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永听着他们这个要求,看了看他们,对着他们说:“土司养你们多年,不知道有什么用,如今还不是如同丧家之犬。朝廷要供养你们,你们总是要露出一点本事出来。”
刘思永说着,看看郑庚,郑庚走下去,刘思永说:“若是你们能够胜过他,自然朝廷会供养你们,若是你们不能,那么就休要再提此事。”
这些人没有把握胜赵甲,但是看着郑庚不像是一位高手,于是有人出来,像郑庚挑战。
不过十招功夫,就败在郑庚手里,在场众人不由心中大惊。
有些不信邪的,继续上来,结果也不例外,十招被败。
看着郑庚波澜不惊的样子,他们都不敢再上前。
云中四杰虽然想要挫刘思永他们的锐气,但是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只能看着郑庚回到了刘思永的身边。
刘思永见到这个样子,对着这些人说:“你们没有本事,朝廷为什么要供养你们。不知道诸位是否能拿出一个让本公子信服的理由,若是你们说的有理,本公子自然会让朝廷奉养你们。”
这些人面面相觑,不过很快就有人开口说:“这位公子,我们不会种地,只知道舞枪弄棒的,若是没有人供养,我们吃什么用什么,若是我们没有吃穿,那么到时候,公子别怪我们落草为寇,占山为王了。”
“不用,土司没有,但是知县还在,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当一个护院。这换一个衣食父母,有何不可?”
刘思永早就帮他们想好退路了,只不过这护院,肯定没有为土司效力有赚头,不过到时候也不至于饿死在街头,或者说,担心衣食问题。
众人虽然不愿意,但是如今这个情况,他们也不好继续说什么。
刘思永知道他们肯定有所不满,但是如今不出声就表示可以接受,刘思永继续说:“如今改土归流,这祥云府的天已经变了,你们若是执迷不悟的话,只有自取死路。”
刘思永说完,四周士兵大喊自取死路,自取死路。
这士兵喊声震天,比起赵甲那狮子吼更加震人心魄。
这时候原本早就投靠朝廷的,立马跪在地上,扣头表示归顺。
其他人,也在裹挟之下,跪地请降,只剩下几个人站在那里。
这几个人是那么刺眼,士兵这次刀击打盾牌,有节奏喊着杀,杀,杀。
不过站着几人,丝毫没有收到阻扰,还是毅然站立站在那里。
刘思永看着其中站立的那个人,神情复杂,也没有多言一句话。
只见这一道人影,以跪倒的人为踏板,飞向刘思永这边。
她长剑如同紫电,又如长虹,在月光照耀下那么显眼。
李丁作为赤霄顶尖剑客,首先拔剑而上。
李丁剑法高绝,一招一式如同九天雷霆,挟带莫大威能。
那人的长剑如同绵绵群山,每次交击,李丁都无法击退对方,反而被击退。
这时候钱乙看不下去了,也拔剑而上。
她也拔出第二把剑,抵抗钱乙,一人双剑,对抗两位高手,丝毫不落在下风。
不过刘思永身边不止两人,而是有七位护卫,除了赵甲和郑庚之外,其他五人都出手了。
在五人攻击下,她如同风中柳絮,随风游荡,不知道何时落入尘土。
刘思永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像想通了什么,对着他们说:“你们都住手吧。”
赵甲吃惊,对着刘思永说:“林公子,这”
“停手吧,停手吧。”
见刘思永坚持如此,赵甲只好对着众人说:“诸位兄弟,回来吧。这位女侠,也停手吧。”
五人同时撤招,她也没有趁机偷袭,收剑而立,看着刘思永,用冰冷地声音说:“镇国公公子,不知道你有什么要说的。”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走吧,你们都走吧,祥云府是待不下去的,这里已经是国朝的天下了。”刘思永说到这里,吃力的站起身来,看着四周说:“你看到了吗?这就是国朝的强盛,天命已经变了。何必,何必逆天而行呢?”
“逆天而行,那又如何?”
东小姐说着,长剑再次一动,这一次众人还没有拦下来,长剑已经架在了刘思永的脖子上,刘思永没有丝毫慌乱。
“当初他们说你和四圣司有勾结,我没有相信,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可以明确告诉小姐,我绝对没有和四圣司有任何关系。”
“当然了,因为你是镇国公的公子,自然不会和四圣司有任何关系。”
刘思永想要辩解,但却不知道如何辩解,不过东小姐很快就收剑,对着刘思永说:“我们之间总算两清了,下一次,若是我们再相见,那么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大人,是否?”
