笔,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接过陈孟邻的银子。
陈孟邻坐上轿子,快速翻阅着,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这时候,一个衙役对着陈孟邻说:“大人,请回衙门,刘大人有请。”
陈孟邻一笑,让人调转回去。
到了衙门,刘秀满脸笑容,对着陈孟邻说:“刘秀辱承圣恩,委以重任,特来向大人请安。”
“刘大人客气了,下官刚才接到圣旨,准备前去向大人报喜。没有想到大人已经知道了,实在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末将带兵打仗,如同家常,得心应手。但是对于衙门案牍之事,实在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以后还请大人殷殷垂诫,以开茅塞。”
陈孟邻笑着说:“不敢不敢,愚兄只是痴长了几岁,而且愚兄也要回到京城待命,这教导之事,实在难以言说。”
刘秀看着陈孟邻这么不开窍,也只好开门尖山地说:“既然如此,本督不敢叨扰,还请陈大人将印信交给本督,让本督点卯视事。”
陈孟邻神情有些尴尬了,对着刘秀小声说:“是是,现在应该称呼大人你都督大人了。”
刘秀颇为得意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须,想要炫耀自己年纪轻轻当上总督,于是故作谦虚地说:“只是怕本督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陈孟邻还在愁没有机会,见刘秀自己跳进来,于是对着刘秀说:“这个简单,只要大人你上任之后,干几件漂亮的事情,众焉不服?”
刘秀好奇,对着陈孟邻拱手说:“还请大人指教。”
“街上有一座七寸天书铺,想必总督大人是知道的。”
刘秀心知不妙,试探性地询问说:“那是舍弟刘歆开的。”
“原来令弟呀,令弟那书院,倒是有很多不错的书。”
“本督去看过,他的书倒是不少,怎么了,陈大人是准备让本督去劝舍弟,将书捐给人?”
“不不,大人,我今天倒是看到一本书。”
陈孟邻说着,将刚才买的书递了过去,对着刘秀说:“总督大人,你请看第三页。”
刘秀翻了一下,开头就让他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这南贼指的是谁,总督大人是知道的,而且还在后面以贼酋来污蔑我太祖高皇帝,此书犯禁之处,不止此处,本官大略看了一下,就有三十多处。在垂宪五年的时候,有一个人,写了一本,其中诋毁高皇帝和诸位国公,最后被抓到朝廷,全家处斩。”
刘秀拿着这书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对着陈孟邻说:“这”
“哼,南贼,贼酋,逆妇,这些词用在我太祖高皇帝,孝懿太后上,哪个不是掉脑袋?前面有人就已经倒霉,更不用如今了。”
刘秀听到这话,对着陈孟邻说:“舍弟又不是写这本书的人。”
“令弟是一个人,难道不知道这些忌讳?”
听到陈孟邻寸步不让,刘秀也生气,对着陈孟邻说:“我看若是没有人告发,这件事就不成问题。”
“本官作为朝廷命官,见到有此邪书,诋毁圣贤,哪能不举报?”
“陈大人,看来本督第一天接印,就是要办我的亲弟弟刘歆了?”
“只有如此,才能服众。”
刘秀听到这话,只能说:“来人呀,将刘歆给本官拿下,押入大牢。”
“刘大人大义灭亲,真是朝廷栋梁,怪不得小小年纪,就能当上总督。大人,本官先去京城了。”
陈孟邻只觉全身舒坦,大笑而去。
刘歆如今还不知道这件事,这时候刘李氏正好带着午饭到来,刘李氏拿出一个鸡腿,对着刘歆说:“来来,今天杀了一个鸡,你和你大哥一人一个鸡腿。”
“哇,今天是什么好日子,竟然杀鸡来吃?”
“你大哥说,他如今要当什么官,这杀鸡庆祝一下,这不,午饭都没有吃,就去衙门了。”
刘歆啃了一口鸡腿,对着刘李氏说:“娘,哥哥为人机灵,他升官是迟早的事情。”
刘李氏点点头,对着刘歆说:“你也早点当官,好让四小姐风光一下,娘虽然没有读过书,但也知道,她们这些大小姐,最风光的就是被朝廷封为诰妇。”
刘歆没有说什么,这时候衙役到了,走到了刘歆的身边,对着刘歆说:“你就是刘歆。”
刘歆点点头,衙役点点头,对着刘歆说:“那就跟我们走吧。”
“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有麻烦了。”
衙役也不废话,将刘李氏推开,然后给刘歆带上枷锁,就带着前去衙门。
来看刘歆的书局老板见到这情况,连忙跑到刘歆的住处,对着魏思思说:“魏姑娘,不好了,不好了,你家相公被衙门抓走了。”
魏思思听到这话,连忙前去衙门,敲鼓之后,知府升堂,对着魏思思说:“何人击鼓?”
“民女魏思思,此次前来是询问我未婚夫婿刘歆犯了何事?被衙门关押。”
知府有些为难,干咳一声说:“这件事,是总督让人抓拿的,姑娘,你可以去总督衙门前去询问。”
魏思思说了一声告退,然后到了总督衙门,这升堂的人,魏思思一看,竟然是刘秀,不由吃惊地说:“大哥?”
“是我,今天早上接了圣旨,掌的大印。”
魏思思心中觉得不妙,但还是试探地说:“那真是应该祝贺大哥了,恭喜大哥,执掌大印。”
“上意破格录用,刘秀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刘秀也和魏思思打着圈子说话。
魏思思不愿意多废话,直接询问:“既然如此,那么大哥你是知道刘歆今日被抓拿的事情了。”
“这正是本督下的令。”
“不知道刘歆如何得罪了大哥,让大哥亲自下令捉拿。”
“刘歆贩卖邪书,知情不报。”刘秀让人将那本书递给魏思思,魏思思看了一下,不屑地说:“此乃魏人所作,和刘歆有何关,也值得当街锁拿?”
刘秀叹气说:“这当街锁拿还是轻的了,按照以往的案子,重则满门抄斩,轻则人头落地。”
“此书既然不是刘歆说写,事情就可大可笑,总督大人,你可以将书铺的邪书烧了。如今总督到任,不办兵事,而办文案,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
刘秀无奈地说:“此事,本督何尝不想周旋,只是这是陈孟邻大人首告,府衙中人都知道。本督若是不办,那么怎么像朝代交代了。”
魏思思见刘秀不愿意大事化于是也不多说什么,询问说:“不知道何时定罪,何时受刑。”
“这还没有升堂审理,定罪还早,至于受刑,若是陈孟邻不在朝中耍花样的话,可以拖到明年秋天。”
“既然如此,弟妹就告辞了。”
“母亲大人那边,还请弟妹多多劝说。”
魏思思说着是,走出衙门,这时候恰好桃红来了,魏思思颇为吃惊,对着桃红说:“桃红,你怎么来了?”
“四小姐,还不是家里放心不下你,四小姐,怎么回事,我才到了这里,就听到书局老板说姑爷被抓起来了。”
“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来了正好,如今这件事,总督知府都靠不住,你且去送一封信,到京城去,无论是圣人看到,还是四妃看到,都还有一线生机。”
魏思思说着,带着桃红回到家,亲自写了一封信,然后让桃红带去。
这时候归无妄坐在城楼上,对着曹七说:“听说刘秀这个小子,当了总督。他怎么没有给本镇说呢?”
“跟大将军说了,怕大将军不让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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