刘思永摇摇头,躺在椅子上说:“让他们走,让他们走吧。”
今天晚上,刘思永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就算走几个人也无伤大雅了。
七月十六傍晚,丽水县所管辖一处山谷之中,赵甲正在拿着一把剑,配合钱乙一起战着蛇尊。
刘思永看着一旁的四大金刚,对着四大金刚说:“麻烦四位护法,送这位老前辈一程。”
四大金刚吟诵了佛号,然后围了上去。
蛇尊虽然是祥云府顶尖的,但是被这六人围住,也逐渐感觉吃力。
刘思永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对着沧山老人说:“你也去吧。”
第七个人成为压死骆驼最后一根稻草,蛇尊被赵甲缠住了拔剑,然后被钱乙挑飞长剑,最后被云渡一掌打在胸口,最后被沧山老人擒住了琵琶骨。
“你们好毒辣的手段,本尊只是想要抢夺红货,罪,罪不至死。”
“本公子说了,凡是七月十五不到的,就是要和朝廷作对的。”
蛇尊听到这话,对着刘思永说:“哼,本尊逍遥世外,从来不过问朝廷之事,我当日所要不过是铜人穴道解,你们朝廷之间的事情,老夫不想管,也不愿管。”
“可惜老前辈,如今祥云府,只能留下顺民。”
蛇尊听到这话,似乎明白了现在的处境,他对着刘思永说:“好,那么请将我的长剑还我。”
赵甲看了看刘思永,刘思永点点头,这时候李丁等人挡在刘思永面前,防止蛇尊出手。
蛇尊接过自己的剑,抚摸了一番,然后就用自己的宝剑了结自己的性命。
“给他埋了吧。”
刘思永说完,继续带着人离开这里。
七月十八日,会马峰山中,赵家他们应战了七十二洞的会马洞洞主,这位洞主和自己的妻子,拿着铁钩,和钱乙他们对战。
除了他们之外,会马洞的弟子也在浴血奋战,不过这个奋战不过是徒劳的,刘思永这边的三十几个人,都是祥云府一等一的高手。
洞主见着自己弟子不断惨死,不由大怒喊着:“沧山老贼,你竟然勾结外人,和同伴相杀。”
“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你们不识天命,逆天而行,自取死路,怪不得我,老朋友,我劝你一句,早早缚手投降,还有一线生机。”
“呸,洒家顶天立地的人物,怎么会向你们这些小贼卑躬屈膝。”
在洞主说这句话的时候,钱乙看准了机会,一剑取了他夫人的性命。
刘思永平静地说:“刺杀朝廷命官,本来就应该满门抄斩,在你杀了知县的时候,也应该明白这个结果了。”
洞主大怒,想要拼命,可惜还是奈何不了对面人多,最后钱乙以自己轻伤,换了他一条性命。
这洞主一死,顿时有人请降了,沧山老人介绍,这个就是以前丽水的土司。
刘思永见着土司,皱眉说:“为什么不顺天命,改土归流,非要勾结匪类,为祸四方。”
“天命,我们协助虞廷取得祥云府,而虞廷不念我们功绩,反而夺了我们土地。”一个青年愤愤不平地说着。
“你们的土地?这土地不也是你们从云家夺走的吗?所谓天命无常,如今天心厌弃你们了,土地自然到了虞廷手里,你们若是顺应天命,怎么会有这取祸之道。”
刘思永说着,看了一下赵甲,赵甲点点头,出手点了这些土司的死穴。
刘思永让赵甲他们将钱银搬了出来,带下山,到了丽水城。
刘思永没有找知县,而是找了粮商,将这些钱银拿了出来,对着粮商说:“你的米,本公子先买下一半,你们每日赈济流民,就这些钱银,足够你赈济他们一辈子了。”
粮商说够了够了,而且这种事情,刘思永只用交代一声,他自然回去办,无须用这些钱银。
“没有钱银,怕是你连三天都不愿意,收下,这就是本公子买米的钱,若是你克扣了,你应该知道,贪了勋贵钱的下场。”
粮商瞬间跪在地上,连说不敢,不敢,就算借他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贪墨一文钱。
“你明白就好,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若是我回来那一天,你没有赈济的话,那么你这辛苦挣下来的家业,就怕不属于你了。”